“那个?”
“你可以回答我,是你想买给你朋友的孩子。”
“对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些年你撒谎的技术没点技术性提高。”
“我—”
“尹云琪,你不知道淑女无论什么时候都得保持高雅的仪态吗?不能把一点窘态展现出来。你既然要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应该被彻底清除你的生活。不然,人前人后一个样,哪天搞出人格分裂怎么办?”
尹云琪准备反唇相讥,她望了下超市来往的人群,余光扫到傅黎杨左手那枚刺眼的戒指,看了看傅黎杨讥诮的表情,她收起了面部的怒容,露出了十分温和的笑容,对傅黎杨说:“那谢谢老同学的提点了,我以后会多多注意,受教了。”
买完东西的尹云琪坐在车上,眼睛看着地下停车场里傅黎杨提着一大包东西一步步靠近他的车子。她等到他找到他的车子,立马发动车子,急冲到他面前。
傅黎杨看着尹云琪提着一袋东西,慢慢走近他,对他绽放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看到她把那袋东西放在他车前头,然后往副驾驶位置走去,见她背后的左手拿出一盒包装打开的鸡蛋爽快的扣在他的车上。
“尹云琪,不要那么幼稚。”
“你不是说我是装淑女吗?我不干点幼稚的事情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评价呢?年纪大了,你啊,少动点气。瞧瞧你面容憔悴的样子,你以前不是那么懂得养身吗?为了挣奶粉钱,也是拼了,看看你现在的皮肤哪像三十出头的大好青年。车上,我买了点东西给你补补,什么养身的的、护肤的。”
“难得,你还会这么体贴,买什么东西准备祸害我呢?”
“放心,不会令你失望的。对了,那个壮阳产品我忘了看生产日期,你注意点时间吃。”尹云琪坐上车,笑着侧头向傅黎杨说完话,随后立马把车开了出去。
“壮阳?尹云琪,你还真会选东西!”傅黎杨看着尹云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有些气,又觉得有些可笑。
两个人,各自回程,各怀心事。
城市很大,来往的车很多,匆匆晃过的人太快。
遇到了一个人,心温暖了一分。
彼此分开,落了温度,失了气息,心不由得又冷寂了一分。
18岁意味着成年,意味着成熟和责任,也意味着分别。
那年,他们高三,在那个炎热枯燥的夏季夜晚里,无数的卷子和草稿纸像漫天飞舞的雪花给整个校园带来一场畅快的“六月飞雪”,所有的呐喊、恐惧、兴奋、不舍都久久回荡在沉寂已久的每间教室的学生。
走廊站满了学生,白色的灯光下也显得有些微茫,傅黎杨也不知道他怎么一时心血想到走出教室凑热闹,直到看到走廊对面的尹云琪,看到那个女生边吃着零食边和同学瞎折腾,他有些烦躁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慢慢静下来。
尹云琪和旁边的女生说完话,转过头去看飞舞的“雪花”,却一眼看到傅黎杨,她一时激动挥着握着零食的右手跟他打招呼,她看到傅黎杨回了她一个很浅很柔的笑容,以至于她愣了好久才回以微笑。
周围依旧很吵很闹,他们隔着长长的距离,在密集的人群里,他们的微笑穿过漫天的“雪花”流进彼此的眼中。
上课铃声响了,涌动的人群慢慢散去,各自转身离去。
黑夜来得越来越早,时间放佛插了翅膀,匆匆地在指尖越过,杳无声息的。只是,在眼角刻下时光的痕迹,谁都挣脱不了。
繁华的北京城的街道渐渐挂起了属于春节的灯笼和彩灯,已是新历的新年,却是旧年的年末。
人行横道过往的人群步伐越来越快,拥挤的地铁一次次飞速驶出站台,满载乘客的公交车在堵塞的道路上不断出行。新闻时常滚动播放今年的春节人潮,一辆辆列车加速驶向远方,此刻盘旋在空中的飞机是否能帮我带去祝福?
年终,工作变得急切和忙碌。傅黎杨每天恨不得自己能够分身,埋头于办公桌处理手中一份份无止境的文件,每次他抬头都会发现他的脖子有多僵硬,他却在每一个敲门进来的同事面前保持一贯的风度和严谨。天天开着各种会议,接受大股东的责问,对下属糟糕的计划书不断驳斥,不分昼夜不断地对项目进行改正和讨论。晚上在外与不同的客户打交道,在圆周上讲着虚伪的话语。
华丽的大酒店里,热闹的年终庆典,在乏味的节目和奖品开启的不断增大,一次次将气氛推向高潮。傅黎杨面带微笑,一次次,努力地,把得体的言行和绅士的风度维持到宴会散去的最后一秒。
傅黎杨慵懒地坐在家中沙发上,他面颊有些发红,眼神迷离涣散,胃里面不断地搅动,牵发他的神经,引得他不得不用右食指按了按他的太阳穴。他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感觉有些口渴,才勉强支起自己晃悠的身体去倒水。
厨房里发出“噼噼砰砰”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撩动人心里那份深处的暖意。客厅的手机被充盈的消息不断闪亮着灯,扰乱着节奏,不厌其烦打扰主人的心绪。
直到厨房的声音停下,五秒后被一种低沉沙哑的金属器碰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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