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侯,你这是何意?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高公公刻意让我将此信交给你,你这是……”那宫中来传话的侍卫愕然的看着时非晚。这么大的事,时非晚难不成不准备亲手而为?
“我还有更大的事!”时非晚不知在想什么,肃然道:“放心,云大人足智多谋,有人质在手,这点事,本侯信他周旋得过来。”
又交待邱浅道:“邱浅,天山寨那些训兵,调一些过来,你去配合云大人救皇上!”
邱浅一等本便是特种兵训法,用来执行小组任务再合适不过。
“是!主子,那你……”
“我不会放手此事不管!救下皇上后,先别回宫,将皇上带去京都的烟雨楼中!”
“是!”
时非晚交待完,见云殊一双狐狸眼眼正瞧看着自己。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眼底的吃惊竟很快淡了去,还有时间一笑,道:“放心,我保准将皇上带回来!倒是你,你准备去干嘛?”
“打最后一战!”时非晚说。
留下五字,长靴一踏,身影已跃至了灰马之上,一扬长鞭,呵道:“驾!”
马儿扫起满地尘沙,奔驰的方向,竟是那京都兵部练兵场……
“传本侯之令,所有楚北军,立即集队!”
时非晚的口号声自马上传开,身后退堂后也已自某客栈中退了出来的沐熙一等恰恰听到了此言。神色一肃,已是立马放下了打哈哈之态,纷纷跃上了马去,也已齐齐奔向练兵场……
“元帅!”
军令传播开的速度比时非晚赶至兵部的速度竟还要快。她落马而下,又一次踏入练兵场时,眼前已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沐熙一等在时非晚之后走了进来,匆匆换上盔甲后立马归了队。
时非晚此时也已换了一套衣服。朝服退下,已换上了那身岑隐当初亲自命人打造的那套银色盔甲装,腰间再次佩上了银枪。众人瞧见她这等严肃的装扮,神色肃然不敢有任何交接。
“元帅,可是出事了?”张铁海出列不解的带头问道。
“京中许要生变!”时非晚不隐瞒,肃色道。
一句话,便是楚北军平日军纪甚严,此刻也耐不住忽然喧哗了起来。大多数人眼底一脸惊态。
“京中许要生变?元帅,此是何意?”
时非晚跃上了马,自马上看向众人,道:“昔日在楚北之时,我知你们日夜艰辛,所期不过是能打得胜战凯旋回家。如今我们回来了,但外乱虽止,内斗却已愈发严峻。我大楚朝中之局,人尽皆知,党争之乱已非一朝一夕。此局不定,楚北军过去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和平之日遥遥难及。更何况,若非那些奸臣佞子,叛国逆臣,楚北当初绝不会发生大战,我楚北绝不会死伤无数同胞兄弟。
今,宫中发生了大事,许要生变。若有乱起,你们可愿随我,打这最后一战——
此战,为斩奸官,为除叛子,为逐逆民,为平内乱!我要用叛子之血,祭我楚北当初无数同胞尸骨,雪我楚北众好儿郎心中恨怨!你们可还愿随我而起!”
“愿随元帅,生死不计!”
楚北众军听此肃然之言,虽还未听到什么风声,但心中已经断定定要有大事要发声。
无需过问,已是齐声大声附和!
即便有些楚兵还不知方才公堂上的局势,所知信息还处在上一阶段“时非晚被人说是叛臣逆臣”的阶段,他们这声应和也依旧坚定而迅速。
不少人声音里更是已带上了一层兴奋——
是的!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想斩那些奸官佞臣!
脑子里回忆着当初在楚北时曾在他们眼前晃过如今却已至阴地的无数儿郎面孔,扎在血骨里的恨意早已无需言语点提便已堪比江涛怒水!
这一天,他们本就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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