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时非晚所言,因为她在擎王府,所以……如今的擎王府,才是她娘家!
“流衣姑娘,我叫沈凡,勇武将军府就建在京都城双巷街口。过些日子将军府建府之宴,不知可有幸,邀得姑娘赴宴?”沈凡见流衣脸色,忽然君子揖朝她拱手,道。
此声介绍已示其意:过去已逝,时隔已久,曾是青梅竹马也好,是兄妹发小也罢。如今,到底已不是昔日!
她是流衣,是他寻了无数年的那人!可她也是流衣,是定北女侯府里的流衣,经历过大是大非,见过宫廷盛宴,跌过泥尘谷底!再聚,势必不会熟稔如初。
但他只需要知道:她是他的流衣妹妹,还活着,过得还好,便可!
然后……此颗心结便已经松下,往后,他与她,重新相识,便是未来!
流衣未想她预想中的尴尬认亲之景没有,没有人以亲人的身份逼她回潞州,没有以亲人的身份要求她别的什么。此时此刻,沈将军在唤出自己流衣的时刻,竟只是一声自我介绍。
苍白之色已经转红,流衣一笑,心口的石头瞬间释然,朝时非晚一笑过后,笑靥明媚的看向了沈凡,道:“沈将军建府之宴,自当备大礼奔赴!将军不必见外,亦不必多礼,唤我流衣便可。”
“倒是不知,沈将军原来如此擅言辞。”岑隐见此笑了,竟在旁促狭了一声。
时非晚瞪过去,才发现某人还有贱的属性在,一把拽过他,便道:
“去放烟花!”
说罢,将岑隐拽往了一边。其他一行人见此竟也有不少默默开始远离沈凡与流衣……
“喂,你不是不来吗?”龄龄凑向时非晚非要逼问这个。
“我倒是想不来,你们这么吵,能歇得了吗?”时非晚扫着眼下这不少姑娘与男子混在一起,而且还是晚上的画面,额角一汗,忍不住说道跟郡主可都被你带坏了。”
“才不是呢,我是跟你学的。”灵昭郡主走过来笑道。一举一动还是郡主的姿态……除了,她竟相当放肆的带了个狗皮膏药毕天高外。“父王说,如今女子武堂都有了,大楚既能出个女侯,自也能出个不一样的郡主。人生不过几十载,处处拘谨,太枉此生!所以,我那位父王,如今倒也不拘着我。”
“所得是!”毕天高立马插嘴道:“所以说,郡主不如离开闲王府,你看,我大小也是个将军,皇上也赐了府邸。不如郡主去我那,保准不拘着你!”
“倒有离开王府之意。”灵昭听后竟认真的点了点头。
“啊?”龄龄吃惊道:“不会吧,你……你真的要?”龄龄正嫌弃的看着毕天高,“要离开闲王府,去……去他将……”
“我是要离开闲王府!过阵子,等这京都安定下来。”灵昭正色道:“我在军中跟常太医学了不少医术,如今却还不算精进。认识的药材也多是一些干草药。常太医说,要成神医,需识百草,知百病。我大楚天南地北,天地广大,东西南北药草各有不同。若能各处走上一遭,亲自采得天下万草,识其性,知其质,将来医术定能有所长进。”
时非晚一等听明白了过来,吃惊道:“郡主之意,是要……”
“尝天下百草。”灵昭郡主眼眸一抬,道:“这京都城,已经不是我的归宿。我……这些年已回不来了!”
时非晚知灵昭言中所慨:她曾经进过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该进的地方,放在京都城这名媛圈里贞洁声名已坏。
灵昭能与自己,与龄这一等人在一起。可已经与京都城各家夫人,各家小姐,格格不入。
纵她因见过无数人的死亡如今心中已有释怀,再也不会做当初那等子自尽的行为。可这京都贵圈……确实已难再是她的归宿。
“郡主要走,倒是可以走。只是……民间不比京都,到处都是险恶,我担心……”
“不必担心,我带上个护从便是!”灵昭郡主笑了起来,忽然看向了毕天高。
“啊?”毕天高一怔。
“怎么,不愿意保护我?”灵昭问。
毕天高仿佛天雷劈下,忙摇起了头来,只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可置信。
灵昭一笑,道:“父王前阵子替我提了不少的好公子,我应父王之意与他们相见过。可……”
毕天高头顶已炸,“啊?郡主去相过亲!”
“怎么?不成?”灵昭挑眉。
“那郡主可相中了?”
“倒有不少,才识容貌家世都说得过去的。不过……”
毕天高的脸色已惨白似雪。
现场却忽然听到了灵昭铃铃的笑声,道:“不过,我已见过太多勇士。这京都城所谓的好公子……虽说才华是有一些,却总有一股酸腐之气,视我这等不洁之人更是少见不带偏见的。而我……”
“我如今发现,那些舔过血守卫过家园的勇士,那些断过臂身上刀疤无数的英雄,那些不拘小节,大度义气且从不将女人视为工具的大男人……更合我的心意。”
灵昭郡主见毕天高傻愣愣的看向了自己,又笑了起来,道:“你发什么傻,说的是你吗?”
毕天高忙摇头,却道:“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的。”
“哼!不要脸!才不是你!不过,你做个侍从倒是够了!”
毕天高立马一副低姿态躬下身子道:“小护从愿为主子效劳!”
“除了保护我,替我尝百草,做得到吗?”
“毒草也一定咽下去!”
“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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