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传闻,这是一个预兆。”
“预兆什么?”
“撒旦将临。”徐鑫宇的语气依然十分平静,仿佛无足轻重。
白若虚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虽然不是梦中那个叫夜帝的人,但撒旦这个名字,是灾祸之源的意思,哪个好人会叫这个名字。
老者神色一动,把茶杯按在桌上,杯内立时溅起一点涟漪,但他又很快平定了下来,语气依常,“此事事关重大,白若虚,你马上随徐鑫宇和谢无尘两人出发调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要给我们剑宗丢人。”
“不只是剑宗,墨宗和气宗。”徐鑫宇放慢语气,字字千钧的说着。
“剑宗宗主萧离接令。”徐鑫宇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镶金铜面令牌,用右臂高高举起,牌面表面有些褪色,沾着岁月风霜的刻痕,显得沧桑古朴,上镶着五颗小小的颜色各异的明珠,红白蓝绿黄,五色交辉,闪着微光,牌面中间用遒劲的古体字篆刻着三个大字,却因为模糊而无法看得分晓。
“五宗令!”老者激动地起身,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又随即很快黯然下来。
“此次天血星一案,五宗,即剑宗,墨宗,气宗,战宗,幻宗,须全力以赴,定不可辱尔之使命,见此令而不从者,逐出五宗,斩。”
徐鑫宇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的说着,说完,双手捧着令牌,重新收回袖中,又向老者深深鞠了一躬,“抱歉。”
“五宗,哎,好啊,这东西,十几年了啊,也罢,就随你们去吧,只是,老朽还是要提醒你一件事,切不可再幻宗出示此令,你们一定要牢记。”老者看上去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话语也有些颤抖。
“白若虚,为师还要交给你一件东西,你上前来。”
老者将茶杯捏在手心,刹那间便化为一缕清灰,均匀的洒在桌案上,散发着点点异光,再看时,异光竟然凝聚在一起,化为一柄透明的三尺长剑。
“此剑名为不归剑,有魂而无形,乃是我剑宗至宝,向来只有剑宗宗主才有资格拥有,今天,为师就把它交给你了。”老者双手捧剑,很端庄的说着,长须被剑气吹起一点,反增了许多肃穆。
“这,徒儿资历尚浅,怎敢如此,还望师尊收回成命。”白若虚有点不知所措,慌乱地说着,一旁的徐鑫宇也大吃一惊,掌门铁剑,这意思不就是让白若虚接任剑宗掌门之位了吗。
“这不归剑原分阴阳两剑,唯有阴阳两剑合璧,才能真正发挥出这件的威力,你拿到的这把只是阳剑,不过阴剑并不在为师这里,哎,罢了,说多了都是孽缘,能不能遇到阴剑就看你的造化了。”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说得很慢,语调也带着些深沉。
“好吧,弟子当不辱师门所托,兴我剑宗。”白若虚犹豫着,还是接下了剑。触到剑的那一刻,剑身便化作一道浩然罡气直贯入他的体内,在他的体内四窜,冲击着体内的真气,他不由得按着胸俯下身来,几乎要吐出一口精血。
“这是持剑的必要阶段,不归剑在判断你是否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一段时间后自然会好,你就此启程吧。”
“是,弟子敬尊师命。”白若虚的步伐有些颤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殿门。
“那我二人也就此离去了。”徐鑫宇弓了一下身,正要往出走,却发现谢无尘仍在一边端坐,两目空洞,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怪不得半天都没见他说话,原来是走神了。他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动了动手指,谢无尘便仿佛被什么虚无的东西提着,直接被扔出了殿外。
“让前辈见笑了。”
老者已经背过身去,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好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徐鑫宇便也转身走出殿外。
“逍遥,你还没有原谅为师吗?”老者一个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入内殿。
殿外。
“哎呦,疼死我了。”谢无尘重重地摔在地上,呲牙列嘴的喊着,“徐三金,你小子下手这么重干嘛,我刚还梦的花魁月下对饮呢,被你小子一搅,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呢。”
“真是怎么都堵不住你的嘴,几万两了,人家再见你早就把你扒了。”白若虚一改刚刚的严肃,很没有拘束的说着。
“哼,白虚狗,对了,我给你的迷迭香好用吧,是不是最近心神安定多了,你要还要的话我这里还有啊,一口价八十两银子十只,不零卖,不打折,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你那玩意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啊,恕不奉陪。还有,他叫徐鑫宇,我叫白若虚,你能提高点文学素养吗。”白若虚想想就来气,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又来推销了。
“哎,别呀,八十不行七十两也行啊,实在不行我在给你加个两只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喂。”谢无尘语调中带着哀求。“再说,鑫不就是三个金吗?还有谁让你要叫若虚这么虚的名字的?”
“行了,闭嘴吧,我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徐鑫宇往谢无尘怀里扔了一块银锭,语气依然平静,“就这点了,再赌可就没了。”
“好好好,我马上闭嘴,我再也不说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说了,我对天起誓我再也不说了……哎,对了……”谢无尘抱起银锭,用牙使劲咬了咬,满意的揣入怀中。
白若虚无奈的摆摆手,谢无尘的一番话,让他刚刚对不归剑罡气的不适都烟消云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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