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尘,你还活着吗?”白若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白虚狗,老子活的好好的呢,你他妈就在这咒我。”谢无尘勉强大声喊着,白若虚连忙应声而来,“看到没,老子一个人就把这乔狂暴给撂倒了,简直不能再强好不好,那时他正一刀劈来,我硬是生生接住,力盖山河,这才将他打趴在地,不能动弹。”谢无尘指着一边的乔靖达,开始了一本正经的吹牛模式。
“哼,还不知道刚刚谁差点被劈死了呢,我可看的一清二楚。”一个轻灵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白若虚侧身一看,竟是夜七里,她依然歪着脑袋,一个招牌的可爱的微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如同白玉。
谢无尘听到自己刚刚的窘态被看到了,连忙一跃而起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过程都是浮云,我们要透过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我赢了,这就是本质……”
“姑娘怎么在这里?刚刚没走吗?”白若虚其实一开始也没信谢无尘的胡诌,现在更是不想听下去了,干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向夜七里问道。“对啊,刚刚楚泣魂不是往你那边去了吗?”说不尬是假的,谢无尘赶紧换了个话题。
“呜呜呜,刚刚吓死我了呢,我一个弱女子,看你们打来打去,听到的全是裂骨飚血的声音,还要躲一个凶凶的怪蜀黍,呜呜呜,吓死我了呢。”夜七里将双手捂在脸上,长发一甩,就像真的一样,可声音却略带俏皮。
“额,姑娘,那楚泣魂呢?”白若虚还没想好该如何揭穿她,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开口问道。
“呜呜呜,人家都吓成这样了,你还问人家问题,连点补偿都没有的。”夜七里又装模作样的抽了抽鼻子,揉了揉两颊。
“好吧,姑娘想要什么补偿,在下一定尽力而为。”白若虚没什么办法,只得迎和着。
“唔,这样就对了嘛,补偿我还没想好,就算你欠我三个愿望好了,嘻嘻,我带你去找那怪蜀黍。”夜七里见他答应下来,笑嘻嘻的说着,蹦蹦跳跳着带着路。
白若虚无语了两秒,直到七里回头叫了他一声,这才急急地追了上去,内心却在不住的大喊:我什么时候答应欠她愿望了,天呐,六月飞雪,天下奇冤啊。
另一边,谢无尘悄悄记下了这招,准备以后也实践一下,匡一匡白若虚的腰包。
虚妄山,战宗宗门地,穿过空无一人的繁密楼阁,偌大的前堂,四处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他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纷纷加快了脚步。
缓缓推开前后宗堂相隔的古铜重门,钟磬的悠扬低声便顺着大地蔓延宗门四地,好像末日的钟声。
满地尸体,流血漂橹,没有雾气,尽目望去,尽是零散破碎的武器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喏,怪蜀黍在那呢。”夜七里指着尸体上的一人说到,一旁的谢无尘靠着古铜大门呕吐不止。
“战宗,亡了?”白若虚颤抖着说着,内心几乎崩溃,“别晕血了,快找找还有谁活着。”
搜索,噩梦。
“你找到几个活的?”白若虚跪倒在地,无力的说着,连声音都打着颤。谢无尘在一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连呕吐都忘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全是开天参照刃所伤,刀刀致死。”
“快来,这里还有一个人活着。”夜七里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二人急忙赶去,那人正在一间瓦房外的低墙边靠着,只见那人长发及腰,身着战宗内门弟子服,一身被鲜血染污,却遮不住阵阵灵气,眉清目秀,面妒春风,却面色苍白,右臂上佩戴着一枚青印,已经被鲜血模糊,两人都突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帮我把这个给乔靖达,还有,告诉他,我……不怨……他。”那少女以极虚弱的语气说着,说完,伸出去的手又垂了下来,两滴清泪从眼眶中滑落,融在颊边的血珠里。
“现在好了,战宗就剩怪蜀黍和凶哥哥了。”夜七里调皮说着,语调轻松,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可二人却尽皆无言。“喂,你们怎么不说话。”
“战宗内门第二弟子,天枢院南门门主朱雀之妹—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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