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一冷着脸说:“说不定,他就是一个变态。”
闻言,楚夏将双手撑在额前,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就算他居心不良。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朋友的妹妹那么聪明,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韩恕一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说:“她有亚斯伯格症,iq高到爆表,eq低到爆表,没发觉很正常。”
“一个智商在线的姑娘,就算情商再低,她也会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你朋友的妹妹也是一样”
楚夏的话让韩恕一心中一窒,然而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下意识地反驳:“这可不一定,女人都是感情动物,最容易被人忽悠。你也很聪明,文昭害死了你的亲人,你还是爱上了他,最后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我不想她跟你……”
他马上打住,可是已经晚了,楚夏变了脸色,他赶紧解释:“小堂嫂,你别误会,我不是……”
楚夏挥了挥手:“算了,不说了,我去厨房看看,小蓝的晚饭怎么还没做好。”
韩恕一站了起来,追在她后面解释:“小夏,我不是有心的。”
她忽然站住,回头看着他:“恕一,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认为我爱上文昭,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是我活该?”
韩恕一仿佛被施了魔法固定在原地,挪不动步子,没有吭声。
她垂下眼:“文昭对我是真心的,爱上他我从不后悔。我们把自己最美好的感情奉献给对方,就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彼此并无亏欠。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害死了我妹妹,又伪造了一份意外死亡的验尸报告来掩盖罪行,被我揭穿后,他和他们全家都在逃避责任,不敢承认,甚至还反咬一口……”她抬起眼睛看着他,“他们对我和我的家人太不公平,我的怨气无处宣泄,我跟文昭只能恩断义绝。但是,谷雨和叶念泽不一样,你却一直否认这一点。”
韩恕一心跳加速,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楚夏摇了摇头,继续道:“姓叶的到底怎么想,没有人能知道,因为一个人的主观动机很难判断。不过,我也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人总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另一个人的想法,那么此人不是愚蠢,就是极恶。”她稍稍一停,进屋前最后对他说,“恕一,你可一点都不蠢。”
韩恕一站在夕阳的余晖下,望着远处的港湾,心下惶然——他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晚饭吃得有点尴尬,连保姆小蓝都觉察出来了。韩恕一琢磨着应该怎么弥补,楚夏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过是女人都记仇。韩恕一有点内疚,他下午的行为等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虽然同样的行为,他堂哥每天都要做个十遍八遍,两个人为此吵了又吵,都吵不出新花样了。但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还那么郑重,那么口无遮拦,所以他真的很内疚。
他正心不在焉地夹菜,楚夏却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踌躇:“恕一,其实……今天我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韩恕一赶紧放下筷子:“你说。”
“我妹妹的骨灰,你能不能再替我回老家找找?”
韩恕一微怔,回道:“堂哥之前替你回去找过,他没找到?”
楚夏捏着筷子,眉心微蹙:“是的,他告诉我,他让人挖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我妹妹的骨灰坛。可是没理由啊,我明明把骨灰坛埋在老槐树下面了,那棵树就在我们家平房的院子里,怎么会找不到呢?”
韩恕一想了想:“你别着急,反正过两天我有时间,我再帮你回去找找。”
“谢谢你。”
“哪里,几个小时的飞机而已,也不是很远。”
楚夏垂下眼,过了一会儿,勾唇一笑:“是的,真的不太远。”
韩恕一看着她没说话,心里明白——这个“不太远”,却是她回不去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韩恕一想起楚夏落寞的表情,多少替他堂哥有点惋惜。
楚夏是北方人,记得有一年冬天,她随口说了一句:港岛的冬天怎么不下雪,没有雪的圣诞节感觉很无趣。
就为了她这句话,他堂哥曾经想在老宅的花园给她下一场人工雪,后来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傻,可能会被她嘲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件事,只有韩恕一知道。
一个人大概要很爱很爱另一个人,才会愿意为她做尽任何事,才会不顾忌外人的眼光,才会毫不在乎她心里是否还装着别人,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他。
楚夏为什么会爱上文昭,这是一个谜。
韩棠为什么会爱上楚夏,或许韩棠自己都说不清楚。
谷雨为什么会爱上叶念泽,谷雨更是一头雾水。
韩恕一活了将近三十个年头,也终于明白,这世上的好些事,你只能看到答案,却找不到起因。
他回到家里,打开公寓的大门,宽敞的房子,偌大的空间,却没有人等他回家。想起那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发现谷雨不见了,就发疯一样地打她的电话,而她却在叶念泽那儿睡得昏天黑地。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失望,失望中还夹杂着一股莫名的焦躁和愤怒,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解,以至于……楚夏不过说了几句将心比心的话,就让他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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