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泽忍不住皱起了眉:“你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嗯。”
“那个书呆子,读书都读傻了,难怪把你教得这么蠢。”
谷雨奇怪道:“哥哥说得不对吗?”
叶念泽放下勺子,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指点:“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些人,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礼貌和包容,他们就是喜欢挑毛病,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对周围的人充满恶意,就算你做得再好,他们也不会领情,反而觉得你软弱,以后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谷雨受教般的点点头:“我明白,有些人没有亚斯伯格症,却比我更没有礼貌,你放心,那种人我不会搭理。”她眼睛一转,又说,“但我会搭理你,因为我知道,虽然你总是欺负我,挑我的毛病,不领我的情,还把我推倒在雨地上,但你还是一个有底线的坏人,你放心,这个我拎得清。”
叶念泽怔了一下,哭笑不得——得,绕来绕去,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他擦了擦嘴,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只见她双手撑着下巴,肤白如雪,眸如点漆,唇角弯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就像一道光,不刺眼,不灼热,却是说不出来的温暖明亮。看着她慧黠的微笑,叶念泽忽然有一种自己好像被她耍了,但又不太确定的感觉,也忽然顿悟,她在那“苦大仇深”的贫民区独自生活了六年,自有一套应付各种奇葩的办法。
比如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夜,他一时脑抽,让自己身处险境,是她把他从黑街陋巷里捡了回去,告诉他在那个地界,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事实上,她比他更明白底层社会的法则,对那个环境的各种套路,早就了熟于心,不需要他来指点和教育。
谷雨见他不说话,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索性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欣赏他吃东西。
一碗粥喝完,叶念泽放下餐具,端正地坐好,很认真地对她说:“谷雨,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哥,也不要提巧巧,我们就能做朋友。”
“为什么?”
“也不要问为什么。”
谷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懂事地点点头:“我能做到。”
叶念泽放下心来。谷雨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提他们,还不让我问为什么?”
又来了,叶公子觉得自己想掐死她!
看到他不怎么友善的眼神,谷雨马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乖觉地说:“我不问了。”
看着她乖乖的样子,他还算满意,然而小丫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又缓缓地说:“其实,我知道原因。”
他愣了一下,谷雨看着他的眼神,有种同病相怜的忧伤:“我每次听到有人提起他们,心里就特别难受。”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就像要裂开一样,连想都不敢想,所以你的感觉,我懂。”
叶念泽安静地看着她,在心里说: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希望你懂。
谷雨托着下巴,将两个人说的话捋顺了一遍,忽然又高兴起来:“那这么说,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来看你?你会不会去看我?就像韩恕一那样。”
叶念泽看着她,笑了笑:“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
谷雨有点晕,被他的笑容迷晕了,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更进一步?”
他贴近了看她,而她不知道危险,还傻乎乎地望着他。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谷雨瞪大眼睛,猝不及防地捂着嘴:“你……好好说着话,你怎么又非礼我?”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谷雨用力擦了擦嘴,气愤道:“这是两回事,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你就不能亲我,这是原则问题。”
他啼笑皆非,站起来,干脆把她拉进怀里。抱进怀里才发现,小丫头就像一团棉花,软绵绵的,特别好抱。
“你跑来撩我,又不让我碰你,你是不是傻?”
她将双手横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一脸不怀好意:“你说呢?”
谷雨这次没废话,张嘴就要喊,然而叶公子不是吃素的,早就料到她会来这招,一把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反剪住她的两只细腕子,干净利落。
谷雨像只被黄鼠狼抓住的小松鼠一样扭来扭去,挣脱不开,眼巴巴地望着这只食肉动物,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就像上次一样,玩笑开够了,他会放开她。可是,他只是看着她笑,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地说:“急什么?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叫。”
谷雨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直觉一定不是好话,这人就是喜欢欺负她,不喜欢她,还要欺负她——心太坏了。
可是,更坏的还在后面。
他绕到她身后,捂着她的嘴,将她一路拖到卧室门口,腾出一只手去推门。谷雨的两只手腕得以解脱,像只垂死的猫,九根细细的手指死命地抓住门框,就是不肯就范。
叶公子十分耐心,一根一根去掰开她的手指头,发现这样太慢,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还没等她喊出声,他就“砰”地一声关上门,顺手又将门落了锁。
第二天,叶念泽一觉睡到近中午。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看见是秦川的卧室,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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