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之内,杜越松一人坐于石凳之上,遥望远方,似有所思,周围再无他人。其手下带郁风来此之后,便转身离去了。郁风独自一人走上前去,没等杜越松招呼,便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之上,顺手将魔法石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之上。
没过一会儿,杜越松收回远望的目光,放在了石桌魔法石之上,同时开口说道:“我曾答应过你,若是席蓬青之事你能助我,便将这法石送与你。如今他的主人方韦已不知去向,它便是你的了,你遵循规章合理使用便是,又拿来我这里做什么。”
“事虽如此,但若无前辈一句话,我又岂能将它私自归于囊中。”郁风笑了笑,恭敬地回道。
杜越松哈哈大笑两声,“看来你这近一个月的理论知识时没有白学啊。众弟子之中,沉不住气的,私下偷学武技咒法者不在少数,但在你体内,我尚未发现丝毫法力波动,也未曾听闻你与他人学过什么功夫,仅在这一点上,就已经很难得了。”杜越松石桌上的魔法石向郁风身前一推,“这是许诺你的,你且留下吧,其上残余法力,应该还可使用两次咒法。你来自山村,出身清贫,想必身上并无此等物品。留下它,以后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便谢过前辈了。”郁风看了一眼法石,冲杜越松行礼道谢。
杜越松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意,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杜某不是食言之人,席蓬青之事虽没有彻底查清,但有此进展主要还是你的功劳,你若还有何想要的奖励,不妨说出来,我尽量满足。”
听到这话,郁风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平静下来。虽说有机会向杜越松开口,但是自己却也没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如今尚且弱小,又没有什么能力,且不说杜越松能不能给自己什么好东西,即便是给了,怕是留在自己这里也毫无用处。
他猛然又想起了前面说的话,现在不少人都在私下学东西,自己若是也能学些什么,才是自己最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郁风回道:“多谢前辈好意。只是,我自来此之后,只是学了一些历史礼法,对其他事物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记得在来此之前,接我们来的傅平大哥说过,我资质并非卓越,只能勤加修行方可有所收获,但如今提前修炼之人不再少数,我却是又落后他人一步。所以,郁风不求有何奖励,只望今后不要输于他人就好。”
杜越松看了郁风一眼,似乎是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他伸出右手,放于郁风额头之处,运转灵力于郁风全身游走一周,之后收回。他查看了一下郁风的身体,发现的确如他所说,资质平平,尤其是在咒法方面,更是修炼不易。这也正是前些日子郁风独自偷偷修炼无果的原因。
看来郁风没有说谎,不是因为想修炼功法而编造的这些。杜越松沉思了一会儿,对郁风说道:“我方才查看了你的天资根骨,确实不太理想。若是修炼外体格斗之术,尚且可有所小成,但若想参悟天地自然之力,却是不易。”
听到这里,郁风恍然大悟,似乎是明白了前几日所遇到的问题。
杜越松接着说道:“不过修行之事,单凭天资难以大成,主要在于坚韧不拔的毅力,而像你这样并不优异之人,若是找对方法,持之以恒,加以时日,亦可有所成。私练功法之人,若无正确指导,盲目修炼,也是事倍功半。我并不看好这些人,也是出于此原因。”
杜越松站起身子,在亭中走了两步,“我看你思维敏捷,机智过人,而且又比较遵守纪律,若能按我之章程进行修行,也可有所成果。看在你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够听从安排,专心学习理论内容,又在席蓬青一事中出了不少力,我就提前几日教你些修行之法。”
郁风听罢,内心极为高兴,却是强压下喜悦,露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他立刻从石凳之上站起,冲着杜越松双膝跪地,口中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同时,已跪下的身子向杜越松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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