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唐元清没有想到的是,寻找星正茂藏身的地方竟然这样困难。整幢格林伍德庄园一共就只有三层楼,包括地下设施也不过是三个小时的搜查量,却没有发现一点有人存在的痕迹。无论是一楼洗手间的密室,还是地下西区的储物间,现在都牢牢地掌控在祝四方的部队手中,星正茂只要有一点动静,立刻就会被这些老道的探员觉察。比起轻举妄动,唐元清更愿意相信像星正茂这样狡诈的人更可能会选择静观其变,绝对不会冒险强行溜出格林伍德庄园。
其实一开始柳听声就提出了质疑,唐元清到底能不能保证他破解出来的暗号一定是正确的?唐元清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这个把握,而是因为他认为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去回答。秋元新臣是什么人?一个谨慎的科学家,他会想出这种有歧义的暗号来指导远在日本海对面的异国人进行实验吗?当然不可能!虽然秋元因为自负低估了我国国力的强盛,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秋元新臣一定不会允许有一点差错——毕竟,如果指导意见出了问题,秋元新臣绝对要负责任,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定是秋元新臣的错,那么他秋元新臣的脸面还往哪里搁?要知道,秋元之所以能“招募”这么多“贤人壮士”为他效劳,靠的就是他伪装的“靠谱”的诺言以及冠冕堂皇的谎言。一旦他的真面目被戳穿,或者他完美的人设被打破,那么这些人还会信任他吗?毕竟受到威胁给秋元新臣干活的人只是少数,而这批人必然不会是百分之百的忠心。所以,秋元在细节上一定处理得细之又细,既然已经拟定了英文的暗号,而且在特定情况下可以连接成一个完整的句子,传达完整的意思,那么就一定不会有第二个答案——这可不是哲学题,秋元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在实验的药品研究上,唐元清宁愿相信他会在科学上精益求精,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早就确定好的密码本上做陷阱,来应对二十年之后的突如其来的失败——就算秋元再厉害,他也不是一个先知。
祝远方、祝四方兄弟和唐元清的想法一样,星正茂一定还在格林伍德庄园。首先,星正茂到达恐怖谷的时候,祝四方的部队一定没有来。原因就是,依照祝四方的性格,一到这里就不由分说把整片沙场围得水泄不通,且不说执行的时候是否有漏洞,就是一般人看到这种阵势就会直接放弃径直闯入再冒险突围的想法,何况星正茂应该很清楚现在大势已去,优势不再,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韩贵英这个比自己等级要低的组织成员把自己搭进去呢?所以,星正茂此时一定在恐怖谷中。另外,既然星正茂来的时候祝四方还没有到,这就说明他在那个时间给韩贵英发消息的时候还不自觉地以为韩贵英目前的状况是可观的,或者说把韩贵英从恐怖谷带出来的工作是有极大可能完成的,所以他藏身在格林伍德庄园这个方便逃匿的建筑中和韩贵英见面,这一切都是符合常理的。换句话说,星正茂当时给韩贵英发送的信息一定说的是真话——他的确在格林伍德庄园中。现在祝四方的部队包围了格林伍德庄园,星正茂已经没有路可以逃窜了,现在的情况莫过于瓮中捉鳖,只不过这个“瓮”中有一个大家都没有发现的隔层而已。
唐元清再一次站在了格林伍德庄园这座宏大的建筑前,眯起眼睛,想要找出这幢建筑的端倪来。重新审视,这幢建筑的墙壁厚实而坚固,一二层的分割不是由木制的地板简单隔断,而是实实在在地搭了一层沙石的天花板,在天花板的上下两面贴上木片,让冰冷的沙子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但是从外面来看,尤其是晚上,这座建筑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说起来,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注意到一楼卫生间的密室才对。唐元清想,卫生间的窗户开在一楼的侧面,当卫生间开着灯的时候,侧面那扇唯一的窗户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这里变成一个真正的密室吗?”唐元清喃喃自语,“明明耗费很大的力气修建一面墙来隔断正厅和卫生间,还加装一个壁炉用来掩饰卫生间的入口,为什么偏偏在窗户的地方没有任何掩饰呢?”他又抬头看看二楼卫生间的地方,很显然,两个卫生间从上面鸟瞰就是重合的关系,这也符合一个排污管由上到下一条笔直通道的构建。似乎又有哪里特别的不自然。唐元清看着面对自己的二楼的窗户,不禁想到,为什么一楼卫生间的窗户是开向侧面,而二楼的窗户却开在建筑的正脸上呢?从正面来看,抛开钟楼不说,整幢建筑呈现出左右对称的样子,二楼卫生间和主卧的窗户开在正面,一楼卫生间和耳房都没有窗户这一点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的正常,完全符合格林伍德勋爵的品味。
“耳房没有窗户?”祝远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唐元清身边,也轻轻地说道,“这好像确实是有些奇怪······”
“我明白了!”唐元清突然眼前一亮,拉着祝远方,“祝老师,我知道了!就是这个!就像您说的一样,明明可以把一楼卫生间的窗户设置在正面,明明应该在耳房设置一扇窗户,但是都没有这样做,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格林伍德勋爵做不到!如果说耳房的窗户是因为要营造对称的美感而刻意抹去的,那么罪魁祸首就是一楼卫生间的窗户,‘只能开在侧面,而不能开在前面’。原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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