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十里火红云海在这几日的蹉跎下也未见消散一分,倒还映得这九重天上的白玉花树淡红一片,影影绰绰的煞是好看。
此时的伶舟正盘腿坐在一棵约莫一丈宽粗的白玉花树下扣着脑袋凝神发愣,他家神君最近这两日着实……又偷偷的往对面身着黑色衣袍神色严肃的男子身上小心一瞥,终于忍不住得出一个结论,着实实在太不对劲!
这件事,伶舟眉头紧皱,换了个手撑着下颚,做高深思考状,这件事怕还是得从几日前他家神君‘捡’到一块白色丝帕说起……
彼时九天宫的盛宴还未结束,天君与其他各位仙君尚且还专注于各方探讨与思索当中无法自拔时,他便瞧见他家神君已毫不犹豫的跨出了九天宫的大门,并且在他恳求的眼神下毫不留恋的离去。
于是一向秉承着以侍于神君左右为荣的伶舟自然是要追随上前的,只是这一追不打紧,打紧的是他看见了什么?
是的,虽然他也承认先前从眼前乘红色祥云而过的紫衣女子容貌真真是十分出众,艳丽绝伦,难得一见,不过我的神君啊你就这么随意的施个法术将人家袖里的白色丝帕转到自个手中这样真的对吗?神君你不是不近女色么?神君你的威严呢?
伶舟连忙提起一口气向四周望去,嗯,空无一人,非常好!神君做事素来随性洒脱可自己好歹是有官职在身的,身为极云宫的首位掌司,维护神君的名誉简直是首当其冲。只是当他抬起头再看向自家神君时,嗯,神君的脸色……似乎是…难得的…十分的…非常的不好?!
一方白色丝帕正浮于墨夷九面前,几十个仙气飘渺的大字一一显现,伶舟还未来得及看是写的什么,便见丝帕已被自家神君敛了眉收入宽大袖袍中,那快速凌厉的手法,伶舟咽了咽口水,觉得此时应该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一连几日过去,也就是此时,当伶舟终于发现,时机这个东西其实是可以人为创造的,于是他下定决心,默默的咽了口口水,道:“神君,前几日那位紫衣仙子……”
不是他有说话断断续续的毛病,实在是端坐对面的自家神君眼神太过犀利锋锐,他刚刚想问什么来着,只是过了许久还没等他想起,突然听见对面墨夷九难得的问道:“谁?”
伶舟觉得有些心累……谁?嗯,一定是最近几日神君精神有些受累,绝不是记性不好。作为下属理应有责任提醒一二,于是他清了清嗓音,咳~“就是那天那个,白色丝帕那位仙子。”
只见墨夷九神色淡淡,眼神深邃不见底,毫无表情的瞧着他,“不认识。”
伶舟差点快哭了,不认识,不认识那神君你拿人家那么贴身的东西干什么……莫不是,哎呀神君你可是贵为上神绝不能有些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啊……完了怎么办!伶舟一时惶恐。
“神君,这丝帕倒是做工精美不如…”
话还没说完便见墨夷九正凉凉打探着他,“你很感兴趣?”
感兴趣?我哪敢对您看中的东西感兴趣,我是比较对您老人家的声誉感兴趣啊!
伶舟一脸委屈还未想好如何开口,便又听见他家神君凉凉开口:“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不如现在就回极云宫好好学习一番,正好让我瞧瞧你的学习能力是否有长进。”
伶舟嘴一抽,“嘿嘿,那什么,神君,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西元殿吧!”,开玩笑,上回菩提节自己被神君派下凡间办事没瞧成,听那极云宫旁边的老仙鹤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唠叨的心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明日便是菩提节首日了,几百年一遇天族大节,错过了又得等上几个百年轮回。伶舟望天,他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苦啊!
端坐在石凳上的墨夷九淡淡的睨了伶舟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过手中泛着银光的白色丝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所谓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彼时欢喜之态溢于言表的相里白怜正手握一支画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一旁站着服侍的小仙娥均是一脸茫然,但许是经过九天宫这端正严肃气氛的洗礼,茫然归茫然,该有的规矩礼节仍该是有的。
于是规矩如一旁青衣小仙娥在相里白怜最后一笔落成之际规矩上前笑问道:“女君这番画的莫不是天池里的玉莲?”
相里白怜放笔的手一抖,被问的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画的不是门外的白玉花?”
小仙娥觉得额头上有汗划过……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们倒是一致觉得这位女君倒真是十分的平易近人,虽说是上古大族的一辈女君,却从来端过什么架子,比起从前那些天宫里的女子不知和蔼可亲了多少。不过和蔼也归和蔼,正欲上前宽慰几句,却又听的面前清丽绝伦的女子笑说道,“罢了,本君今日这幅画乃是兴起而作,神似即可嘛!”
“女君说的是,时间不早了,我先下去为女君准备一些膳食,不知女君有哪些想吃的菜?”
相里白怜觉得这小仙娥真是善解人意的可爱,摸了摸自己的空胃,转头笑道:“清淡点的便是。”
小仙娥面上一红,自己在这天宫里这么多年,还没瞧过哪位仙子笑起来会美成这样,慢了一拍才附身回道,“是。”
眼瞅着已到黄昏之际,红霞从东庆宫西边展开倾覆漫天,一时间红光艳得站在窗边的相里白怜有些睁不开眼来,微微闭眼准备适应,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今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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