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生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皇上?皇上。”蓝衣已经习惯要叫好几遍卿睿凡才叫得应的情况,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心里一口认定卿睿凡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嗯?有什么事?”卿睿凡从脑海里回神,赶集把手抬起来,才没有让顾陵歌的嘴角多一颗无妄之痣。他看着画上美人巧笑倩兮的美好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几分。
听蓝衣复述了一遍,他才想起还站在外面的胞弟,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让内侍去宣人进来,一边让蓝衣收拾椅子泡上茶来。
“看你这笑意盈盈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九王妃有喜了呢。”可能是受了十王妃顾凉月怀孕的影响,现在卿睿凡看谁一脸喜意都觉得他是家里有喜,也不管是不是这么回事。
卿睿扬牵了牵嘴角,不是很捧场的干笑了两声,意思意思就行。也不怪蓝衣一脸苦瓜相,卿睿凡这殿里的熏香太浓了,恨不得把人给闷死。整个大殿一点声音都没有,唯一的声音只有外面雪压太久垮掉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徒增了沉闷感。
“皇兄,你这也*静了吧。”这就比不得睿王府,每天都在张罗,呼呼喝喝的,热闹还是热闹。
卿睿凡故作正经的瞥他一眼,底气十足:“这议事厅都不安静,那要去哪里处理朝政?还是你来给朕处理?”他故意搬出朝政来,不是为了压着卿睿扬,就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
卿睿扬也是配合,放下茶杯连连摆手,声音都说不利索:“皇兄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可别吓臣弟,你让臣弟跟那群老不死的对着呛还行,让臣弟去跟他们谈条件你可就高看我了。”
卿睿凡笑着啜一口上好大红袍,不置可否。悄无声息的另起了一个话头:“若不是王妃怀孕,那你今儿怎么笑得跟捡了宝贝似的?”
“臣弟要跟你说的,可比挖宝藏要刺激多了。”卿睿扬故意卖了个关子,但他明白卿睿凡不会轻易上钩,所以只能自己接着往下面说。和地位比你高的人看玩笑就是不好,一不小心就谈崩了,一崩剩下的就啥都用不着谈了。
“昨儿晚上,臣弟和十弟派出去的人终于查到了那乱臣贼子在京里的落脚处。”卿睿扬每到这时候就变得跟天桥下面说书的一样,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卿睿凡一看他这样就有些受不了,但最后还是决定忍下心听他说完。
“皇兄你是没看到啊,那地方可偏僻了,除了寝房那边的床没有受潮以外,其他地方都跟泡在水里一样,一眼望过去,全是蘑菇。”卿睿扬自己也没有亲临现场,他只是把侍卫的话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
“那地方真的是,要不是有门有院墙,外面有条街道的话,臣弟都不敢相信那是在京城里,简直比长陵上的那个地方还破败。”卿睿扬说到这里还夸张的摇摇头,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卿睿凡睨他一眼,卿睿扬收了歪七扭八的姿势,咳嗽一声开始说重点:“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老翁在院子里采蘑菇。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在那种地方采蘑菇,都不知道毒不毒还采了一篮子。”
“但那人并不跟顾淮有关系,他只是隔壁的佃户,进京来找庄家,看到有蘑菇就想着采些卖了好补贴家用。然后侍卫给了那老翁一些碎银子,就让他离开此处。”卿睿扬说到这里就停了,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卿睿凡知道,他叹口气,声音平稳:“也就是扑了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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