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是说拿人拿人的,官兵倒是一天天的跑,但也没抓住个什么东西啊,还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不是瞎搅和么这不是。”茶博士站在桌子后面,听到茶客说话,自己也插了话。
“老李,你这话可说不得。怎么的,茶店想去牢里开啊?”有个茶客似是常来,跟茶博士打趣,茶博士打着哈哈,这页也就揭了过去。湖月喝完茶留下散碎银子离开,心里充满了疑问。
他给风伊洛去了信,一边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边等着回信。他风餐露宿的,倒也没忘了喂自己的蛇,虽然每天白天都要把它缩在衣袖里,但夜里可以让它自己去玩,运气好的话还能收到些珍奇草药之类的。
他晚上睡觉,小白就在他旁边窝着站岗,有什么事情湖月还是能反应过来。他这次从山上下来还有一个收获。他觉得,他找到顾陵歌身上毒的解法了。
这次回庄上,他就顾陵歌的病情请教了好久都不见踪迹的三师兄,那是个整天泡在南疆和药谷后山的狠人,他之前每次找他都说在闭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湖月恨不得拉他彻夜长谈,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得到的结论并不乐观。
顾陵歌身上的毒应该不是简单的一种药,而应该是好几种药不分毒性不分药性掺杂在一起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的心,要不是顾陵歌身体还算好,早都去跟阎王耍大刀子拉家常了。
三师兄有个毛病就是爱托大,啥事都能一句“我比你大嘛”给糊弄过去,然后还能忽悠别人一把。
但他临走之前,三师兄到底还是照顾的给了他一包药,他本来是不打算问的,但想了想三师兄的斑斑劣迹,还是开口问了个清楚。
本以为是什么补药,谁知道三师兄说这是鹤顶红。他惊了一跳,有种想把药给三师兄塞回去的想法,额边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很庆幸自己事先问了问。
“看你那个怂样,当了这么久大夫,连药性转化都不知道了吗?”三师兄一手把药包拍在他头上,眼睛里有明显的戏谑。
湖月听三师兄讲了一炷香的药性相克,药性转化,以度为宜,各种各种,听完了还是觉得不靠谱,又把鹤顶红还给了三师兄。
可是三师兄死活不接,还跟他说会有用。湖月本来还想拒绝,然后就听三师兄说:“病人生不如死的时候,帮她一把或许是你唯一能做的。”湖月一眼讶异,三师兄却是没多说什么,笑笑拍拍他的肩,去了师父灵堂。
他不知道这鹤顶红自己收着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下得去手给顾陵歌用,但不管有多少个不知道,他一步一步都会知道的。
千机阁。
安言今儿闲着,出了云母屏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让属下摆上香茗,并一碟点心慢慢啃。
今日的皇城也在下雪,夜间飘了一晚上的大雪片,早上起来的时候,安言差点被冻晕过去,换好了衣服,裹好大氅,才敢坐到桌前。
好久没有安安心心的品茶了。按照千机阁的实力,不可能查不出顾陵歌在哪,但既然顾陵歌不让他跟着,那他也就罢手。反正自己也没损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千机阁是顾陵歌推动着建起来的,最开始往这边派人派任务的也是她。那个时候的安言,不过就是个家道中落的读书小子,后来跟着顾陵歌一步步学起来,倒也不费事。
顾陵歌在安言这里占了特殊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安言一直不愿意和卿睿凡合作的原因。卿睿凡只要顾陵歌的消息,但是安言不能给,而这样,就会引发矛盾。
现在的千机阁,表面上看是夹缝中生存,但卿睿凡那边安言也不是应付不来,有些事情他也插不进手,所以卿睿凡说的“附庸”更像是恐吓,一点实用意义也没有。他仍旧过着他千机阁主的逍遥日子。
“阁主,湖月公子的信。”有属下把信呈上来,安言眸色暗了暗,心想,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打开米黄的信纸往下读,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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