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呢?”我发现后,紧张道。
销其雷仍是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肯定进去了呗,你没闻见饭菜味啊?”
空气中确实氤氲着饭菜的香气,细细嗅嗅,发现有鱼有肉,丰盛不已。但我没心情品,只抬脚迈了进去,众人随我而进。
屋内冷清,却听得桌后有人温声细语道:“慢点慢点,猫咪们,真乖。”
走近一看,是个大约不惑之年的妇女,身着黄衣,体态微胖,蹲在两只猫的面前,手托着食盆。虽然语气中对它们极为喜欢,可脸上却没一点笑容。
何云忧见到妇女喂猫,觉得她一定是个心善之人,于是警惕心刹那间烟消云散,笑着说:“老板娘,六间上房!”
妇女抬头,仍冷着脸,而话音却含着笑:“好!六间上房。”说着,起身去登记。
何云忧皱皱眉:“都说皮笑肉不笑,她却……奇怪了。”
他的声音很小,但我因离得最近听到了,是以又打量了这妇女几眼。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偷眼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那个眼神乍一看没什么,然而一番思忖后,竟有些心里发毛。那个眼神背后,仿佛有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脸上写满了“觊觎”二字。
她想要什么?
她登记完毕,殷勤地引我们上楼,我止住她,笑道:“不忙,我们先在楼下吃饭。”顺便,商量一下计策。
“哟,瞧我,客官风尘仆仆,怎能不吃饭呢,正好后厨做了一些,我这就去拿!”她虽这么说着,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环顾了一周,眼睛停在了秋以茹的脸上。目光炽热,盯得秋以茹都不好意思了。
秋以茹道:“老板娘,您……”
老板娘这才收回目光,像是在掩饰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天生丽质,秀色可餐。”
这话若fēng_liú才子嘴里说出,倒没什么,但一个妇人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听上去极为奇怪。
但秋以茹不觉,欠身道谢:“老板娘谬赞了。”
“老板娘!先上点热水呗!”销其雷已经入座了。闻声,我们几个都围坐桌前。
趁着老板娘进去,我小声地说了我的疑惑。
“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道。
众人都低头沉思,顷刻,江之永似乎想到了妙计,笑道:“我们不如这样……”
“水来了——”妇人端水而来,江之永无奈地住了嘴。
妇人给旁人倒水时,一直偷偷地看着秋以茹。等到了给秋以茹倒水时,就不是偷看了,只见她的眼睛发直,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水已经溢了出来。
“啊——”水顺着桌子流到了秋以茹放在腿上的双手,她登时被烫得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妇人放下水壶就要捧着秋以茹的手看,谁知却被江之永抢了先。
江之永心疼得几乎要哭了,抓过秋以茹的手就吹起来,轻柔得像在呵护两片羽毛。
妇人内疚道:“都怪我跑了神,烫了姑娘的纤纤玉指。我还是给你们端饭菜去吧。”这么说着,扭头就走,转身的瞬间,对着江之永咧开了嘴角。
很快,饭菜都上来了,但我们忌惮菜里有毒,迟迟没有动筷。妇人见我们不吃,打趣道:“诸位莫不是怕菜里加了料儿?”
“那倒没有!”何云忧摆摆手,略有些心虚。
妇人却道:“若各位不嫌弃,我头一个吃,怎样?”见我们不答,她又道,“你们不说话,就当是允许了?”
于是,她拿起一只碗,从饭盆里盛了些许饭,又把每道菜都夹了一点进去,当着我们的面,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吃完了。
她擦擦嘴:“味道不错,客官尽情享用。”接着又瞟了一眼秋以茹,走回了柜台,一直坐着。
我们见妇人吃了饭菜,又不做任何解毒措施,内心疑虑消了大半,加上早已饥肠辘辘,便都着筷吃起来。
吃过后,江之永拉着秋以茹就要上楼,可刚站起就一阵眩晕,晃了两晃竟晕了过去,秋以茹被他带倒,刚想询问,却也晕了。
“你们怎么了?”所有人都站起来,结果又同一时间晕过去,而看那两只猫,更是早已经肚皮朝天。
“中计了吧。”妇人的笑声似乎从地狱而来,她冷眼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她慢慢走过来,周身散出一阵黄烟,弥漫开来,黄烟消失之际,她竟瞬间化为了一个怪物!只见它通体紫黑,黄发飞起,眼睛赤红,獠牙金黄,利爪高举,粗尾长扬。它大吼一声,房子瞬间化为虚无,飘散如烟。
“哈哈哈哈哈……”它冲着江之永大笑。须臾,江之永像饮了毒,浑身抽搐,七窍流血。
“méng_hàn_yào,只会放倒你们人。”它走到秋以茹面前,毫不掩饰的色意从眼睛里pēn_shè而出,“而这个小美人儿,就归我了!”说着,就要把秋以茹带走。
可手刚一伸出,就被牢牢冻住!
它怒不可遏,狠狠握爪,冰瞬间崩裂,四处弹开。
它目若滴血:“谁?”
“我!”我站在它后面,答道。
回想刚才,我实在不放心,便存了心眼,吃饭时看上去是将饭一口一口送进嘴里,其实是一筷一筷扒拉到地下。
“黄父鬼!”我厉声道,“久仰大名!”
“你怎么知道我……”
“喜爱黄色、善变形状、好女色、自称‘山灵’,冲不喜欢的人大笑,此人不死即残。”我步步紧逼,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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