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陪你一起去!”何云忧跳过来。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拒绝,就点点头答应了。
密林里
“泠然。”何云忧边捡柴边说话,“我觉得你真不像个朋友。”
我捡柴的手滞了一下,又恢复如常。虽然我也同意自己作为朋友确有不合格之处,但这话冷不丁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我没接话,留意着他的下句。
“你像个母亲,或者是大姐姐。”
我又捡起一根柴,站直看着他。嗯,他的脸上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应该没病。可没病说什么胡话?我不理解,也没有问。
“你是不是不信?”
自然不信,我才十五岁,怎么就……
“因为你有责任啊。”他笑着,眼睛里闪着星星,“我们几个人里,你十五岁,我十八岁,以茹妹妹十七岁,阿永十九岁,简兮姐二十岁,销大哥自己没说,但我觉得他最少最少也有三十多岁。”
你倒是记得清。我嗤笑着,换了一处地点,继续拾着。
“诶,你别走啊。”他跃过来,“我的意思是,你年龄最小,却最为成熟,总是想着照顾我们。”
“哎哎哎,怎么又走了?你或许不觉得,但我真感觉你比销大哥还像大哥。”
“你说,要不我干脆叫你泠哥吧。”
……
“你说你总是这样转身不听人讲话,礼貌吗?”
我忍无可忍,一下子站起来,结果头顶却生生撞上他的下巴,因为手里抱着柴,只能任头疼着而不能揉,只能用话反击着而不能打。
“礼貌是给有礼之人留的,像你这样不顾别人厌烦与否,只顾自己滔滔不绝、夸夸其谈、长篇大论的人,说实话,不配以礼相待。”说这话时,我没有丝毫表情。
“我……”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柴拾得差不多了,回去吧。”没等他应答,我就转身离去。
回去后,江之永已经大好,甚至可以走动了。
见我回来,他忙说:“墨姑娘,我没事了,我们还是趁夜走吧。”
我还没回答,就被何云忧抢了话头,他挑眉抱臂,颇有一种狗仗人势的感觉:“‘墨姑娘’?阿永,这样叫恩人,生分了吧?”
江之永踧踖道:“那……我该如何称呼?”
何云忧揽住江之永的脖子,神秘道:“叫‘泠哥’,懂?”
江之永不可思议道:“‘哥’?可这不符合礼数吧?一来墨姑娘身为女子,二来她又年龄最小……”
何云忧笑里藏刀:“哦?不叫?”
江之永配合着:“好的,壮士,我叫。”
趁他们说话期间,我己经生好了火,转身添柴时,只见两个大*在身后憨笑着,齐声大叫:“泠哥好!”
我的眉毛登时抖了三抖。
何云忧!够聪明的啊,知道江之永是有礼之人,他做何事我都不好不答应,于是故意拉着他一起叫我这个。
我有意忽略何云忧,只看着江之永道:“你现在真没事了?”
“真的一点事都没了,我们快上路吧。”
“不忙,先就地好生休息一夜。我守着。”
“你守夜!”何云忧惊讶道,“泠哥,你是不是不把我们男人放眼里?”
“不是,”我淡淡道,“我们几个人中只有我会法术,当然我守夜最佳。”
“不行!”何云忧急得几乎跳起来,“我来守,有危险第一个喊醒你不就行了?”
我刚要答话,江之永就拱手道:“墨……泠哥,我想我可以……”
“哎——你们争个什么?”朱简兮在那边嚷道,“我常年打仗,夜间就没怎么合过眼,我来!”
“诶诶诶,都别争了!跟玩似的,”销其雷道,“你们轮流守着不就行了?”
“‘你们’?那你呢?”何云忧第一个不同意。
“睡觉喽,有睡觉这么好的差事,当然……谁又打我!”
只见小醋王眯着眼,甩着爪子道:“小点声,吵死了!”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原来在生火之前药劲就已经过了,它们现在只是在睡觉。
小尾巴在小醋王转身后,立刻熊抱住它,照脸就亲,便亲还边念念有词:“夫人……”小醋王一个后腿就踢开它:“好恶心!”
众人笑了。
秋以茹趁此时道:“既然都争着守夜,那大家不如别睡了,我们聊一晚上吧。”
“好——”
只有销其雷撇着嘴:“不好!”声音很小,被压住了。
天公作美,月亮虽不圆,却皎洁得很。星星几乎布满了整个天空,像缀在墨蓝色丝绸上的珍珠,璀璨夺目。倏尔,几颗流星划过,更给夜色增添了几分趣味。
夜过三更,众人纷纷睡去,只有我,还强睁着眼。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
我一个激灵,立马起身,四下查看,却没有任何踪迹。
难道是我恍惚了?
退回到原位,无意间低头,一个女子的脸在眼前显现!神情悲戚,张嘴就喊:“我冤啊——”声调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我再定睛看时,人脸却消失了,一切如常。
一阵清风吹来,我再无困意,又添了几把柴,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快黎明时,朱简兮突然说:“我帮你!”
“不用……”我以为她要帮我继续守着,便扭头回答,可话一出口就被我截断咽了下去,因为,朱简兮根本就没有醒!
此时,清脆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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