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翡婳仙子去世时,他都没救她,算什么夫君。”它撅着嘴说道,说罢又谄笑着,“再说了,我现在的主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嘛!为了维护你,我更不能叫他夫君了呀。”
朱简兮笑道:“溜须拍马。”
走了半晌,太阳已经升至高空,虽已入秋,阳光仍然毒辣。我们被热得大汗淋漓,忍不住要立即坐下来休息。
此时路上渐渐热闹起来,挑担的、赶马的、坐轿的……各色人等一应俱全。又走了几步,一个简易的茶摊出现了,我们都同意暂时在那里歇歇脚。
“来壶茶!”何云忧喊着,眼睛始终不离子桑柔。子桑柔表面不好意思地笑着,内心却不断地泛着厌恶。
“你先来,柔柔妹妹。”何云忧殷勤地倒茶递上去。
“多谢,何公子。”子桑柔借过茶。
何云忧佯装生气:“还叫我‘何公子’?学学以茹妹妹,叫‘何哥哥’。”说完后憋不住笑了,表情甚是“猥琐”。
我看不下去了,举杯喝茶时,另一只手在桌下弹出冰块,直直飞向他端着茶杯的手上,茶杯一下子打翻,热茶洒了他一身。
“啊——啊——”他滑稽地跳着,不停甩手,“烫死了烫死了……”
销其雷看看我,恍然大悟,捂嘴偷笑,然后落井下石道:“何老弟你伤着了倒没事,别给人家的杯子打坏了!”
朱简兮也笑道:“活该。”无意中看向子桑柔,她笑不出来了。她喃喃:“太像了……”
原来凌晨时刻,她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向她求救,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真切了,只记得自己最后满口答应了那人。细细想想那人的样貌,竟与子桑柔并无二致!
此时,子桑柔朝朱简兮微微一笑,朱简兮慌乱地收回目光,灌了几口茶。
店家见有人被烫了,立刻把毛巾放在凉水里浸湿,拿过来给何云忧敷上,也借机和我们攀谈起来。得知我们要进城,他忙摆手表示不同意。
“为什么?”我们不明所以。
“几位有所不知,这恃阳城里有个县太爷,名叫周膨,相貌和善,人却凶恶,你们初来乍到,恐怕会受他欺负,尤其是……”他却有些犹豫,看看我们几位女子,接着答,“他还强抢民女,不少妙龄女子都被他折磨致死。”
我和朱简兮对视一眼。子桑柔则低着头,一直绞弄着袖子。而秋以茹悄悄拉紧了江之永的手。
“我看你们还是绕路吧,城西密林里有条小道,三天就能过去。”
“可我们一天都等不得!”听到要绕过去,子桑柔有些激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失礼了,我只是想尽快达到地点。”
店家有些着急:“真不是我危言耸听,你们若都是男子,我提个醒也就罢了,可你们有这么多女子,该如何是好啊?”
“啪——”朱简兮怒拍桌子,茶水被震得溢出,“不如何,治治他!”
店家像是吓得不轻:“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啊,最起码小点声。听我一句劝,还是……”
“你们为什么不告发他?就这样任由豺狼当道?”朱简兮质问道。
“不是没人告过,可是官官相护……”
“别说了,我们这就进去。结账吧。”朱简兮道。
店家既钦佩眼前女子的豪气,又担心她羊入虎口,最后摆摆手道:“算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茶钱我就不收了,你们还是留着解难吧。”
此时,天上飘来几朵云,遮住了烈阳,投下了阴影。我们道过谢,就起身进城,接着很快找到一家馄饨摊,吃着午饭。
我与朱简兮坐得最近。
朱简兮碰碰我,眼睛瞟了瞟子桑柔:“泠然,你觉得她可疑吗?”
我看看她,不置可否。虽然心中确实有些疑惑。
朱简兮停下筷子:“你可能不信,今早睡醒前,我似乎梦到了她。还答应了要帮她办事。”
怪不得早上朱简兮那样呓语。我问道:“是什么事?”
“什么事我倒记不清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点点头,正打算继续吃饭,却发现少了个成员。
我问她:“小醋王呢?”
“刚刚我让它回绾洲了,托它拿个东西。”
“可这里离绾洲很远,它回来时我们若走了怎么办?”
朱简兮笑了:“泠然,你什么时候脑子同何云忧一样了?它会傻到自己跑吗?当然是附身到快马上了。”
“我明白了。那为什么非要现在取?”
她笑而不语。
此时,县衙内,一个小厮跑进来,喜不自胜:“爷、爷,街上来了几个外地人,七个人里有四个人都是女子呢!”
周膨正在房内与几名女子亲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但一听有女子,瞬间来了兴趣,忙问道:“姿色怎样?”
“两个爱板着脸的虽说普通,倒也标致,但另两个喜笑的却称得上是绝代佳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身着水碧色襦裙的,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嗯,”周膨摸着胡子笑道,“去办吧。”
馄饨摊边,我们吃完饭,准备上路,刚走到路上,却听到耳边有马嘶鸣。
“马受惊了,快闪开。”
闻声,我们忙退至一边,明明已经避过去,马却又调头冲来,众人大惊失色。说时迟,那时快,我伸手施法,冻住悬空的马蹄,它这才没有踏伤众人。而马背上的人就惨了,重重地摔在地上,登时头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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