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今晚睡自己车上。哦,钱照样给你们。”涂刚看了看黑黢黢的被子,觉得睡这儿不见得比睡车上舒服。“你以为睡车上他们就不出来了,还不是得把窗户关好,把窗帘拉上。”老太太又咧嘴一笑,涂刚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如果你真害怕,那就让大壮来陪你一晚。”老太太收起笑颜时反而显得好看许多。“大壮是你老公还是儿子?”涂刚迟疑了一番后问道。“当然是我儿子,我老公那呼噜谁受得了。”
“那大壮睡哪儿呢?不行还是换间房吧,我和大壮一人睡张床。”
“换房?算了、算了,明天懒得收拾。就让大壮睡那张床,上次有个客人害怕,也是大壮陪的。”
涂刚看见墙边果然放了张单人行军床,于是爽快答应道“那行,我明天还要开车,今晚必须睡好。”可他转念一想,这儿不会是黑店吧,老太太先装神弄鬼,再让儿子住进我房间,半夜好里应外合。于是赶紧说:“算了算了,大壮也忙了一天,别委屈他了。我今天就大着胆子自己睡这儿试试。”
老太太听他这样说,也没再坚持,带着怪诞的笑容转身离开。
见她消失在黑黢黢的夜色里,涂刚赶紧冲到院子里以惊人的速度洗漱完毕,回屋便将门锁死。他其实不信鬼就怕人,担心店家若真使坏,自己不是那两父子的对手。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说不通,他们如果真要下手,又何必反反复复叮咛他锁好门窗呢。忽然,窗外又传来那奇怪的叫声,而且感觉比刚才更靠近窗户。这荒山野岭的,涂刚突然有些害怕,赶紧給晓晓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就在这时,手机也奇迹般的有了网络信号,他赶紧把所在地村子的定位发了过去。
放下电话,他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但还是不敢真睡,继续缩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动静。突然,他听见窗外仿佛有人在说悄悄话,仔细再听,发现那声音苍老而含糊,就像牙全掉完的老人在叨叨。他突然有点相信老太太之前的话了,吓得赶紧和衣钻进被窝里不敢再探头。
慢慢的,外面的动静变得如风似雨般自然。他突然有些泄气,心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就那么胆小,不就是刮风下雨吗,怕什么怕。再说了,就算是真有那些事儿,那老太太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怕。
一想到这儿,他索性又将头伸出被子。可刚一探头,他突然瞥见窗帘上好像映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仔细一看,果然有两个僵硬的身影杵在窗外。而恰在这时,窗帘又突然像着了大风似的乱舞起来,把涂刚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肯定是老板两口子在扮鬼吓人;也许是自己出门时那家人又把窗户给打开了。”他这样一想,心里反而不怎么害怕了。他猛的起身冲到窗前,想把窗户重新关好。可说来奇怪,他一开灯屋外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而那飘得老高的窗帘也立马静若止水。涂刚掀开窗帘一看,又被吓得两腿发软,那窗户居然锁得好好的。他一下就窜回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
就在这时,刚才的动静又重新出现,他透过被缝向窗户看去,只见窗帘又被妖风吹起,那两个人影也再次出现在窗帘上。他突然想起之前曾看过窗外,外面无非就是黑黢黢的森林和湿漉漉的山壁,哪有什么光亮能照出人影。这时涂刚才确定,他今晚确实是遇见鬼了。
他想起身去叫大壮,可开门一看,院子里黑黢黢的,显然主人家早已睡觉。他赶紧又缩回被子,从此不敢再向外张望。可捂着捂着他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突然,他感觉空气比刚才清新了许多,之前被子里有股难闻的霉味儿,甚至还有股类似脚臭的味道,而现在完全是山野的清香味儿。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睁开双眼一看,发现窗户窗帘都全大开着,而那窗户就像个巨大的黑洞,将他一点点往里吸。
他鼓起勇气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使劲敲打着主人家的房门。可敲了半天没人应门,把他吓得又不敢回屋,索性就躲进了自己的车里。可就在这时,车外忽然狂风大作,车窗玻璃外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头飘来飘去。涂刚吓得一下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涂刚突然被吵吵闹闹的人声惊醒,他发现有许多人围着他的车看,其中有个背着手的人,貌似电影里村干部的形象。大家见他醒来,开心的叫了起来“小伙子,能开车门不?你昨晚死在车里了。”
“死在车里了?”涂刚吃惊的看着车外,努力回想着自己怎么会在车上,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他将记忆一点点往前捋,捋着捋着就回忆起昨夜看见的那两个人头,顿时一下又抽搐起来。外面的人一看又着了急,可怎么也打不开锁死的车门。正在这时晓晓的车开进了院子,她掏出钥匙打开了老吉普的门,山民们七手八脚的将涂刚抬下了车。
大家将他平放在地上,然后为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让出了空间。只见那老太太手拿长树条,围着涂刚不停转悠,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念叨着什么。突然,涂刚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人的双眼一下就清澈起来。
“好了好了,救过来咯,救过来咯。”人群又是一阵欢呼。
“小伙子哦,你咋胆那么肥呢,不知道这儿不干净啊。大壮也是,看着别人搞民宿自己也眼馋了,你家啥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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