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女为侯龙恩上茶续水的时候惠竹如例行公事一般将一份小折子不经意的放在了茶几下层的隔板上侯龙恩很有默契的将其收入袖筒。
那份折子里已详细记录了皇帝每日的起居行踪以及前来拜见皇上的官员和谈话的大致内容。
侯龙恩一走皇帝的心咯噔一下并飞快的从玉坐中站了起来这位刚过而立之年的年轻君主立马意识到那件隐藏在心灵深处13年的愿望应该借此良机付诸实施了。
“宇文护该处理了,他整整压了咱13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笔账该算算清楚了。”
一名太监在一旁赶紧道。
“圣上,宇文护尚不好对付嘞,他如今势力越来越大,武功又极为高强,想要彻底扳倒他那咱还得从长计议。”
当今局面已是三足鼎立杨家帮着皇帝宇文邕一门宇文护一门又掌管着兵符和禁军独孤家一门私下暗通着杨家却又灭了单家一门。
13年整整13年宇文护就像笼罩在头顶的一块挥之不去的厚厚的乌云始终压的自己喘不过气使自己空有一肚子的抱负而得不到发挥和施展!!!
在客厅里伺候皇帝的惠竹惠梅两个宫女突然见圣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都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乖巧的惠竹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轻声的问道。
“圣上,要不要婢女去请宫廷大夫过来与您说话。”
“好,你快去把孝伯招来。”
惠竹起身走到客厅门口皇帝已经恢复常态的道。
“汝叫他在翠香亭等候。”
“诺。”
惠竹颔首转身去叫宫廷大夫宇文孝伯。
此刻皇帝步入衣帽间让太监给他脱去接见大臣所穿的衮服换上了一身便装历时感到一身的轻松便缓缓的走出了宫门。
门外一群匍匐跪地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也随之起身尾随跟从皇帝一看这么多人皱了皱眉只叫了几名侍卫陪自己到了近在咫尺的后院时下已至春末宫苑中已是一派姹紫嫣红。
皇帝抬头只见宇文孝伯和惠竹和几名宫女已经等候在翠香亭中皇帝即对太皇和侍卫们道。
“你们就在此处止步吧。”
说罢便朝翠香亭走去宇文孝伯和惠竹立跪于亭子之间。
“都起来吧。”
皇帝说着见亭子中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棋具便赐宇文孝伯在桌旁的石古上相对而坐惠梅惠竹沏上香泥带到石桌的两头皇帝即对她们说。
“都玩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宫女们离开了亭子孝伯看了一眼皇上隐隐觉得圣上的神态有点不同于往常却并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原由。
两个人揭开自己的棋罐往台面布下了几个子皇帝便把侯龙恩前来禀报的事给宇文孝伯讲了一遍皇帝的话音刚落宇文孝伯往桌子上砰的拍下一子无比兴奋的道。
“圣上,此乃真是时不我待啊。”
“卿也觉得这是个良机?”
皇帝亦即来了精神把棋子拍的更响从棋的内容上看两个人拍的显然都不着边际。
“圣上,绝对的良机断不可失嘞。”
“你要三思而后行,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今年春节一过皇帝和几名心腹都略感觉得推翻宇文护的时机已经成熟关键在于要寻找一个出其不意的良机一举将宇文护制服往后才能使朝廷和社稷不发生动乱。
宇文护为人圆滑武艺高强要么深居简出屋里屋外都有重兵看守即使在家中憋闷出行游玩三四个壮汉也难进宇文护半步。
“圣上能与大总宰面对面这一机会绝对不能错失。”
宇文孝伯特别强调道。
“至于如何下手则因最佳考虑这样方可保住万无一失。”
“那些,就这样办。”
皇帝急忙道。
“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和王轨宇文神举合计好,往日咱们无数徒劳的算计都是纸上谈兵,这次是实实在在要行事了需谨慎细心之,等你门商量好之后再来禀咱。”
“好。”
宇文孝伯刚起身又紧接着坐下说。
“眼下之事迫在眉睫是否也给魏国公通个气儿?整个皇宫只有他能打出圣上的名头号令禁军。”
“此事急不得再等一等。”
宇文邕叹了一口气说。
“直弟的最大毛病是沉不住气,心中不能搁个,你们商量事情更不能让他搅和进来,他万一出个什么不好的主意,你们听不是,不听还不行,反而节外生枝嘞。”
“嗯,圣上,咱知道了。”
宇文孝伯点了一下头将桌子上的棋子分黑边装入罐中。
“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吧,顺便把惠竹她们几个给咱叫来下棋。”
宇文孝伯走了之后不一会就听见惠竹惠梅的说笑声。
“都免礼吧。”
宇文邕平时对大总宰送来的这四名宫女很是宠爱她们在宫里远比在大总宰的府上更为自在皇帝在惠竹的指导下棋艺进步了不少这时皇帝一改焦躁的情绪兴致逐高的招手道。
“惠竹,快来和咱杀两盘。”
勤快的惠梅给皇帝的茶杯续上开水惠兰和惠菊坐于石桌另两端观起战来。
目下四姐妹中只剩下惠梅不会下棋皇帝和惠竹落子飞快双方轻车熟路各按各的思路布下棋局不一会便进入中盘激战皇帝两指夹起了一颗棋子心却移到了明日将要于大总宰会见之中。
惠竹在心中打谱设想皇帝将在何处动手除掉大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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