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钟顺在太阳微微发亮的时候,从客栈偷偷摸摸的溜出来,来到昨日与林应儿站立的小山坡上,对着昨日林应儿劈开的小山,一剑又一剑的练习拔刀,随着太阳的慢慢升起,少年已经不知道拔出了多次剑,又收回了多少次鞘,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新买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少年将衣衫脱下,赤裸着上身继续拔剑,次数的增加,少年拔剑出剑也变得干脆利落,每一次出剑的信念也越来越坚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树下的林应儿,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练剑的少年,阳光把少年照耀的有些发光,那不算高大的身躯也伟岸了起来,这一刻的少年,就像是天地孕育出最大的宝藏。
林应儿看了看从远处跑到她脚边的旺财“怎么了,你家主人不理你,就来找我了吗?”说着,竟把自己逗乐,她飘到旺财身上,让旺财带着她,叫停下拔剑的钟顺,“别练了,你未辟谷,还要正常的进食。”说罢,让钟顺跟在她和大黄的身后跑着,她则坐在大黄身上悠悠然打起了盹,向城内行去。
两人一狗来到城内一座小酒楼坐下,小二来到近处“客官要点什么,我们这有上好的桃花酿,下酒菜也是有名的忘忧齑,碧涧羹,俏冤家,金齑玉鲙,拨霞拱,还有饭后水果青门绿玉房,最后吃主食有菩提玉斋……”钟顺有些傻眼“等等,店家,这些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都是什么啊?”小二掩口而笑“客官,你误会了,我们掌柜的是个读书人,取的菜名也都文绉绉的,实际上啊,这忘忧齑就是酱黄花菜,俏冤家就是猪耳朵,金齑玉鲙就是鱼刺身,拨霞拱就是刷兔肉,至于这水果青门绿玉房,和这主食菩提玉斋啊,就是那大西瓜和蛋炒饭。”说着,店小二自己便笑了起来。
钟顺乐了“你们掌柜的挺有意思,给我来壶桃花酿,配个下酒的俏冤家,主菜呢,要个清淡口味的拨霞拱吧,肉我可要鲜切的,菩提玉斋怕是吃不下了,那就来几块青门绿玉房溜溜缝吧。”说罢,少年郎像是被自己逗笑了,自己先乐了起来。
店小二“好嘞客官,现在就去给你做了,对了,客官若是胸有文墨,可以题诗一首,掌柜的说了,诗作的好了,酒钱掌柜的管。”说罢,小二退下。
片刻之后,钟顺看看这眼前桌上摆着的美酒佳肴“姐姐,你真的不吃点吗,卖相这么好”,坐在对面的林应儿摇摇头,钟顺无奈的道一声那真是太可惜了,说罢,便吃得大快朵颐。片刻后,桌子上的食物就只剩残羹冷炙了。
“店小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诗想好了。”
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男子伴随着酒馆内其他酒客的指指点点走来,男子有些秃顶,个子有些许的矮小,脸上却笑容可掬,似不在意酒馆内他人的指指点点“客官你好,在下贾尽意,是这小酒馆的掌柜,不知客官有何佳作。”中年男子对着钟顺作执手礼,脸上的笑容似要溢出脸庞。
钟顺打量着眼前秃顶个子矮的中年男子,眼中有些钦佩,回以执手礼。“先生之心胸,小子敬佩,不敢提高作,小诗一首”说罢,让店小二取来毛笔,宣纸,在纸上哗落落落下几笔。贾尽意看着纸上的的小事,不由读了出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好诗好诗,客官这般少年郎,竟有如此体会。实属不易。”钟顺脸一下子红了“这不是我作的诗,是我父以前在家里闲来无事题下的。”
贾尽意哈哈一笑“客官真是好生机敏,罢了罢了,客官愿意以诚相待,这酒我请了。”
钟顺看眼前的中年男子越发亲善“先生心胸宽广,待人,小子佩服。”话音刚落,又加了一句“菜名起得也真不错。”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贾尽意摇摇头“哪是什么心胸宽广,不过是心中有一浮萍,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倒下。”说罢,不在多言,向里屋走去,对酒馆内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物,明明在一座酒馆,他却好像与这里的格格不入,他们的言语也没进他的耳朵。
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钟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懂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看向林应儿,林应儿并不看向他,把玩着手中不知从哪弄来玉佩
钟顺和林应儿终于离开了这座小城,走出城门,他就像放飞了自我,一会逗逗大黄狗,一会拔出不真刺向远方,少年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行出了好远,他看向身后,已经完全看不到那座城池的影子,他看着林应儿道“那真是个奇怪的掌柜。贾尽意,也是个奇怪的名字。?”
“确实,是一个奇怪的读书人。”说罢,又接上一句“不过,这样的读书人不多见了。”语尽,不再理会少年郎,飘到大黄狗身上,打起了盹。
钟顺看着重新冷漠的神仙姐姐,吐出舌头,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像是怕被发现,又赶紧收回,装模作样的练起了剑向前面慢悠悠的挪动。狗背上,闭上眼的林应儿漏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当然,这一切,钟顺是不可能知道的。
大概是离传说中的北阳山越来越近了,天空中偶尔会有人飞过,钟顺已经从前几日第一次看见的大惊小怪,瞠目结舌变得有些平静了,即便头顶不远处偶尔有人快速飞过,带动他头上的毛发,他都可以做到镇定自若了。
林应儿已经初步给他讲了,修道人的不同凡人,一般二境修士便可勉强腾空保持身形,慢吞吞的移动,三境修士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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