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悦眸色一动,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层凝色。
舒清将手中的物什塞到临子悦手中:“彼时我去郊外二里亭,其实是收到了一封信。”
临子悦道:“慢着。”眼底闪过疑惑,“三月之前……可是你和庆王春风一度的那日?”
舒清苦笑道:“对。你说对了。三月之前……”
三月之前,舒清苦追莫温顾无果,倒是变作了一出闹剧在京城贵族圈内广为流传,甚至那刺史大夫家的小儿子还做了庄,堵莫温顾最终会娶柳吹绵还是肥舒清,十分荒诞。
舒清自从十二岁开始发福起,就不知收到了多少冷言冷语,所以时日一长,她倒是也学会了忽略别人的目光。所以她要追莫温顾,也总是只管自己追求,并不怎么在意别人怎么说。可就在三月前的那一日,舒清正打算去郊外的寒山寺上香,可突然便有一个小厮拦住了马车的路。并且,还递给了舒清一封信。
那信上说,请舒小姐于戌时二刻准时前往二里亭赴约。而落笔之人,正是莫温顾。
说及此,舒清顿了顿,才继续道:“那信上,确实是庆王的笔记。”
临子悦却深深皱起眉来:“庆王对你这般厌恶,怎么可能会约你去二里亭。”
舒清道:“对,所以我更要去看一看。看看是何人想骗我,又是为了什么来骗我。”
临子悦道:“所以,你去了。并且果真在二里亭看到了庆王。”
舒清道:“正是。”
临子悦低头看向舒清塞给自己的这枚木簪:“这又是什么?”
舒清眼神微闪烁,道:“那天夜里,酉时二刻我便去了二里亭。反倒是……”她的目光有些愣怔,仿若是陷入了回忆,喃喃道,“反倒是,让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临子悦道:“看到了什么?”
舒清却垂下眼眸去,微微摇头:“现在,我还不能说。”又看向临子悦手中的簪子,“这簪子,还请你务必保管妥当。万一……我是说若是万一,万一将来我遇到了不好的事,还请你出面,帮我做个证。”苦笑,“我这满身肥肉,厌恶我之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我终究是要苟活的,我爹年迈,孤苦无依,后宅也只有两个美人迟暮的通房,身侧连个陪伴之人都没有。我总归是要替他养老的。”
临子悦看着舒清安静的脸颊,脑海中却突地又想起十岁那年,粉雕玉琢的小舒清,追着自己屁股后头跑时的模样。
脆生生,粉嫩嫩,真的可爱极了。
甚至在某一个瞬间,他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想要将她娶回家,做媳妇。
可……临子悦嘴角浮现一个自嘲的笑意,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柔声道:“说这种话做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不会出什么事。我娘是大将军,虽说现在已致仕,可影响力却还在的。再者,我如今也已入大理寺,仕途光明,保你一生无忧,亦能做到。”
舒清鼻头忍不住有些泛酸,强颜欢笑道:“临子悦,谢谢你。”
临子悦看着舒清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踌躇问道:“他如今……待你如何?”
舒清道:“还行罢。”转开话题,“这簪子你务必保存妥当,这是我在二里山上捡的,也算是个物证了。”说及此,又赶忙道,“尚书府内,怕是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你若当真想要查清此案,不如,就去二里山看一看。”
话说及此,舒清这才向临子悦告辞。
临子悦看了眼手中发簪,又看向舒清背影。肥胖的身躯勾勒在地上的影子,也是相当粗鲁。
一直等舒清背影消失,临子悦这才脸色不明得收回眼来。——舒清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她却不肯说。
为什么不肯说,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临子悦沉默稍许,终是将簪子收到了怀中,这才凝神返回了大理寺去。
*
大周民风相对开放,虽说女子依旧无法入仕,可却能改嫁、和离,以及无需强行守寡,寡妇再嫁之事,都是有的。所以当初舒清倒追庆王一事,虽说总为人群所说道,可重点却是肥舒清,而不是倒追本身。
舒清回到自己的顾兰苑,便专心学习刺绣。若是乏了,便弹会儿琴放松片刻。
王府后宅一向冷清,莫温顾一心念着柳吹绵,甚至都为她禁了欲,身侧连个通房都不曾有。成日里便和六曲相伴,一人一狗,倒也快活。
说到六曲,今日早晨舒清喂了六曲两个肉骨头,可六曲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却只是有气无力地吠了两声,便又趴在了地上,看上去可怜极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不曾想六曲还是没有啃骨头,甚至连叫都懒得再叫唤,只耷拉着耳朵恹恹然地看着舒清。
舒清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六曲这是生病了,赶忙叫了院子内的两个老嬷嬷,让老嬷嬷快去叫大夫来。
整个庆王府一向都是由已经从太医院致仕的林老太医承包病情,就连六曲也不例外。从小六曲的打针事宜皆是由林老一手承包。别看六曲长得有些吓人,可实际却是十分粘人。否则也不会在莫温顾忙于公务时,就都粘着舒清。
老嬷嬷很快就将林老给请了来,林老对六曲也是十分欢喜,眼下放下了手中的医用箱后,就半蹲在六曲身边,对六曲温和着嗓音道:“哟哟哟,小伙计这是怎么了,让老朽好好看看,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抚摸过狗的身躯和四肢。而就在林老抚摸过六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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