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纱从苦涩梦境中苏醒,呆愣着凝望洁白的天花板,很久,撑坐起身,揉揉干涩的眼眸,看看床头柜上的台钟,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七点。
这时,门外,龙雅前来叩门:“千鸟羽妹妹,晚餐准备好了。”
闻声,更纱下意识的将凌乱的发型与着装快速整理一番:“知道了,越前前辈,我马上就来。”
龙雅双手插袋的站在门外,没有离去:“嗯,我等你。”
随着门被更纱从外往里拉开,微风贯穿,淡淡的馨香飘舞,如斯如缕,安然静谧。
“前辈等很久了吗?”更纱音律中略带歉意。
龙雅含笑抬起右手在更纱面前用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个间隔距离:“不是很久,俯仰之间而已。”
听到龙雅这席话,更纱暗暗放下心,慢步跟在龙雅的身后下楼来到客厅。
楼下欧式风格的客厅宽敞明亮,浅黄色的墙壁上挂了几张西洋名家油画,地板上铺着高级地毯。
待龙雅和更纱走到客厅,千鸟羽已经摆好碗筷,恭候他们多时。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一桌菜。
更纱入座,看着满桌的日式料理,心间涌出一种淡淡的幸福,忍不住笑开了颜:“我开动了。”用筷子夹了一块小而精致的寿司放入嘴中。
“味道怎么样?”坐在更纱对面的龙雅急切询问。
更纱掩着嘴,勉强把食物咽下,痛苦呢喃:“好咸。”拎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一饮而尽。
龙雅有些沮丧的挠挠头,郁闷纠结:“啊,失败了。”
面对龙雅郁结的神情,更纱为自己心直口快感到懊悔,之后,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静静吃饭,晚餐气氛安静且融洽。
只是,好景不长——
寿司是日本人最喜爱的传统食物之一,可,主要材料是用醋调味过的冷饭,不适合醋饭的更纱食后胃部脘腹闷胀,强忍着不适,快速起身跑到盥洗室,对着洗面盆将呕吐物从胃里全部倾倒出来,半晌,又是一阵阵轻微的恶心感从胃部涌至喉间,她弓起身,低下头,除了水却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当龙雅赶到盥洗室,一张气色欠佳的容颜映入他眸子的最深处,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更纱:“喂,你怎么了?”
室内没有风,她仍旧全身泛起冷意,所有的声响教她的心情更加恶劣,犹如折断的枝杈,身体惯性的摔往后方,没有一点力气可以平衡软弱无力的双脚,更纱跌倒在龙雅的侧旁,天旋地转的感受使冷汗开始肆意的从额头乃至四肢不断冒出,更纱借着龙雅的力量想撑起身体,但,更强烈的眩晕随即掠夺去她的视线与知觉。
“千鸟羽妹妹?”看着一动也不动的更纱,龙雅的脑袋一时间全面停止运转。
“快把更纱送到卧室里去,她现在需要平躺。”
千鸟羽的声音惊醒了茫然的龙雅,他弯□纵横抱起毫无知觉昏迷不醒的更纱,往房间奔跑。
*
属于清晨的海风袭来,拂动室内与海水一样呈现淡蓝的薄纱窗帘,轻吻她任意披垂而下的千丝万缕,左手被一股温暖紧紧包围,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甜腻。
更纱缓缓睁开双眸,雾眼迷蒙地看向一直紧握着自己左手的龙雅,稍稍一动,手欲想从他的掌心抽离。
细微举止惊动了向来浅眠的越前龙雅,原本俯趴在床边缘的他改用右手托腮,姿势慵懒惬意:“千鸟羽妹妹,你醒啦?”
更纱垂下视线,轻轻地皱了皱眉,苍白虚弱的脸上是一片迷惘表情:“嗯。”
“怎么了?”龙雅扬手,拨开更纱额前密集的银色发丝:“感觉好一点了吗?”
更纱闻言,睫毛微微抬起:“前辈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风哥最近一直在为饭店开业做准备,实在抽不出空余时间。”龙雅端起先前搁置在床头柜台面上的一杯水递给更纱:“而又不能让你独自一人躺在这里。”无声擒笑。
双手接过龙雅递来的水杯,将其揣在手中,更纱抿着干裂的嘴唇:“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龙雅紧张地搓着手,小心观察更纱的表情:“若你没有吃了我做的寿司,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清风跃动,温柔地轻抚更纱银色如雪丝丝秀发,凝视龙雅的眼中被覆上一层暖意:“前辈,这件事与你的料理没有关系,我自身本来就有久不治愈的胃病。”她希望龙雅不再为此自责不已,因为他原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没有必要承担任何责任。
“你太累了,需要多休息。”更纱的食欲不振依旧没能让龙雅放下心中的巨石。
更纱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微微侧首:“前辈,我觉得有点肚子饿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有摄入食物。
越前龙雅一愣,他听出她的抱怨,于是站起身对着半坐于床的更纱露出淡笑:“更纱,你想吃什么?”
听见龙雅唤她的名字,更纱笑意一滞,顷刻,笑意深入,她双手合十,形似撒娇:“前辈,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皮蛋瘦肉粥?”龙雅心底一惊:“皮蛋瘦肉粥是什么样的料理?”
“不知道。”更纱直接将龙雅投来的疑问又重新丢还给他:“哥哥在日本经常煮给我吃的。”她小小使坏。
遇到从未听闻的神秘料理,龙雅绞尽脑汁边思考边离开更纱的卧室,途中龙雅决定去和千鸟羽讨教一下。
三十分钟后,从厨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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