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他生未卜此生休
亦悠脚步一顿,心中苦涩。一直以来该说对不起的人都是自己,自己却偏偏伤害了他们。鼻子一酸,突然有种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远处静候的绿意突然向着她和峰舆背后的草丛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亦悠将目光投向草丛中,隐约看见一角侍女的衣裙,她自然知道那是谁不是夏意又是谁。峰舆飞身越入草丛,试图抓住那个人,亦悠冲他微不可察的摇摇头,让他不必去追。
他颇为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放她走?”
亦悠淡淡道:“放心她不会听见的,更何况抓了她自然后面还会有人来,倒不如先留着她,我还有用。”
他看着亦悠,半晌才得出了一个她们都不愿承认的结论,他说:“亦悠,你变了。”
亦悠苦笑,“是吗?”她心里又何尝不知呢?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变得何止是她一个,她,真雪,逸武,峰舆,谁都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了。
绿意远远的咳了一声,“咳,嗯。”然后向亦悠冲了过来,“主子。”
亦悠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对峰舆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嗯,知道了。”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反驳自己。
“你回去吧,外边凉,你身体刚好了一点,你就穿的这么少,别再吹了风,又着了凉。”
她点头,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木尽头才收回视线。才转头问绿意:“夏意呢?现在人在哪?”
她凝了眉,“谁知道呢,一天到晚的没影,把她自个当什么了?”
亦悠浅笑着并不说话。
心里忽然从哪里冒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惆怅,这些天,来看自己的人来来往往,却独独没有他,说到底自己还是介意的。
自己多想在自己受伤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她勾起一抹笑,转身穿过了朱红色的长廊,心里有个声音对她说:忘了吧,忘了吧,把他的一切都忘了吧。
终究不过是,情深,缘浅。
亦悠没等几天,就等到了那个男人派薛定送来的书信。看来这个薛定虽然是他的人,但他也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他,愿意将计划透露给他。
信中他叫亦悠设法促成南相与龟兹的联姻,稳坐龟兹太子妃之位,待龟兹老国主病逝,再里应外合,兵临南相城下,到时候他会派人拿下皇伯,控制皇宫,迫使南宫一族让出皇位。
亦悠冷笑,看来自己成了他这部棋的关键一子,但也只怕在他称帝之日便是自己南宫氏灭门之时。
他的棋走得倒是很妙,但自己这颗棋子恐怕未必会顺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亦悠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扫了一眼送信的薛定,让他回去了。
这事看来已成定局,若实在无计可施的话,到时候也只能凭借陆峰舆来打乱他的计划,毕竟,他再心狠,也不至于到杀子的程度。
只要陆峰舆还在,自己就还有机会。但如今自己和陆峰舆的关系又是这么微妙,也不知他还肯不肯帮自己。
这事倒着实令亦悠有些头疼。
今日得空,难得芊芊上府来看她,自己自然高兴。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啊?”芊芊不忍的看着自己的左肩层层衣料包裹下的受伤的地方。
“已经没事了。”她让绿意给她沏茶,距她受伤都已经一周多了,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以后多注意一点,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好。
只是,肩上留下的刀疤倒却是让她有些头疼。毕竟身为女子,留下疤痕多多少少也不太好看。也不晓得父王有没有替自己寻到前朝永夜失传已久的御用去痕雪肤霜。
亦悠收收心思,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她看了一眼绿意,绿意摇了摇头,不是她。
“是陆峰舆,这几天他天天来我玲珑阁买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亦悠你和他吵架了?”芊芊浅饮茶水,反将问题抛她。
听见陆峰舆日日买醉,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歉疚的,叹口气,道:“吵架?应该算是吧。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还是早点说开比较好。没想到他会去你那儿。”
她露出一副十分不能理解的样子,“亦悠,不是我说你,人家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也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苦笑,死心塌地?自己和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产生友情意外的感情。他的喜欢对她来说只是多余。
想想真是讽刺,因为他的“好”父亲自己不可能会喜欢他,同样因为他的喜欢,自己才有资格在他的“好”父亲手中苟延残喘。
“芊芊,你不明白。我和他并不像你表面上所想的那么简单,我和他其实从小……”亦悠头疼的辩解。
芊芊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况且我也有眼睛,看得见他对你是什么样的。不明白的人是你。”
亦悠无从辩解,讪讪闭了嘴,不再说话。如果你是我,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我所有的感受和我所作出的选择。
“亦悠,”芊芊的目光落在天边远处的白云上,“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身边有爱你的人陪着,而我,”她神色变得寂寞而孤单“谁都没有。”
亦悠明白她的心情,她是有家不能回,她和她那个身居要职的爹关系一直闹得很僵,和自己的表哥,明月国国主夜与尘近来又因一门亲事而搞得剑拔弩张,显然也不比她与她爹的关系好多少。
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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