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露脚斜飞湿寒兔
许是思虑过度,心口突如其来的绞痛,让亦悠来不及反应就昏了过去。站在她身后的任锦夜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正在这时,只听见远处隐隐传来“达达,达达,”的一阵马蹄声,而且听声音来者不止一人。
任锦夜抱紧怀中已经昏过去的长宁公主,唇角微抿,看不出一丝喜怒。任由那马蹄声渐近,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他要是没猜错,这个时候来的应该是前来接应他的人。
“吁。”一队黑衣人在他和亦悠身前停下,“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为首的年轻男子飞身下马,在任锦夜面前跪下。
“可有查到今夜是何人动的手?”任锦夜冷冷问道,并没有让半跪在地的秦舒起来。
“回主子,是太子府的人。”秦舒低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任锦夜面上掠过一丝意外,“你起来吧。”秦舒起身将自己骑来的汗血宝马让给了任锦夜,自己与另一个属下同乘一骑。
“今夜,我与公主出城之事可有他人知晓?”任锦夜动作潇洒的翻身上马将亦悠在马背上安置好,侧首问道。
“除了我们的人和对方的人以外,没有人知晓。”
“嗯。”任锦夜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驭马的速度。天快破晓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得尽快在城门大开之前回到城内。
当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回到城中,任锦夜命他们退下,只留下秦舒一人在公主府外等候他。他抱着亦悠翻进了公主府。
公主府内的守卫虽多,布置的却不算严密。这样的公主府实在难以让任锦夜放心亦悠的安危,只是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他们的日子还长,他以后会保护好亦悠的,绝不会让昨夜之事再发生。
他轻轻将亦悠放在床上,细心替她盖好了被子,还不忘替她号脉看看她的身体状况。他虽然不精通医术,但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
在确定亦悠的身体并无大碍后,他才放心的收回了手。沿着原路在公主府门前与秦舒汇合,两人一道消失在已露鱼肚白的天色中。
太子吗?很好。他任锦夜记住了。这件事他一定会彻查到底,有胆子算计他,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亦悠对于自己是怎么回到公主府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下半夜,似乎红花咒发作晕了过去,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身在公主府我房间内的床上了,绿意在她身边照顾着。不用想也知道是任锦夜送她回来的。
“绿意,”亦悠轻唤她的名字,示意她扶自己起身。身上的衣裙还是昨日那套,穿在身上不舒服不说,还早已皱皱巴巴的不成样。
“主子,你先休息一下吧。”她拿来新的衣裙放在一旁,按住想起来的亦悠,自责的说道:“主子,都怪我不好。”
亦悠干咳了几下,道:“无妨,这种事是他人有心而为之,岂是我们说避免就能避免的,回头让陈伯问皇伯或父王多调些人来加强公主府的守卫吧。”
她点点头,“奴婢明白。”说罢端来了一碗白粥。
亦悠想起自己昨夜一夜未归,不知宫里的人有没有听到风声,便没了吃粥的心情。问绿意道:“昨夜之事,可有其他人知道?”
绿意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答道:“宫里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亦悠黯然道,“也是,他们既然有能力能在公主府门前劫走我,想必此事他们早晚也有本事传进皇伯他们的耳朵里。”
她不理解的是,他们绑架她的目的不光是为了杀她,而更多的是想毁了她的清白,显然他们很清楚,这比直接杀了一个女子更令人无法接受。
亦悠皱眉苦思,如果只是想毁了自己,又为什么非要将逸武牵扯其中?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没有人发现任锦夜就是已被灭门的莫家遗子莫逸武,或者说即使有所察觉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那会是谁盯上她,意图置她于死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之计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的局势半点都容不得她乐观。
肩上的伤口有些开裂,但好在不是很严重,太医说,她若细心养伤,过个把月伤口愈合问题应该不大。
红花咒她都受过来了,还会怕区区一个已在愈合中的剑伤吗?这点痛,她还受得住,眼下来看,万事依旧掌握在手中,无论如何她也要撑下去。
夏意行了礼,低头道,“公主,韶颜公主前来拜访。”
亦悠疑惑此时她的到来,这个时机怎么看都很巧妙,宫里都没得到她昨夜一夜失踪未归的消息,今日韶颜就找上门来,说是巧合她也未必会信。
眼角暼见一旁等待的夏意,亦悠凝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恭敬道:“是。”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突然亦悠又叫住了她,“等等。”
她低头请示:“公主还有何事吩咐?”
亦悠略作思量,道:“你先带韶颜公主去主堂坐坐,本公主随后就到。”
待夏意走后,亦悠问绿意:“她呢?昨夜人在何处?”
绿意仔细的回想,这才答道:“奴婢不知,奴婢也是今日早上才从城郊的垛草上醒了,一早赶回来的。但陈伯说夏意也是今早天一亮才回府的。主子,你是怀疑她?”绿意很聪明,一点就通,明白了亦悠的疑虑。
亦悠追问道:“肯定她是今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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