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大汉啐了一句。将那活儿塞回裤裆,系上腰带的同时,顺手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短刀。
“你是这贱货的姘头吗?”他站起身,膀大腰圆,足足比阿莱格里高上半头,“再不滚。老子就阉了你。”
“该滚的是你。”阿莱格里沉声说道,贝芙丽的房间虽然比他的大,但也不过几十平米。两人之间仅隔着五六步,他能清楚看到对方粗犷的面孔,以及左眉上狰狞的伤痕。
“找死。”大汉猛扑过来,短刀斜砍。
在贝芙丽的尖叫声中,阿莱格里侧身避开,施展泽尼斯教他的招式,木棍横砸。狠狠砸中了对方的腰肋。
大汉吃痛,暴吼一声,终于正眼看待这个对手。他退后一步,活动关节,一对护臂,居然亮起了淡青色的光泽。
附魔护具?阿莱格里面色一紧,他没想到,瑟兰岛的附魔物品。应用的如此广泛,酒馆里寻欢作乐的嫖客。都能装备上一对。
有了风系魔力的加持,大汉再挥刀时,便兼具速度与力量。幸亏阿莱格里修习了一段时间的武技,尚且能抵挡得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他的招式越来越纯熟,这便是实战演练的价值所在了。
就在两人对打之时。酒馆护卫终于闻风而至。跑在最前面的侍者卢本,捏着嗓子喊道,“谁敢在铜罗盘闹事?都给我住手!”
别看他娘里娘气,说的话还真管用,阿莱格里木棍一挥。避开对方,退回到走廊上。那名大汉也犹豫着停手,只是恶狠狠的瞥了阿莱格里一眼。
卢本带着护卫过来,先将两人隔开,然后直接去问贝芙丽。她用被子裹着自己,神情灰暗,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
这便是命运啊,无论如何,都没法逃避的命运。只要选择了这个行当,就要被人鄙视,这一身皮肉,只要付钱,就可以随意取用。
“汉克,你也是酒馆的老顾客了,小姐不上班,你就找别人啊,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卢本认出了大汉的身份,神色缓和了几分。
汉克哼了一声,收起短刀,推开护卫径直离去。卢本转向阿莱格里,正想唠叨几句,泽尼斯慢悠悠的晃了上来,招呼道,“伊戈。”
“老刀找你,你去吧,”卢本摆了摆手,“记住,以后别多管闲事。”
阿莱格里关切的望了贝芙丽一眼,见她只是缩在床上不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橡木棍放回房间,又命令大狗看家,然后跟着泽尼斯走下了楼梯。
“怎么,我十成武技,你还没学会一成,就急着英雄救美了?”老头背着手,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句。
“我哪是什么英雄,贝芙丽也算不上美女,”阿莱格里挠了挠头,“但就在几步之外,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要想活得长远一点,就是要坐视不理,”泽尼斯沉声教诲道,“我在铜罗盘十五年,小姐换了一茬又一茬,难道她们就真的被逼无奈吗?海边的穷小子,捡贝壳也能活,码头上的孤女安妮,天不亮就去鱼市摆摊,照样赚钱糊口……她们还不是吃不了那个苦,便自甘堕落,选了张腿来钱这条路?”
阿莱格里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又何尝不知。
“我奉劝你一句,别与她们结交,能为了钱放弃自尊的,又有何情义可言?”泽尼斯一只独目,注视着他,“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有那个本事。”
“我明白了,老师。”阿莱格里点头答道。
“你今天赶走了一个,以后必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老者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她这些年,一共卖过多少次?”
这句话虽然狠了点,但也是事实,阿莱格里无言以对。
“那个汉克,是一个帮派的打手,在码头区有几分势力,”泽尼斯想了想,又提醒道,“这几天,你外出的时候,当心一点。”
“我会的,老师。”阿莱格里暗自记下。
“还有,马厩边那个草料房,你若是愿意住,我让人帮你腾出来,”老者稍一思忖,又淡然说道,“你好好练刀,别为此而耽搁了。”
阿莱格里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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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泽尼斯谈完,阿莱格里站在后院的井旁,打起一桶冷水,洗了把脸。
厮打之际,他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不过很浅,有“光明神格”在,明天起床应该就能愈合了。
随便处理了一下,他走回房间,贝芙丽的房门还开着,昏黄的灯光颤抖着倾泻出来。
阿莱格里推门之前,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见贝芙丽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呆呆出神。
他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走了进去,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你没事吧?”他开口问道。
贝芙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吗?”阿莱格里不会聊天,由此可见一斑。
贝芙丽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别做了,这种生意,总会出事的。”阿莱格里劝说道。他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就知道自己蠢了,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经历,她才史无前例的反抗。否则在楼下与在楼上,又有什么差别呢。
“那样的话,我就没钱给拉娜娅了。”贝芙丽喃喃说道。
“只要还活着,只要你还想活下去,就不会饿死,”见她仍旧这么说,阿莱格里也有些恼火,“在工坊里出力气,就算被人欺辱,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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