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听了虽是不解,亦未敢多言,只得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另一丫环雪儿,端上了茶来,招呼着众位坐下休息。
梅老太君与郁麟热络闲聊时,还是不经意间转到了正题上,沉吟了会儿,正经严肃地问到,“麟儿,你给我说实话,他们一行人若算是闯荡江湖的,你又是干什么来了?”
“这...”郁麟一时语塞,心中忐忑,又转移话茬道,“老太君,咱的事不急,还是先看看小凤郎吧!”
说话间,菊儿进屋来了,到老太君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原来这期间,那梅家孙女儿与这边通信了一两次,又细问了病人的症候,传过来了手讯。
梅老夫人“嗯”了一声,心下有了数,开口说到,“行了!我们家那丫头倔得很,近年来行事愈发古怪,她肯为你们这朋友治毒已是莫大的心宽了。就暂且在府上住着,我想她自有分寸安排,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说罢,吩咐丫头去叫了管家来,以安顿好诸位客人。
“可是老夫人...”眼见梅老太君略显疲态,由丫环扶着欲往里屋休息去了,何湘姑疑惑不解,想要分辩,却被郁麟示意拦下了话句,其余人等也是一脸纳闷。
“病不都是越早医治越好吗?我怕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哟!”路小峰草率地抱怨了句。
“不用急!”武颂宽慰大家说,“我想,正如老太君所言,我们要信得过这名满四方的梅医世家。”
何湘姑听了这话,冷静了下来,“武兄弟言之有理,看来我们要在府上呆上一段时间了。”
正说着,一位衣着简朴的中年汉进来大堂内,谨小慎微的样子,鞠躬行礼道,“诸位客宾,在下是梅庄的管家卫典,叫我阿典就行了,老夫人已吩咐妥当,请大家暂且住下,若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诸位请随我来。”
下午时分,日头西斜,小祝荣才提剑循着信号,一路找来了梅家庄。原来他们兵分两路,何湘姑、武颂等负责送小凤郎就医,小祝荣则在中途下了车,到了城中各处酒楼客栈转了转,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蹊跷的就是那黑衣贪狼不再且战且逃,而是就近在江城一家十字街附近的繁华旅店里躲了起来,并凑巧地处“江城客栈”和梅家庄的中段位置。
为了安全起见,不打草惊蛇,小祝荣只得安排些兄弟便服盯梢,一有动静,及时传报,若发现敌人想要出城,则再另作盘算。
小祝荣刚进院门,穿过长廊,到的庭院中来,突然,一年约五十岁的“哈哈”老头闯了过来,热情地说,“小姑娘,你就是那小祝荣吧,模样儿果真不错!老夫刚还练过拳脚,不兴地话,咱们切磋几招?”
只见那人阔额披发,胡须微白,身著褐色华服,精神熠熠,好一副逍遥玩乐的样子!小祝荣虽觉不太像,却心下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位,敢在庄内如此豪放无所顾忌,定是那位不着调的梅庄主无误了!
正犹豫着,那老汉却就一拳冲了过来,小祝荣心中没法,退了一步,拿剑身格挡了下,两人迅速比拼起来。
看那梅长烟拳法交横,使出一系列招式,舒展大方,灵活快速,又节奏分明,刚柔相济,小祝荣心血来潮,神思灵动,突然发现出来水府派之前,师父那晚所教的一套剑法适宜用来克制这拳法,于是索性出剑和眼前的半桶水武痴玩玩儿两下。
打斗间,两人刚开始还相斗成趣,惬意开心,在院中山石亭泉间,来回交接挥洒,及至后来,小祝荣先是一招“鹤翔南天”,扑棱而闪,再一招“石屏声阵”,激越铿锵,对方拳术越到后面,本就练得越有些生硬,未得火候,如此一来,打得梅长烟连连退后,喘吁不已。
梅庄主心有不甘,自觉输给一个小姑娘很没面子,面红耳赤,恼火异常,正欲再闹腾,“住手!”只听梅老太君大喝一声,由丫环跟着,拄着拐杖,带着众人一路,缓缓从园子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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