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横竖,时间还长着。
萧辰恒恢复了正色,“楚相,父皇可是有何旨意。”
楚博涛点了点,“请恒王接旨。”
“儿臣在。”恒王领头,呼啦啦一群人,全部都跪下了。
“皇上口谕:恒王下江南擒拿废太子有功,宣其立刻入宫觐见。御林军暂在城外驻扎休整,休整后再行入军lùn_gōng行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辰恒领了口谕,得意地瞥了两个有些灰头土脸,羡慕难当的兄长一眼,率先站起了身子。
楚博涛对着萧辰恒说道,“恒王殿下,请随本官入宫觐见。”转头又吩咐礼部的官员,将大皇子的棺椁?仔细保存,等其向宫中请旨,再行处置。
那些官员那里敢置喙,顶着几位皇子的重重压力,苦笑着脸应下了。
宽阔的野地,冷肃的狂风,随风飘舞的纷飞纸钱,还有面色如丧的官吏。在野地中的孤零零的棺椁,构成了一幅诡异之极的画面。
远远的好像是有人瞅见了,生怕沾染上了一丝半点,却丝毫不敢走过来。
*
一行人匆匆入了宫。
除了萧辰恒外,萧辰轩和萧辰铭也都跟着入了宫。
萧辰恒很是不满得看着他的两个兄长,冷哼出声。萧辰轩和萧辰铭却满心的都是煎熬。
他们真的太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父皇又是怎么看待老五杀害了兄长。
这一耽搁,等到勤政殿外的时候,就晚了一些。楚博涛请见昭帝回命,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四人都被叫了进去,赐了座。
宫殿里暖意融融,楚博涛端正坐在了座位上,眸光落在了地面金丝织成的地板之上,默然不语。
此次复没命恐涉皇家家务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轻易不开口。
萧辰恒自是活跃,插科打诨地和昭帝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时逗地昭帝哈哈大笑。
儿子从江南归来,也算是立了功,昭帝显得尤为高兴,“出去了一趟,可见是成熟了。”
“多谢父皇夸奖,儿子愧不敢当。”萧辰恒得了夸赞,得意地看了两位似乎是坐立不安的兄长们一眼。
昭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此行,你辛苦了,明日朕自会下发封赏旨意。”
萧辰轩和萧辰铭面色均有些难看。
“多谢父皇。”萧辰恒高兴地笑了,眼睛一转便说道,“启禀父皇,儿子将大哥的棺椁已经带回了京城,该如何安置,还请父皇定夺。”
昭帝的面色变了变,似乎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是大皇兄的棺椁已经带回京城,儿臣……”
眨眼之间,一块砚台从高座之上狠狠地砸向了萧辰恒,“逆子,你把老大怎么了。”
好在楚博涛及时拉了一把,那砚台刚好从萧辰恒的身侧掠过,却也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回禀父皇,儿子奉命捉拿大皇兄,大皇兄已经在江南伏诛。”
“是谁允许让老大伏诛的?是你亲手杀了老大?”昭帝的眼神如墨般黑,冷的彻骨。盯着萧辰恒的眸光就像是在看死人。
“是……儿子。”萧辰恒原想来随意胡诌个名字,可在昭帝强压的眸光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昭帝怒喝,“逆子,畜生!”
萧辰恒很是不平,“父皇,儿子是奉了您的命去江南的。”
“你的意思是,是朕叫你去杀你的亲大哥,朕的亲儿子。”昭帝用手指着萧辰恒,嘴唇抖的更加厉害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能够把弑兄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儿子,难道他不就不怕日后遗臭万年,遭人唾弃吗?
“滚,滚,滚,都给朕滚出去跪着,跪着!”昭帝这一波怒火明显来势汹汹,胸口疼得厉害,他捂着胸口,身子经不住地往后仰。
楚博涛连忙上前和李德喜一左一右地撑住昭帝,朝外吼道,“快,快宣太医,宣太医……”
*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传来了传来昭帝疲惫且满是怒气的声音,“将那个畜生给朕叫进来。”
畜生?可见是当真气得很了。
楚博涛眸光敛了敛,越发谨慎小心地站立在了一边。
*
外头的风越发的大了,可萧辰恒几兄弟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青石板地面上。地面冷的很,那股子寒意一个劲儿地朝着膝盖上钻,可他们的心却越发的寒了。
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经受的住这等惩罚。不过一刻钟,几个人就跪的东倒西歪,尤为狼狈。不消说,肯定是已经红肿了。
萧辰轩是愤愤不平,明明是老五心狠手辣,却偏偏叫他们连着受罚,父皇果然是偏心。
萧辰铭的心里还很不好受,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李德全就从殿中走了出来,“恒王爷,皇上有旨意,叫您进殿问话。”
就见萧辰恒嘴角挂上了笑意,迅速站了起来,嘲笑地看了萧辰轩两人一眼,就朝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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