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连绵的雨水,地上的血水,被雨水冲淡了,渐渐地也都是消散了去。
茶寮里并未有太大波及,除了一些沾了血的稻草和木什物。这些东西都被收拢了起来,当柴火烧了。
等事情都解决罢了,茶寮也是清清爽爽,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一行人才是牵了马,调转了方向,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而在他们走后,天色越发阴暗的时候,有从旁的地方逃难而来的逃荒百姓,见了虽然简陋但是能够遮风挡雨的茶寮,面带欣喜,忙不迭地进了里头。
不知是福,也是难得。
*
聊城东南方一个富庶的山庄里。
看院子的管事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消息,脚步匆匆地朝着正院而去。
正厅里。
萧辰睿正坐在了首位上,喝着美酒,听着江南小调儿,管弦丝竹。
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都是地方上听见了些许风声,且是他底下一脉的官员所特意敬上来的扬州瘦马,一人嘟着香唇喂酒,一人就不依不饶地地娇吟撩拨着,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底下两列各自坐着这一回跟着他南下的几个府臣以及南边一直保持联络,暗中多加提拔的几个忠心的臣子。身边各自都有美女环绕着,这些个男人显然也不是什么身正律己之人,一个个的忙着对这些跟个水葱似的姑娘上下其手,一片奢靡。
管事慌慌张张进了正厅,大着胆子上前,在萧辰睿的耳边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告知。
书房里。
管事暗着脸,对着萧辰睿说道,“殿下,派出去的那些人回来禀告之前买下的‘江南五煞’全部都已经死了。”萧辰睿的面色很是难看,又是有些希翼地问道,“老三呢?”就算是重创了,受了伤,那也是那些人的大功一件了!
在上位者的心中,就算是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江南五煞’也不过是一件能够被人随意利用的工具罢了,只不过这件工具相比较起来,有那么一些昂贵。
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管事的面上带了一些心虚,不免是有一些吞吞吐吐了起来,“琛王殿下,不知所踪。在聊城外失去了踪迹。”
萧辰睿的脸上一阵难看的扭曲,大怒,“区区几个人都能够找不见了?他是能够上天了还是能够入地了,废物,一个个的全部都是废物。”
什么江南地界最有名望的杀手,恶人,都是假的吧。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又一次地失败了。
这些年给老三使了无数次的绊子,还有刺杀,可他偏偏一点事情也都没有,甚至也没传出了半点的消息。京城是老三大本营的,固若金汤也就罢了,可这是在江南,是他的势力分布最广的地方。难道也能够次次毫发无损。
他是知道老三的身手不错的,可是从来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还有他的腿,什么时候,他已经能够站起来了,为什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越想,萧辰睿就越发地觉得恐惧。
如果老三能够站起来了,那自己‘太子’之位,唯一的一个比之能够胜任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又出了自己擅自离京的事情,父皇会怎么处置自己,满朝文武又会怎么样看待自己。
这个位置他还能够坐得稳吗!
他甚至已经后悔了不该那么轻易而草率地离开盛京城。离开了盛京城的太子,那还是‘太子’吗?
如果老三一不做二不休地将自己给捅了出去,父皇就是念在了徐皇后的份上也会善待老三的,那自己该怎么办?被人教导着从小最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可临到了,却说是占了别人的位置,生为皇家子弟,谁又比谁差了。一朝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又怎么可能愿意轻易地放下。
萧辰睿无法骗自己,那天看见了萧辰琛的时候,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声一片,紧紧绷着的一根弦已经断了。
他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穿着黑袍,骑在了马上,领着护卫纵马奔驰,一身正气,器宇轩昂,龙章凤姿不改气度的俊秀男子,是他那个双腿有疾,不良于行,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病怏怏的不常出现于人前的三弟。
他把所有的人都给骗了!
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可是顷刻间这股子念头就被他给狠狠地压了下去,不,他的伤绝对不是作假的。
可是他的腿——好了?
不敢多抬头,裹着蓑衣低着头,伪装在了一群逃难的平头百姓中,空气中所凝滞着的味道叫他隐隐有些作呕,最叫他难堪的是,他如此狼狈的时候,他的三弟,萧辰琛却是高高骑在了马上,用那双清冷之致的眼睛,带着一些同情甚至是悲哀地看着底下的这些平头百姓,甚至是难民。
就好像是那么多年前,不管昔年高高在上,还是后来跌入谷底,他都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是自己从来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
可是,凭什么!
他愤怒,他怨恨,他咆哮,他恨不得他去死。
所以,一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叫人去打听‘杀手’。很顺利地招募到了江南的‘五煞’。
不管怎么样,能起作用就行。
朝中迄今没有流传出半点琛王双腿已经恢复康健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老三隐瞒着如此至关重要的打算究竟是什么,可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断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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