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舟的话,苏叶心中稍有慰藉。心中也有些担忧他们的未来,他打不定主意,看青舟精神状态良好,就想开口问问,但是在那之前他更关系青舟的伤。
苏叶拿出预先准备好的伤药,微红着脸说:“我在药房买了伤药,我给你涂一点吧!”
“呃,先放着吧!我待会儿自己涂就行。”
青舟并不打算让苏叶知道她的事,不是防备信不过,而是这种事情还是少个人知道,少些风险。谁知道女皇拿她这事暗中做什么打算?
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吧!
苏叶也没有怀疑,就把药盒放青舟床头了,方便她拿取。
“如果你觉得上药不方便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嗯,会的。”
随后苏叶就收拾收拾走了,他一走,青舟站起来在房间里遛弯,往后两个月她都不能随意出门,做戏得做全套。
午饭后一会儿,宫里的太医来了,苏叶引着进来,又在旁听诊。太医也是个演技派,从望闻问切到最后的各种嘱咐,有理有据,一套一套的。
青舟听得只想打瞌睡,只有苏叶在一旁仔细记着,并且在往后的生活中他也认真执行了。
时间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
青舟终于可以“好了”,但是在人前还是要装作一副伤没好全的样子。就在她时隔一个半月终于在自家院中溜达以后的当天晚上,阿昭又来造访了。
总结一下,她来就是为了告诉青舟,此次临水之行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了,得悄悄的,对其余任何官员都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青舟现在不是被贬的宸王,而且寒窗苦读十五载刚刚入仕的草根官员。
如此神秘,青舟本能的觉得这事不一般。又从阿昭口中套不出什么话,看来只有她到临水之后自己调查了。
“行,我明天晚上就出发。不过你得跟我母亲说一声,让她照顾好我府上的人啊!”
“陛下说了,请您放宽心,只要有她在一天,您府上的人就不会有什么事。您此去路途遥远,任务重大,长时间不在府上肯定会有招人怀疑,陛下的意思是您可以酌情告诉您身边人一点真相。”
还挺人道的。
青舟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太久,好歹她以前也是一宸王,京城盯着她的人可不少。
第二日,相府有人造访。
青舟顿感来者不善,看来阿昭说的“病情加重”的原因送上门来了。
青舟在大厅站了许久,听着宰相说话弯弯绕绕一抹多,心里烦躁得很。
“宰相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宰相也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行的却是落井下石之事。
“老夫很遗憾您遭此变故,你做的事情实在有失德行,如今这样咱们两家也不甚匹配,这婚约还是……”
“取消为好?”
青舟自动为宰相补全了下文,宰相一激动便后退一步拱手高喊:“您大义。”
“当初的赐婚只是陛下口头之言,你我两家并未交换婚贴,只留一对玉佩作为信物,宰相大人可带来了?”
宰相从怀里拿出了玉佩,两人交换后她便走了,一刻不愿多留,青舟也不耐烦看见她。
拿着手里的玉佩,青舟觉得晦气,出了大厅随手一扔扔去了池塘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正巧苏叶等候在哪里,急忙上前询问。
“青舟,发生什么事了?”
“一件好事,我如今是自由身了。”青舟揽过苏叶的肩膀,说道:“我跟相府的婚约取消了,不过得等我回来以后才能娶你了。”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苏叶还在暗自窃喜,但后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
“青舟要去哪里?”
青舟凑在苏叶脖颈处低声说道:“母亲派我去西北任职,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归期不定。”
青舟亲近的行为让苏叶脸颊爆红,说出的话又让他忘记了羞涩,急忙攥着青舟的衣裳,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用担心,小事情。”
苏叶转念一想,虽然青舟被贬,但她始终都是女皇的孩子,女皇不会真让她干什么危险的事。就像家中孩子众多,不管再穷,母亲也总是会给小妹留好足够的食物,每年有新衣裳,他和弟弟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这样的事情家家户户皆是如此,苏叶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虽然心中惦记家人,但是男子出嫁后没有妻主允许是不能随意出门的,更别说回娘家了。
苏叶还未正式出嫁,可他已经是青舟的人了,这些规矩他也得守。
不过如今家逢变故,之前苏叶出府也是为了采购生活所需,没办法。总不能让未出嫁的林墨言抛头露面,便只能是他了。
当天晚上,夜幕降临,青舟就趁夜色启程了。她府上大晚上的来了不少侍卫还有之前来过的太医,她病情加重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府前侍卫把手,除太医外不许外出,一切生活所需有专人负责。
郊外
青舟一袭青衫布衣,骑着一只小毛驴,背着一个小包袱悠闲地赶路。
此处离临水县已经很近了,她的人设也该立起来了。
望着城头大大的临水县三个字,空荡荡的城门口。
守城的官兵呢?
青舟骑着毛驴进城了,一般循着主干道走就能走到当地的地方府衙。只是她望着前方的天刀派陷入了沉思,这天刀派应该是当地最大的帮派了,毕竟占了最好的位置嘛!
她没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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