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同学的手机用了一下,电话并没有打出去,谁知道她刚刚充完话费竟然就欠费了,这让我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东西还带吸电话费的。
就在我和那位同学纳闷的时候,楼梯那边传来黎诗诗的声音,她竟然骂我是疯子,这让我的心猛地一紧,忽然,我又笑了起来,她的声音能传进我的耳朵里,这说明他们回来了啊,看来这回我是真的杞人忧天了。
既然他们都回来了,我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我现在这状况,还是回去躺着好了,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黎诗诗已经走进了走廊,远远地看到我,很是激动地对我喊着:“他们终于离婚了!”
我却,就这一嗓子,我差一点儿没坐在地上,离婚还有这么高兴的吗,为别人离婚兴高采烈,那得是什么人啊,我默默地扭过头来看着一脸兴奋的黎诗诗,喃喃地问道:“你是说刘笑笑?”
虽然声音小了点儿,可是她还是听到了,被我问得怔在那里,一脸懵地反问我:“除了她还能有谁?”
刘笑笑离婚她就乐成这个样子吗,我怎么感觉这样的气愤,虽然刘笑笑现在对我充满了敌意,好歹那也曾经是我的朋友啊,我这心里就是不舒服,嘴上也就随口说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你呢。”
这本来是报复她的话,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她太敏感,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果不其然,只见她柳眉倒竖,二目圆睁,当时就跟我急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没安什么好心,盼着呢,是吧!”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这话放在别人的嘴里,那就是一个玩笑,可是我了解黎诗诗,她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她对这种事一直都是当真的,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隔壁同学笑了起来:“诗诗,你什么时候嫁的啊?”
那位同学说着已经笑弯了腰,黎诗诗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猪肝似的,看到她这窘态,我也忍不住笑了,只是,这是怎么搞的,我这一笑就想上厕所,可我的两条腿无力,只能一步步地向我们寝室挪,这回是要糗大了。
愤怒中的黎诗诗,也不管我是想要做什么,一把推开我们寝室的门,抬腿就进去了,我只能一步步地向洗漱间移去,走得那叫一个吃力啊,真怕一个不小心,姐这一世的清名就毁了。
好在隔壁那位同学看不下去眼儿,扶着我向洗漱间走去,边走还边念叨着,说怎么只有黎诗诗一个人回来了,刚才老师们查寝的时候,那可是指明我们寝室的人都“失踪”了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他们可能没在一起,可是姐这心里明白,他们三个明明就是一起去找刘笑笑的,怎么就只有黎诗诗一个人回来了,聂苑西和王墨去了哪里。
想着从厕所出来再向别人借一下手机用,可是我还没有出来,就听到那位同学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当时我心里这个气啊,丫的她的电话不是欠费了吗,这怎么又能打通了。
正当我一腔怒火地冲出卫生间的时候,那位同学一手擎着手机,瞪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等我发火,就听到她喃喃地说道:“可儿,你没事儿了?”
丫的,竟然还跟我装,我气乎乎地对她嚷着:“上完茅厕还能有什么事儿!”
她结结巴巴地以说道:“原来你是没上厕所才动弹不动的,你怎么就懒成这个样子,这样下去,你会得病的。”
一个动弹不动让我清醒过来,是啊,我不是浑身瘫软得动不得吗,这怎么还就一下子恢复正常了。
看着我也是一脸的懵,那位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手机送到我的面前,不等她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聂苑西的声音,原来是她在看到这位的未接来电之后,竟然神经质地帮她交了话费。
从聂苑西口里我知道刘笑笑正和她老公闹离婚,本来都去了民政局的,可她老公到了那里就转身走了,说是刘笑笑自己胡闹,等她想清楚了再说。
出于对刘笑笑人身安全的考虑,聂苑西和王墨在那里陪她,而黎诗诗却急着追李笑晨,这才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她现在已经回寝室了。”我告诉聂苑西,想到她可能是担心黎诗诗现在去了哪里。
“她回寝室了,她的心可是够大的,她把手机丢在我这里了,包也在这里,她就这么跑回去了。”聂苑西说着笑了起来。
“什么,黎诗诗会把自己的东西都丢了,这怎么可能。”我听着也笑起来了,忙向我们寝室跑去,想看看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喂,我的手机!”隔壁寝室的那位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大声地喊着。
我们寝室的门还开着,里面飘出黎诗诗东一句西一句的歌声,也不知道她这是想唱哪一首,还是想唱个大拼盘。
见我进来,她鼻子哼了一声就跳到自己的铺上去,垂下来的两只脚在空中晃动着,那得意忘形的样子让人不能不生气。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闹离婚,她高兴个什么劲儿,难道她就不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吗,她这还因为男票的事情天天跟人急,她是怎么想的。
那位隔壁的同学跟着我跑进来,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黎诗诗,又看了看一脸不平的我,说了句都是蛇精病就走了。
见黎诗诗这样子,她这是根本就没有想起来东西不见了,我咬了咬牙,发狠地警告她早晚是有报应的,不要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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