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揉了揉跪疼的膝盖。
江雨烟没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来。
贺老大夫一边坐着喝茶,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新王妃的用意。
这已经是他喝的第三杯茶了。
他也实在搞不懂,这新王妃想干什么。
每次他站起来说要离开,新王妃就让他坐下,并让人过来给他添茶。
他也实在不好抗拒。
这时候,外面传来咚咚咚一阵快跑的声音。
圆月人未到,声先闻。
“王妃,王妃,王爷来了。”
江雨烟看着这个跑得满脸通红的丫鬟。
满意地点点头。
圆月确实是个好孩子。
“你对王爷说了什么?”江雨烟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啊。”圆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也就在外面喊了一句,王爷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江雨烟一噎,想起了刚刚羞羞的场面。
别说!
还真是!
她很快淡定地摆好姿势,端坐在床榻上。
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傅司远负着手从屋外走了进来。
周围的空气随着他的进门而骤降。
桂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她咬紧牙关,看了江雨烟一眼。
【只要我一口咬定,我什么都不知道,想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
傅司远扫了乱糟糟的屋内一眼,寻了张椅子坐下。
声音冷若寒霜地道,“叫本王过来什么事?”
江雨烟虽然对他有意见,但是看在他还能过来的份上,江雨烟暂时也不想跟他计较。
她扬起笑脸,“妾身这刚进府,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妾身也一时没了主意,所以才让人把王爷请过来。”
说完,她看向贺老大夫,“贺大夫,王爷现在都来了,也不用您跑一趟了,您就把实情跟王爷讲了吧。”
傅司远心中本来有气,但是看着她眸子清亮,笑靥如花,心中的怒气散了一半。
【哼!又想来这一套,如果不是知道她心思龌龊,真的是要被她这样的外表所欺骗。】
想到这,他又懊恼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过来?】
【就因为一句提起裤子不认人?!】
想到这,刚刚才散的怒气又回了来。
空气更冷一分。
贺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王妃怎么知道我要去找王爷的?】
他抬头去看傅司远的眼色。
【虽然王爷不太喜欢新王妃,但是这毕竟事关子嗣的问题。】
【王爷身体孱弱,自幼就带着毒素,只怕王妃能产下个一儿半女都难,怎么可能会给她绝嗣散这种恶毒的药。】
江雨烟听见贺大夫心里的嘀咕忍不住嘴角微勾。
也对,他刚刚都没有完事。
他不行,哈哈。
那她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人会跟她争财产了。
“贺老先生在本王府里德高望重,所以老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得到傅司远的首肯,贺老大夫也就不再犹豫,他开口道,“王爷,刚刚我给面前的这位嬷嬷看伤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面汤里掺杂这绝嗣散。”
果然,傅司远的面色更黑了。
刚刚的空气只是冷,现在却让她们如坠寒窟,瑟瑟发抖。
贺大夫冷汗涔涔,不敢再多言。
桂嬷嬷把眼珠子一转,连爬带滚手脚并用地爬到江雨烟的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小姐,小姐,老奴不知啊。”
“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雨烟挪了挪,将桂嬷嬷手里的裙摆扯了出来,离远了一点。
桂嬷嬷哭的声泪俱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小姐啊,老奴是陪着您长大的,老奴怎么可能会害您呢?!”
“一定是什么人,见您刚过门,就想借老奴的手来害您。”
如果我没有读心术的话,那我就信了,毕竟上辈子就是信了桂嬷嬷一辈子的。
江雨烟站起来,不去看她。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别叫我小姐,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嬷嬷你还是把给你药的那个人说了吧。”
桂嬷嬷低着头,咬死囔道,“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傅司远皱起眉头,他最讨厌这些事情。
“本王听闻你在郊外有一个儿子,姓蔡。”
“王爷饶命啊,王爷,是小姐,是小姐让我这样做的。”桂嬷嬷一听王爷说起自己养在郊外的亲生儿子,瞬间绷不住了。
江雨烟气笑了。
“一会说不知道,一会儿说是我让你这样做的。”
“桂嬷嬷,你觉得你的话王爷会信吗?”
傅司远抬手揉了揉额角,“于宁,将她带下去,打到她说出真相为止。”
江雨烟一愣,居然这么简单?
她本想还要费一番唇舌。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嬷嬷。】
【来这里都怕脏了本王的鞋子。】
江雨烟一愣,随即明白。
他是觉得自己污了他的眼,所以才那么快地将桂嬷嬷拿下的。
是不是他还要说,这也是本小姐勾引他注意的一种方式啊!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傅司远心道,
【雕虫小技,本王也不会多看两眼。】
【再忍你一天,过了明日,本王再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江雨烟动了动身体,身上的痛楚隐隐地传来。
明明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却成了他口中的不堪。
江雨烟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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