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得有五十多号人,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和他们比起来,北河村的人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天堂。
这群人挨家挨户的敲门要吃的,不给就抢了吃,村里的男丁这时候喝的醉呼呼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橙子早先看着不对的时候就让陈氏孙氏下了地窖,丢了东西事小,可要是人命丢了可不就是小事了。
臭蛋哪里来过地窖,兴奋的啊啊只叫,池大柱和赵河非得去在上头守着,橙子拧不过他们只好随了他们去。
孙氏紧紧的拉着梨花的手不放,不安的看向地窖的口,“你说你爹咋就不下来呢?会不会出事啊?”
“姑姑,没事的,他们来不了这边,村里的人哪是吃素的啊。再说不是还有青瓦哥。”孙静娴在一旁安慰道。
孙氏勉强点点头,橙子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领着大家往里又走了走,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最好还是藏好。
有十几个流民们先下手的就是李善财家,他们家里准备的东西最多,当然人也最多。李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流民推倒在地上。
他们胡乱的往嘴里塞东西,嘴里吃不下就往怀里放,个个都像是长了好几双手。
李善财红着眼睛护着杏儿,他手里紧紧的捏着一把锄头,幸好暂时没有人进屋来。
“杏儿你怕不怕?”善财抖着嘴唇问,他觉得自己真没用,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害怕的厉害。
杏儿头上还盖着盖头,眼前一片红色,她甚至能看见上次扎破手后留下的血。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的厉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嫁人,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不怕。”她摇了摇头,早在她准备嫁过来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
李旺财守着自己的两个妹妹,他娘李氏正拿着锄头打人,一锄头下去就是一个人。
黄立行的孙子黄锄地专门往膝盖窝踹,流民们到底饿了好几天,不大一会儿就被打的七零八落。
杀猪李家也窜进来四五个人,李老大手里拿着杀猪的刀,手起刀落,也不下死手,只是让他们疼的厉害。
还有喜梅的男人刘狗娃也利索的很,一个人愣是打了三四个流民。
董婆子他们家只有银生一个男娃,幸好有旁边的邻居帮忙。正准备赶往梨花家的李老三也帮了会儿忙,这时候大家好像都忘了从前的不愉快,一心对付起外人。
等李地主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流民已经差不多被控制住了,剩下的见情况不好就跑了。李地主便让人押着他们往镇上去,该怎么处置还得县长做主。
有那受伤的便让老黄简单的看了看,老黄家里倒是没有几个人去,流民一见他家里都是药材,心里本能的就是敬畏。
村里人先是骂了这群流民,董婆子和池婆子你一句我一句恩,骂累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自从上次青瓦给小婷家送了一袋粮食后,他们家也不用天天上山去挖野菜根了,董婆子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四处说人闲话。
王氏也不管她,她正发愁闺女们的亲事呢,这青瓦心眼是好,可他都娶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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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他们一直等到池大柱下来叫才出去,臭蛋压根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以为爹和娘跟他玩捉迷藏呢,高兴的直拍手。
他们这边偏,只来了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池大柱和赵河给了他们点粮食就让他们走,他们下不去手打呢。
这几个妇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有一个甚至还跪下谢了谢,看的他们一阵心酸。
都是老百姓,都不容易啊!
陈氏和孙氏见他们没有受伤心里也松了口气,孙氏见流民这么厉害,心里开始担心松柏,不知道松柏有没有挨饿?
村长趁着天还没有黑给村里的人们开了个会,有那受惊的小孩子这个时候还窝在大人怀里哭,大人们也是一脸后怕,当村长说每家每户都要出个男人守在村口的时候,纷纷点头同意了。
幸好这次是人少,下次人要多点,他们北河村的老少男女都保不住类!
几个年轻人身上都受了伤,尤其是黄锄地,整个胳膊都脱臼了,把黄立行心疼的不行。
黄锄地腼腆的笑了笑,他和李善财关系不错,怎么也不可能袖手不管。
青瓦专门往董婆子那里看了一眼,见她正和旁边人说的火热,知道他们家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是和自己不相关的女娃,心里却觉得十分愧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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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家,便过来找橙子说话,拍着胸脯道:“你不知道当时吓死我了,幸好咱们住的偏,我还看见一个女的抱着一个死婴,一直喂他吃东西呢。那孩子看着刚出月子……”
陈氏听了不忍,手上抱着臭蛋的力大了几分,“幸亏咱们村子大,他们人也不多。”
橙子却不觉得客观,“咱们住的这么偏,你说万一他们藏在山上林子里,等晚上的时候下来,咱们可不就吃亏了!孙婶家还养着一头猪,我们家里两头羊,鸡仔也有不少呢!春苗嫂子家里也有些鸡仔,恐怕白天已经有不少人惦记上了!”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不安起来。还是孙静娴冷静的道:“等姑父和池叔回来咱们就赶紧把猪羊赶紧屋里头,咱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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