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亮夫妇从奉天到关东州,那可七八百里地哪!覃县荆志义那些个人路途要近一些个。要是说起来,在大和旅馆住的可都是七层的套房,要是坐火车的话,那得坐那种带软床的包厢,讲究!荆志义琢磨,车票花钱多少是小事儿,还坐啥包厢!一群的人,大包小裹的!唿唿啦啦的!实在要觉得坐普通车厢唠嗑儿不方便,咱就都买那种软座不就得了!物美价廉!可汪亮不同意。在汪亮和邵韭住着的那套房,汪亮瞅着荆志义说道:
“兄弟!俺的道儿远,你看,那人家这两天还病着哪!要是走在中途想躺一会儿都没个地儿,回头该埋怨俺啦!”
汪亮说的是邵韭。
荆志义抬眼瞅了瞅邵韭。荆志义知道,汪场长的太太邵韭从昨儿个开始,有点感冒了!到得这时,那荆志义也不好再说啥了!总不能说,那你们坐你们的包厢,咱坐咱的软座!只得请大和旅馆的柜上一并到奉天火车站给提前买了票。荆志义还想给汪亮夫妇出票钱,都整得急赤白脸的了,那汪亮夫妇也没同意!汪亮说道:
“那绝对不行!都给俺们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俺们已经就很过意不去了!”荆志义只好作罢。
荆志义和白果已经先到了一会儿了,看到大和旅馆的车从东边儿街上开过来,停在了那检票口前面,遂迎了上去。荆志义看到几个人心情都很好,只是邵韭下车时脸上还戴着个大口罩儿,那身衣服穿着实在漂亮。咝!汪太太病得挺重是咋的?心想,人家汪太太是大夫,那得了感冒,怕冷风,戴着个口罩儿,可能会好一些个!
经过检票口时,邵韭特意把口罩摘下了一半儿,对着那检票员勉强笑了笑,在一边儿的那些个日本关东军大兵的注视下,有点儿气喘地说道:
“啊,有点儿感冒了!”说着就又把那口罩的套绳套在了自个儿的耳朵上。
上了火车只一会儿,那火车就“咝咝”地放气,拖着长声儿开始鸣叫,接着就“呼”的一声,全身抖了一下子,火车启运儿!
十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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