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这个国家的文字,对咱这个国家的思想文化,要是没有一定的修为,理解起来恐怕要有点儿难。
可谁能想到,春底里,就在那院子一应工程已经完成,门楼上那牌匾刚刚挂上去,只剩下那扣在道上的缸还没有扣完的时候,一天夜里,正赶上是个大风天儿,那房子又着了火,到了天亮,那新建起的院子又被烧了个精光!
这一回,肯定不是啥天火所为。荆志国的爹欲哭无泪,知道定是仇家所为,但思来想去,他一介书生,并不曾和啥人结此大怨。
报案吧!县里衙门派人来了,左看右看,走了,再无音讯。几次催问,都说正在侦办,侦办来侦办去,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回,荆志国家真就败了,就剩十几亩地,再无其他。荆志国的爹是个倒驴不倒架的主儿,就是这样儿,也不愿住到哥哥家里去,还是自个儿又盖了三间平顶砖房,靠着当玉庄小学校长的收入和十几亩地度日。
人走时气马走骠。荆志国的爹有能耐,是十里八屯的国学权威,但有些个事儿不是有能耐就行的。
他当校长可以,因为别人整不了校长这事儿,那时的校长真是得在学问上排在你这个学校的老师的前头的,不说第一也得第二,那样才能服众。
可是当那个县参议,就有点儿不行了,县参议,那是讲究代表性的。按说,他是十里八屯的国学权威,就凭学问,也是有代表性的了,但他家已经破落了,再当这个县参议,就有点儿不太象了。
第二年春上,县里就以提用新人为名,把荆志国的爹的县参议头衔儿撤了下来。
其时,荆志国的爹也就四十多岁,倒也是,县参议确实是当了几年,算不得新了。
荆志国的爹是个读书人,撤就撤!该教书还教书,该过日子还过日子。
大约又过了两年,还算顺溜儿,清贫了一些个,日子还算过得去,但事儿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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