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听得出季广胜话里有话,只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站在季广胜面前笑道:“季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季广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岳先生,你是这里的主人,哪有我坐着说话你站着的道理,你先坐。”
林渊便在季广胜身旁的沙发上坐下,面对着季广胜,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季广胜说:“实不相瞒,我和你的岳父孙雄志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孙雄志是个讲究实在的人,他做商贸实业起家,我是做金融起家,按说两家公司没有什么业务交集,我们俩也没有太多接触的机会,不过我们却是大半辈子的老朋友了。也算是知根知底。”
林渊心知肚明,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您就是毅起金融的上一任董事长。现在的董事长季业承先生,就是您的儿子。”
季广胜和林渊此前素未谋面,见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稍微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明白过来,哈哈一笑说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还能知道我是季业承的父亲,毅起金融的前董事长?岳先生看来对我们季家和公司的情况十分了解。”
林渊笑道:“我不懂金融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我不是本市人,对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我的妻子孙瑾瑜正是孙氏金融的执行董事,和季业承董事长在工作上有过往来。所以我才能略知晓一些事情。”
季广胜说:“岳先生心思敏锐,像岳先生这样的人,在孙家只能掌管一间小小的膳坊,真是有些可惜了。”
林渊不知季广胜此话何意,笑着试探问:“在外人看来,我能娶到瑾瑜应该是最大的幸运了,这间店就是瑾瑜的父亲出资为我建的,如果没有孙家的财力,我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开一间膳坊,应该是件不小的难事。季老先生却说是可惜,不知道季老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很愿意一听。”
季广胜不着急回答他,端起茶杯细细吹了一口,林渊为他泡的是洞庭碧螺春,嫩绿色的芽茶在热水中上下翻腾,泡出淡黄色的茶汤色,袅袅茶香气息随着热气一起冒出,闻起来舒心怡人。
季广胜吹了吹浮在茶汤上的嫩芽,呡了一口茶。
“好茶。看来岳先生也是喜茶懂茶之人。”
林渊见季广胜不忙着说正事,倒先岔开了话题,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过是今年春季新下的碧螺春,碧螺春茶盛产在洞庭湖,听说在种植茶叶的时候,茶园里还会因时制宜种植其他的果树,比如杏、桃、梅、李,所以茶叶总是会沾染花果的香气,泡出的味道格外清新一些,夏天喝更加舒适。”
林渊想了一想,继续又说:“夏天热,人们不免贪凉,生冷吃了难免会肠胃不适,所以到了夏天我的店里不做用冰块的饮品,店里只准备绿茶,我们的服务员会在客人进店之后就送上一杯绿茶,热茶解暑,又不会伤了肠胃。”
季广胜点了点头:“你这份心意难得。所以我才说,你在孙家,倒是埋没了自己的本事。”
“季老先生,我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实在听不懂您的意思,您要是信任我,不妨直说。”
季广胜笑道:“今天这些宾客来,一方面是看着孙家的面子冲着你的新菜品,另一方面是为了你这个人。”
林渊明白他的意思,对季广胜点了点头:“是的,我能看出来,宾客们还是想要看一看,孙家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本事不声不响地娶了孙家的独生女。未来还可能有机会掌管孙家的资产。”
“岳先生聪明!”季广胜见他机敏,情绪也高涨了几分,手里的茶杯“嘭”地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拍自己的大腿,“这些宾客当中,有不少是和孙家有往来的人,我认得其中几位当初都是你的岳父孙雄志的座上之宾,这几位之中有人便有想让孙雄志的女儿嫁给自家儿子的意思。所以你和瑾瑜结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消息。”
林渊看着季广胜,笑而不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季广胜说到这个话题,话头就收不住,他本以为林渊会有疑惑,却见林渊一脸平静,仿佛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话,便不再卖关子,继续说下去:“你和瑾瑜的婚礼,我没有去参加,只是听说孙家的这个女婿看上去资质平平,家庭条件也很普通,又不是相貌十分出众的人,到场的宾客都很困惑,孙雄志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从你们结婚以后,很多人都说你们两个门不当户不对,都等着看你们的婚姻能持续多久。上一次你的店面开业,难免有人误会这些都是是孙家出钱出力,让你挂一个总经理的名头罢了。为了看你有什么本事,当地的企业家都很捧场,其实用不着瑾瑜亲自去邀请,这些人本就想出席。”
林渊本来无意打断季广胜的话,但季广胜在这里刻意停了片刻没有说话,于是问道:“我不懂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其实他们的想法,我多少能猜出一些来。毕竟我和瑾瑜结婚,已经是一个很震惊的消息了。”
季广胜慢条斯理地说:“我是想告诉你,把握住你和瑾瑜的婚姻,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林渊只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娶到了孙家的女儿之后平步青云,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依靠妻子的人。”
季广胜说:“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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