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避般的没有睁眼。
“难道说……”
阿鲤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盯着喜凤的下体。
下体被禾子很贴心的用裙子盖住,但阿鲤还是这样盯着,仿佛能透过布料看见下面的东西。
“嗯,我也是双。”
禾子沉默着,倒是喜凤先开口了。
“恶心吗?”
喜凤还是轻轻发问,这是这次言语里充满了讥讽。
“不是,我没有这么觉得。”
阿鲤有些慌乱的解释。
“其实,徐娇娇告诉张川,孩子是龙凤呈祥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喜凤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
龙凤呈祥,喜凤肚子里的又是双胞胎,一般人都会觉得肚子里面是一男一女。
谁会想到,龙凤呈祥这个词,可以用在一个人身上呢?
“它活着吗?”
喜凤的声音是说不出的冷漠。
“没有脉搏,可能是死了。我让医生去抢救。”
禾子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孩子,没有在乎血污,把两根手指按在了孩子颈部。
几滴混合着羊水的血水顺着她精致的嘴唇流进嘴里,是一股咸咸的铁锈味,带着腐烂的臭味。
吐了嘴里的脏东西。她抱着孩子要起身要去隔壁。
“不……不,别过去,别过去!”
听见要抢救这个孩子,喜凤猛的睁开眼,出声阻拦。
禾子没有理会她,接着往门口走。
“他会死的!”
这个他,喜凤指的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
“那你就能不在乎这个孩子的死活了吗?”
阿鲤忍不住出口反驳,哪怕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让喜凤生气。
禾子倏地停下了脚步。
“你说得对,在这场交易中,我应该听你的。”
她看着喜凤,把孩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禾子……我以为你有改变了。”
阿鲤“唰”的回过头,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后退了几步。
“我们没认识多久。而且,这是我和喜凤的交易,我应该听她的。”
看见阿鲤的眼神,禾子的心没来由的一沉,鬼使神差的开口解释。
阿鲤没有继续和她争辩,动作轻柔的抱起孩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进行抢救。
盯着阿鲤的背影,禾子没有再说话。
刚刚的掉落的针头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着血浆。
禾子走过去,关闭了阀门。
“滴答”戛然而止。
……
屋外,鲜榨草莓第一个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她站起身,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屋子,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我能帮上什么吗?”
她发问。
“你会打针吗?”
里面传来禾子询问的声音。
原本不指望里面的人能够回答,听见禾子的声音,鲜榨草莓喜出望外。
“会的,我现在我进来。”
她急忙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臭味,里面还夹杂着尿骚。
让人反胃。
“你把血浆重新给她注射上。”
禾子开口。
鲜榨草莓还没来得及打量任何东西,就听见了禾子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禾子。
禾子不明所以,思考了几秒,然后又恍然大悟般开口。
“医疗箱在你脚边。”
禾子努了努下巴,示意草莓往旁边看。
顺着她的目光,草莓看见了脚边的医疗箱。
她沉默的开始给针头消毒,看着喜凤被拔起的指甲,她手有些发抖。
喜凤躺在床上,任凭她摆布。
“孩子……”
草莓弱弱的开口询问。
“现在来看估计是死了,抢救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禾子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禾子?你能不能有点好话?那么期盼别人死掉吗?你的心肠那么硬?”
阿鲤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嘶。”
鲜榨草莓被他突然开口吓到,针头打歪了。
“对不起……我马上重打。”
她半是尴尬,半是焦急的满脸是汗。
“我说的是实话。”
禾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呵……实话。”
阿鲤自嘲的笑了笑。
鲜榨草莓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默默打着针,也不敢开口了。
“秘密,是什么?”
禾子侧过头,盯着喜凤发问。
“你先把日记看完。如果到时候我活着,我再回答你。”
提起秘密,喜凤眼里翻涌着无尽的恨意。
稍微擦干净手,禾子翻着于铮留下来的包,从底下掏出了一本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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