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绅殷德听他这么说,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四公子应该就是七色碧珑了,当日死去的应该是真正的和珅,而七色碧珑为了报答和珅的恩情,担起了他的身份,最后才会有了今天的局面。想到这里,丰绅殷德不禁感叹良多,二十多年前父辈有如此因缘,而如今,自己也深入局中,真不知道若干年后,自己的后代又会不会在有这种奇遇……
王绍兰见丰绅殷德沉思不语,有些意外,轻声问道:“郎公子,你……”
丰绅殷德似是自语的喃喃说道:“那位朝中的大人可是和珅吗?”
王绍兰一惊:“郎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丰绅殷德也回过神来,并不想深谈此事,于是改口说道:“刚才在外面听说大人那一科的主考是和珅大人,所以才有此想,没想到竟然说中了。”
王绍兰也有些报赧:“郎公子果然心细如尘,其实并不想瞒公子的,只是和珅大人如今……唉,若非大人突然获罪,想那姚大人也不会突然来找王某的麻烦。”
丰绅殷德微微一愣:“大人与和珅大人相交很深?”
王绍兰微微摇头:“王某也指算是中堂大人的门生而已,只是偶有书信往来,但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大人获罪,王某也为他不值……”
王绍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丰绅殷德打断:“王大人,事已至此,这话还是留在心里吧,被人听到了还是不好的。”见王绍兰会意,丰绅殷德继续说到,“在下还有一事想问问大人,是有关您家传的那块琥珀的,不知是否方便?”
王绍兰有些不解:“公子为何如此关心那个东西?”
丰绅殷德微微笑笑:“此事关系重大,可否请王大人先回答在下的疑问?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在王家流传的?可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地方?”
王绍兰有些犹豫:“实不相瞒,此物事关我王家历代守护的一个大秘密,只有临终之时,才可对长子明言,所以……”
丰绅殷德点点头:“既然如此,在下更加好奇了,按说王家这个东西应该会同时有一部功法传世,为何王大人没有学家传的功夫却跟犬养家学了些拳脚?”
王绍兰闻言大惊:“公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丰绅殷德缓缓说道:“其实在下应该也知道一些您说的秘密……”
王绍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物在王家传承万年,只有长子才可知晓,如果公子知道,那公子必定不是南部之人!不知公子可有信物,否则王某还是不敢直言的。”
丰绅殷德无奈摇摇头:“原是有的,可是日前被人所伤,在下手中的碧玉也落入了那人之手。”
“碧玉?公子是北俱芦洲的人?……”王绍兰一脸难以置信:“公子做真的掌管碧玉,王某对公子确实不能隐瞒,可是如今……”
丰绅殷德点头:“我明白,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在下也不会让碧玉久落奸人之手,带他日取回之后,再与大人详谈此事吧。不过那功法之事,不知大人是否可以明言?”
王绍兰闻言点头:“王家确实曾有功法流传,只是只有父亲去世之时才会将琥珀和功法传下去,而在明代福建闹倭寇的时候,王家的先祖曾随戚继光大人抗倭,不慎落入埋伏,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只将琥珀传了下去,便含恨离世,他随身带着的功法就是那时候遗失的,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落入了倭寇的手里了。所以功法从此便失传了……”
丰绅殷德闻言若有所思,那日被德川治济制住之后发生的事情逐渐想通,看了倭寇知道的事情应该便是来自王家的功法了,只是不知道德川治济为何如此想关心这虚无缥缈的事情,看了只有当面跟他问个明白了。想罢丰绅殷德抬头看看王绍兰,正想说话,王绍兰却先说道:“郎公子适才说前些日子被奸人所伤,如果公子真的是北部碧玉的掌管使,料想南瞻部洲应该没有谁能伤的了公子才是啊。”
丰绅殷德摇摇头:“说来惭愧,在下之前劳神过度,被奸人钻了空子,以至于神识被锁定,修为无法发挥,所以才受制于人的。”
王绍兰闻言大惊:“据说我王家流传的功法之中便有锁神之术,难道伤公子的是……”
丰绅殷德点头道:“不错,正是倭寇。他们甚至用此术将在下神识中的碧玉生生拔了出来,简直差点要了在下的性命……”说到此处,不觉又想起那日小左子与雪儿之事,不觉一时语塞。
王绍兰见状正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外面的喊杀声打断,原来倭寇竟然过来偷袭,不觉蹙眉道:“不好,兄弟们已经断粮,恐怕抵挡不住倭寇的夜袭……”说罢为难的看着丰绅殷德,却见他并不着急,反倒一脸的轻松。
丰绅殷德笑道:“王大人放心,这事在下包了,您把兄弟们都召集过来,只要护住这院子即可,还有您回去看着一辉兄,别让他出来,现在还不是他与犬养家翻脸的时候。”
王绍兰摇头道:“只公子一人,王某怎么放心,还是让兄弟们一起……”
“没事,一时半刻我还是抵挡的住的,”丰绅殷德打断了王绍兰,说道:“二弟已经带人从后面包抄了,王大人大可放心,只是请大人交代下去,让兄弟们前往不要出来,以防倭寇趁虚而入,伤了李将军。”
见丰绅殷德如此,王绍兰点头,吩咐手下全部回撤,把守住院子,自己也走进房间,看着李一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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