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停下来好不好!求求你们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十岁左右的少年泪流满面地对着两个十五六的少喊。
两个少年姿式古怪,几乎是头挨着头、鼻子顶着鼻子,鼓着腮邦子,瞪视着对方,那眼睛都比牛眼还大,好在有眼眶挡着,否则眼珠子肯定能掉到地上。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小年的喊声,不过心里都在奇怪这个平日里挨了几棍子都不会出声的弟弟现在怎么会喊起来。
“你们……你们,你们看着叔叔,我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少年见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看躺在身边的一个老人,抽泣着说。说完见两人还是没反应,于是把盖在老人身上的破被又掖了掖,才拿起一根平时用的棍子和一个破碗,走了,。
他拐过墙角,不放心地回头望去,只见两位哥哥还在那里顶牛,已经西斜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就成了一座凝固的雕塑了。
其时正是早春三月,雪融河开,蜂飞蝶舞,人们都换下了厚重而臃肿的棉衣,穿上了轻薄的春衫,人也仿佛轻松了不少。
少年在小珍城里熟悉地穿街过巷,他对这座小城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每家每户,熟悉到每个人。他早已想好了到哪里去给叔叔弄吃的,他知道这个城里哪家的掌柜的心眼好,虽然他从没讨过饭。
过了几条街,又穿了几条巷,他来到一座店铺门前,他回头看看太阳,太阳已经离远处的山头不远了,阳光已经变得淡黄而柔和。
少年回过头来,抬头看看门上的几个大字:聚雪盐铺,然后又在心里鼓励了自己几句,这才庄重的举起拳头。
才敲一下,门就善解人意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和善的脸来,他一看到少年那破烂的衣服与脏兮兮的脸,就回头喊:“掌柜的,是个小要饭的!”少年听他说自己是小要饭的,想辩解,但嘴张了张了,却说不出话来。
“让他进来吧。”里面响起苍老却宏亮的声音。
开门之人一听,便把门大开:“进来吧!”
少年冲那人感激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进来了。
里面,就在院子里,已经放好一张大桌子,十几个人正围在那里吃饭,见他进来,都抬头看他,其中坐在上首的一位老人说:“去,给他拿几个包子。”
少年一听,感激地冲那人点了一下头,让少年激动的是那人竟然也笑着点了一下头。少年看着一个人走进了屋子,知道那是给自己拿东西去了,想到让自己视作畏途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心中一阵轻松,正在这时,却听肚子咕咕响了几声,然后少年便感觉到来自腹中的绞着劲儿的痛,然后便有了却毛厕的强烈冲动,他知道这不好,想忍住,但是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是否礼貌了,拿眼在院中搜索了一下,马上看到在东北角有一个低矮的小房子,估计那里就是茅厕了,于是弯着腰就跑了过去。
院子里的人看他跑向茅厕,也没在意。
少年跑到茅厕门前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个破碗与棍子,于是随手把他们往那儿一放,便钻了进去。
果然,那是茅厕。
少年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他蹲在那里,抬头一看,发现竟然透过墙上的缝隙看到院子里,他看见先前进屋的那个人端着几个包子从里面出来,然后坐下来吃东西。
想到叔叔吃了包子可能有力气坐起来,少年由衷地笑了。
怎么回事?少年笑了一半,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少年以为是眼花了,因为他并没有听到敲门声啊。
他眨了几下眼睛,不错,院子里是多了一个人,一个黑衣人,一个全身都被黑色严严实实遮住的人。
“你是谁?”少年听见先前让人给自己去拿包子的那位老者惊疑地问。
这也是少年想问的,所以他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结果他什么也没听到,却看到黑衣人手一挥,便没有人说话了,然后他就见黑衣人拿出一把闪着乌光的短匕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就如树的年轮一样,永远留在了少年的记忆中,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也在增长。
少年看见黑衣人举起手中的短匕一下子就刺进了老人的胸口,然后少年便看见鲜红鲜红的血从老人的身上流了出来,流到地上,然后在地上漫延开去,就如残阳。
在那一刹那少年感觉自己的血也流光了似的,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他本能地想听出来,可是竟然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傻傻地蹲在那里,看着黑衣人向四周看了一眼,少年一看见他白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的脸与脸上一双阴冷的眼睛时,不由打了个冷战。
黑衣人看了一下四周,又举起了短匕。
少年见黑衣人又举起了短匕,浑身哆嗦,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
他哆嗦着向打量了一下茅厕,虽然缝隙很多,但都小得不能让一个孩子钻过去。
少年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可以逃出去的地方,绝望之余一低头,于是看到了排污口。
当少年一头脏水一身屎地逃回到城外的他们那个存身地时,两名少年正在烧火做饭,而那个原来躺着的老人也已经坐在那里看着外面。
当他看到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眼睛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小妖!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停,你先别进来!”其中一个少年对他说。
“小妖,你身上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像屎啊。”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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