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岳乐能打到江宁城下,汉口和武昌能被尚之信夺回,那我大清也一时之间也很难一统天下,况且,云南的伪帝竟然一鼓作气攻陷了整个云南,虽然其后并未在有力追击,但这也足够可怕了!”
“这三处加在一起…唉,”范文程好像忘记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即使已经开始为自己谋出路,也习惯性的替主子操心起来。
……
终于,张拱极又一次看到了阳光。之所以说是又一次,是因为他已经不见天日快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他承受了各种“文明”的审讯,没有什么ròu_tǐ上的痛楚,却弄的他精神痛苦不堪:被时不时反复问同样的问题,通宵轮流审讯,前后口供对不上时上水刑…最终,张拱极总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离开了这间本来应该由自己掌管的屋子。
不远处宫内的朱由榔听了报告,点了点头。“银子给他留了么?”
“按陛下吩咐,五十两都给于他了。”
“嗯,毕竟在自己的衙门受了那么大的罪。这点银子给他也好。”朱由榔笑了笑,看到那份阴差阳错的报告,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打算收了钱然后回来继续告密,对方以为自己收买成功,结果自己回来的时候对方直接扯旗造反了……如果不是出于对锦衣卫的信任,朱由榔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穿越也是阴差阳错的事情,不是么?
朱由榔让人下去,换了身常服等待内阁成员入宫汇报。烈皇和太祖皇帝一样事无巨细过问,结果烈皇画虎不成反类犬,朱由榔并不想重蹈覆辙,只是简单的抓了部分关键事项的批阅(如工矿业发展,对外贸易)。其他事情则按照惯例,内阁成员每两个星期入宫汇报一次。
在朱由榔的推动下,星期的观念已经逐渐在朝廷治下形成,官员和国有工坊实行七日一休沐,连带着对其他行业也产生了一定影响。当然,在这个阴阳五行之说盛行的时代,星期一到星期天被套上了月曜日到日曜日,通过日月火水木金土指代日子。
杨在领着各部尚书,大学士鱼贯而入。简单行礼后,各部就开始汇报自己最近工作的基本情况,汇报完了,朱由榔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只有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留了下来。
“陛下,为华夏光复大业,军队裁汰老弱,增强战力都是应该的,可兵部职权一削再削,人事,武器,计划均归于总参,兵部如今只剩下一个架子,就和五军都督府一样啊。何况…唐安”
朱由榔心说后世的“兵部”就两个人:尚书和新闻发言人,比你这还简略多了。军队被文官插手,这不正是明末被各种逗比拖垮的明军吗?这怎么行?不过,此时也无所谓新闻发言人的说法,而光有个光杆尚书也挺搞笑,自是不能照搬后世经验。
“行了,朕知道你要说唐安禄山,可安禄山不是过了两年就死了么?”
尚书一脸e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兵部为文官,总参为武官。文官领兵在宋以后,哪个有打得好的?本朝后文官领兵,虽偶有昙花一现,但多是一群纸上谈兵之人,看了本武备志,纪效新书就说自己知兵了,互相吹捧的话这些人还当真?”朱由榔忍不住吐槽起来,明末的统治阶级实在是太腐朽了。
“而军权全集于武人之手,也的确有安禄山故事之嫌。所以朕打算分开军令和军政。军令由国防…啊不…兵部掌管,专司军队调动,作战,情报刺探。而军政则管人事,训练,机构,装备…”
“嗯,就这样吧。这个回头你们给朕写个草案上来,朕与总参打过招呼了。”三两句话,朱由榔打发走了垂头丧气的兵部尚书。“怎么,又是来找朕哭穷来的?”这位尚书也倒是颇有前面几朝的遗风,已经好几次请自己开内库了。
“正是…自从陇川等土司叛乱以来,军费开支已增近万两,而税源也因为轨道占用,道路不畅受到影响,比往日里少收了三四千两白银,若不发债,熬不到下一次田赋了。”
说来惭愧,直到此时,朝廷的主要税源仍然来自于田赋(占比六成多),其次才是工商税和国营工坊(占两成多),剩下则是盐税等杂项。而田赋基本上一年只能收两次,其他时间只有工商税等在输血。于是,户部尚书又尽职尽责的来“打秋风”了。
而内务府的收入则来自于几处“皇庄”:这些土地示范性的采用各种各样的新技术,对蒸馏酒,玻璃的专营收入。这些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拿出去补战争的窟窿没问题,但如果这么做,改进玻璃的生产技术又得拖一年。
唉!朱由榔再次体会到作为一个文科生的痛苦,此时的玻璃还在用管子人工吹,还有不到三十年,西欧大块玻璃的出现就会使得玻璃迅速降价,那自己岂不是白穿越了?
不行……
作为穿越者的那股子蛮劲,使得朱由榔摆摆手拒绝了他。“可内库也是要花钱的,虽然几十年这么打下来,玉牒上的人还不如太祖时代多,可这些人也是要吃饭的啊。”
户部尚书一边请罪,一边却仍然坚持要钱,这位从安龙一直跟随到阿瓦,历史上没能留下名字的小官,发挥了对帝国最大的忠诚。
不过,朱由榔也没打算一分不给。“这样吧,你让户部回头作一份表格,内阁批了报上来。但是,最多只能两万两。”
能要到两万两银子,户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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