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符阵,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名字,就是简单的叫做“罗浮妖部锢灵符印”。从字面上理解,也就是罗浮山专门用来禁锢那些附庸的妖族修士、惩罚他们的东西。再看祭炼的法门,也确实是如此。真的就是和罗浮最真传的魂灵剑阵一样的路数,就像是把阮红玉当成了一件法器,慢慢就祭炼成了一件可以得心应手使用的工具。
祭炼到第六层,第一重天圆满,陈观水就可以把阮红玉变化成一件法器的形状。那时候,就是把她这一个活人当成飞剑来用,也是可以的。更不要说,随意就可以让她这个金丹真人来暖床。
那时候,阮红玉的一切,都只能被陈观水控制在手里。要她如何,她就会如何。要她按照《朱颜秘录》上的种种调教手段,把自己变成那书上的种种诡异莫名的玩偶,她也会没有任何反抗的去照做。
而祭炼层次上去了,甚至阮红玉自己都会被消磨掉所有意识里面的反抗,真的就认为自己就是陈观水手里的一件法器,就是陈观水用来亵玩的一个玩具。直到最后,她就真的成了一件法器。
而等到一百零八层天罡地煞祭炼层数圆满的时候,如果陈观水那个时候已经成了元神,就可以轻易把阮红玉点化成一件法宝,却是用她本来的魂魄代替了法宝元灵。
而这套符印,追溯上去,就是八方山的一位绝世天才在数万年前创造出来的成就元神的一种外道法门。把自己的肉身和魂魄当成一件法器,用炼器的道路来完全自己选择的那一条“道”。以一个根本大道符文作为法器和祭炼功法的根本,在神识海中建立一个炼器的天火池。再用外道的炼器法门来一点点完善自己的道路,用一路上祭炼出来的无数法器作为自己参照的对象,直到真的就在自己的元神里面建立一个庞大的道法穹笼。
直等那天地气机对应,自己把自己祭炼成一件法宝,立时就可以成就元神,照样也是长生中人。
而这位天才,就是八方山上一代的总监察,大自在真人。
然而这种法门,却是在此后的时间里被各个宗门的大能修士修改的面目全非,完全是去了本来的证道真意,只当是一种操控他人生死的便利法门。等而下之,就有无数的邪门修士用这个法门的变种开始培养起那些特别的女人,用来满足他们特别的需要。
最惨烈的,莫过于在一千多年前被灵星子剿灭的青芦洲画皮门。
看清了这祭炼符阵是什么,陈观水哑然失色。倒是跪在地上的阮红玉瞬间就想明了关窍,开始的绝望之后,再看前面站着的陈观水,已然有了一种希冀。
阿镜看着阮红玉,一直等到她认了命,低着头任由陈观水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脖颈,完成了第一次的祭炼,并且用一滴心头血定明了主从的界限,彻底认命做了陈观水脚前的一条狗。一直到一切都完成,阿镜才从容开口说道:“陈观水,昨日的事情现在只有你、我、和地上的这个女人知道,我现在奉两位真人之命,再问你一次。你要仔细当心回答了。”
也不说明会有如何的奖惩,直接就是开口问道:“昨日,那个梁公正是如何从虚空中抓出血河长空剑的?”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就是曾经和某一个人,隔空对话过?”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说了‘一百七十四年后天地钟响时’这句话了?”
“昨日,那个梁公正真的就用了‘道长那个混蛋’这个词?”
陈观水却是无语。
诚然如斯,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这四个问题的答案,刚才怎么可能会被邀请进入那个幻境,旁观罗浮的两位元神清洗东海的各个据点,亲眼目睹罗浮的血腥杀戮。数十个元神参与的大战,两位道祖的出手,再加上庄晚晴手里放出的那道纯阳剑意,哪里是刚才那几个被杀掉的金丹真人可以承担的罪责?又哪里能有金丹真人会在昨日那样的血腥里立下功劳?
还不是为了警醒那些针芒里面旁观的罗浮弟子,为了应付下面这一百七十四年中可能会展开的所有层次的血战。而最终的目的,注定是为了那一百七十四年后震响的天地钟。
陈观水不知道“天地钟”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让其他的所有人知道他知道。
因为多知道一点隐秘的下场,就是现在的阮红玉不得不被系上一个项圈,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条狗!而她只要胆敢泄密,可能都轮不到自己这个主人出手惩罚,陈六耳划下了那圈禁制立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仅仅是“一百七十四年后天地钟响”这十一个字,就可以让一个金丹真人失去一切的自由和尊严。那自己如果反抗的话,又有多少东西可以用来挥霍?
陈观水知道自己没有。
所以他只能调动心意,操纵着身体周围的绿雾,演化出了昨日自己眼睛看见的那些东西,尤其是梁公正的一切举动。在漫天气机切割中支撑起一片安静区域的那个透明气罩,气罩与那些气机相撞后的消融,气罩下面所有可以被观察的细节,早早被猫疲又吞了下去的两个小萝莉和那个长孙武,甚至是三十二一直在恐怖中挣扎的过程和风月先生如同死灰一般的面色。
一直到了那个梁公正掷出那柄血色长剑之前,脸上是一种很不满意的神情。这个细节却是让阿镜瞬间抓住,让陈观水细细的把那一瞬间定格、演化了数百遍。
到了最后,阿镜只是一声长叹。看向地上阮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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