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一个疤脸大汉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四处瞅,邢伟和俞波坐在对面,不错眼的看着他。疤脸大汉自觉得该撂的都撂了,只等着进看守所等宣判了,也是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
邢伟从兜里掏出一包邹巴巴的红梅,点了一根,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大汉一看不乐意了,哪有这样的,于是开口招呼道:“警官,你把我提出来,又不问,自己光顾着抽烟了,你给我也来一根啊!”
邢伟打开门,递了一根烟给疤脸。疤脸一看这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邢队,你一个堂堂支队长,就抽这个?”大汉把邢伟手里的烟盒看了又看,烟盒已经快空了。由此可见,邢伟平时还真就抽这烟,而不是随便找来搪塞他的。
“你别不识好歹,不要我可拿走了。”
疤脸一听,连忙说道:“要,要!可把我憋坏了!”邢伟给他点着了火,两人也不说话,闷着头抽完了一支烟。抽完烟后,邢伟开口说道:“烟你也抽了,该谈谈了吧?”
疤脸一脸迷茫,说道:“该撂的我都撂了啊!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你跟大头,你们三个怎么认识的?来s市是不是来干活的?”
疤脸一愣,说道:“我不跟你们说过了吗?我跟他们不认识,碰巧被你们一起抓了而已。”
邢伟一听,把烟盒装兜里,作势站起身要走,说道:“我也不瞒你,我们没有掌握具体情况,是不会跟你在这浪费时间的。大头他们就在隔壁,你要不说,这立功的机会就没了,我不会再跟你哔哔。”
疤脸的脸上,就连伤疤上都写满了挣扎,邢伟不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一声呼喊,“等一等!”
邢伟跟俞波相视一笑,又坐下了。疤脸脸上轻松了不少,开口说道:“给我来根华子,再来碗红烧牛肉饭,我吃了就撂。”
“还特么红烧牛肉,我给你牵头牛来呗?给你脸了是吗?你先撂了,有价值我们再谈。”邢伟眼瞅着就要急眼。
疤脸呵呵一笑,轻松的说道:“李征南,这名字够不够有价值?”此言一出,邢俞二人只觉得,这条大鱼算是捞着了。
……
国土局的张科长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的,自从警察那天找上门来向他询问李征南的行踪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今天上班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婉言谢绝了同事一起走的邀请,装模作样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眼瞅着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他拿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口说道:“李征南死了,你知道吗?”
接电话的男子一点不慌,懒洋洋说道:“没听说啊?李征南死了管我什么事?”
张科长急眼了,说道:“那天你要我约他出来,你们怎么……”
“我那天都没见到李征南。我说过了,这事跟我没关系,警察也找不到你头上。”
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身上带着的账本丢了,你知道那东西有多重要吗?”
“什么账本?”对面的男子有些懵逼。
科长把账本的事说了出来,对面男子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我只是叫你约他出来,你让他带着这账本做什么?”
“他整天身边都不离人的,我要约他单独出来,只能说是账本的上有些数字对不上,要核对一下了,真不是你干的?”在得到男子肯定的答复后,科长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既然对方的目的不在于账本,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也从没怀疑过对方是否撒谎,因为他非常清楚,那个男子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如果那人要对s市的高层动手,根本不需要这本账本。
男子挂断电话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对面说道:“老板今天会来北京,东西已经安排妥当了。你那边怎么样,善后处理好了吗?”
“没有,我遇到点麻烦事,我需要确认一个东西,是不是在警察手上。”
“s市是吧?我来问一下。”对面很快挂掉了电话。男子点了一根烟,心里泛起了嘀咕。s市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最先找来办事的人被警察摁住了,后来的事情更是办得是错漏百出,要不是他们习惯有两手准备,这次就麻烦大了。
不到半小时,对面打过来电话,说是s市警方的物证清单上并没有这个东西。至此,男子几乎可以肯定,东西在自己找来办事的那人手上。
考虑了一会,男子拨通了一个电话,开口询问道:“你介绍的那个人靠谱吗?对,老板那边的事办完了,你给我找三、四个能用的人过来,我有用。”
……
男子将女儿送到学校后,又回到了阴暗潮湿的民房内。他掏出枕头底下的黑色笔记本,有点犹豫。那天只是跟踪了一下小七,却差点被他抓到,那帮人的警觉性和身手确实不是白给的。手里的这个笔记本确实能换来一笔横财,却更有可能让自己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考虑了半晌,男子还是将笔记本塞在了枕头下面,转身出了门。男子叫刘齐音,s市本地人。年轻时在中缅边境混事情,早年间倒腾过玉石,也挣下不少钱,可他十分的好赌,是那种见到了赌局就走不动道的人。
在迅速败掉倒腾玉石积累的本钱后,他又给玉石老板做看场,一直到妻子因为他常年不归家,放弃了女儿的抚养权,跟他离婚后,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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