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了一周半才得到的准信,可不能被泪水弄花了,不然怎么去大通钱庄和窦氏药材铺领物资啊!
药材铺还好说,窦妹子是银川的朋友,可钱庄柜台那就不一样啦,认信不认人,除非重新补一张,否则半张钞票也甭想领到,必须遵守规矩。
所以王卓兴哭归哭,但是信就不能捏在手里,还是递给曲叔保管吧。
“嘭,好了,哭哭啼啼,啥德行,我知道你这么些年,受尽了白眼,尝尽了屈辱。
可不还是你自找的,哼,在擂台上嚣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呐。”
瞧楚元乔拍桌子发怒了,曲靖先伸手把信件用尘土裹牢,再打起了圆场:“嘿,楚妹子,体谅一下,小兴这些年是蛮惨的,现在发泄下怨气也好。
不过,小兴啊,你也别哭了,怪叔叔多嘴,你有仔细盘算过给那娃娃取什么名字呢?
我水平有限,只想到一个:王泰昌,你们认为行吗?”
这转移矛盾的能力可真绝,不愧是审判所的大佬,楚元乔和王卓兴都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对啊,我这儿子/孙子该叫什么呢?
“王智?”,“王一鸣”,“王岐锋”……
楚元乔和曲靖两人越说越起劲,可总拿不定主意,而王卓兴这个父亲却在旁沉默不语。
突然,他站了起来,向楚元乔鞠了一躬,低声说:“妈,我年轻时任性,耽误了银川七十年,现在我还得任性最后一次,这娃儿就叫宁无忧,她宁家也无后啊,可咱家还有大哥呢!
只好对不起爸了!”
正在厨房边唱歌边切香菜的王沫,瞬间浑身一抖,仿佛灵觉在警示,即将会有灾难落在自己身上,但他没怎么在意。
搞笑,光天化日之下,还与母亲、曲叔待在一起,能发生什么事,若不成是东鄂那里,部长撑不住了?
不会吧,我这几年攒下的假期还没休完呢,总之谁都别想叫我回去加班。
吃肺不加蒜,风味少一半,有蒜无香菜,那也是白玩。
王沫捏上一撮菜叶碎,往碗里一扔(他拌东西不喜欢放根茎,影响口感)然后抄起筷子,轻轻搅动,把调料整匀了,再夹起一片,反复咀嚼,嗯,人间美味。
就是这香菜和蒜的质量不行,便宜货,母亲太省了,还需自己在花园里种?
下次得带点有灵性的干粉回来,那拌着才更好吃嘛。
正在大快朵颐的王沫估计怎么都想不到,他兄弟很果断的买了他,哎,义气啊!
而此刻,王卓兴正闭着眼睛,等待“炮火”的轰炸。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会痛骂自己的母亲,只是张口吐出来一句:“就这?算什么任性。宁无忧,好名字,无忧无虑渡过一生,可真幸福。
我没什么问题,你给你爸上柱香,然后把这好消息告诉银川吧,我那媳妇估计也等急了!
动起来,别杵着,快去!”
王卓兴慢慢伸直了腰杆,盯着楚元乔三秒,明白她没有开玩笑,就抓抓头,立刻往庭院里跑,还急不可耐的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妻子:“喂,川儿,理圣尊同意了,嗯,我们以后有孩子了!”
“真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哽咽了。
“是,我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宁无忧,老太太没意见,我马上就赶回来,最多半小时,好的!见面细聊!”
瞧王卓兴慌慌张张的跑没影了,楚元乔掩面无语:“这猢狲,快百岁的人了,都成家有孩子了,还总是咋咋呼呼的,真丢人。
团长,让你见笑了,这次也多亏你了。
晚上,我请你一桌。”
曲靖放下信件,笑着说:“好啊,那打扰了。说实在的,小兴怎么想的,吓我一跳,还以为有别的困难,是把我们成老古板了嘛!
这年代了,又不是非得姓王。”
楚元乔坐回原位:“没错,不管姓什么不都是我孙儿,哎,银川那小妮子,是真吃苦了,父母全部死于系统觉醒,嫁个老公嘛,又是个阉货,有时我都劝她离了算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曲靖敲了敲桌子:“妹子,食君的诅咒,我和小沫再努力一下,只要人不死,总会有办法的。
至于银川那,我劝你最好别讲,她不会听的,不然何至于熬了这么多年。”
“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过那混账说的对,我这大儿的婚事,团长你帮忙参谋参谋,有哪家闺女合适的,给牵个线。
就明天,我非得把这小子拽去给我姐妹她们瞅瞅,不能再拖了。
等他过几年一转正,我是更管不动了!”
听楚元乔讲这事,曲靖憨厚一笑,他很有兴趣,落井下石:“放心,妹子,明天你先带小沫走一遍你熟悉的,后天换成我来。
我就不信了,好歹小沫也是能入福临门的杰出青年,审判所各分部那么多待字闺中的俏女娃,就没一个能看对眼的嘛!”
“啪”,两位非得强形拉郎配的闲人,双掌相击,显得十分有默契,皆笑得格外灿烂。
而作为此次谈话最大牺牲品的王沫,则是口叼白肺,双瞳泛青,浑身抖得更激烈了。
他掐指一算,没意外情况啊!还是继续吃吧,别浪费粮食,吃完快点溜,此地不详。
呵呵,曲靖这个老狐狸可是黄金级,直接搅浑了天机,随便王沫怎么算,他也看不透迷雾。
还想走,让你小子跑了,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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