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
短短一个月,宁无忧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但碗还是要宁无忧自己端的,家务活也得搭把手,只有两位妈妈逛街时采购的各种儿童用品,才无需他帮着拎……
大包小包,零零碎碎一堆,全交给王卓兴承担了哟。
果然压抑母性光辉太久的女人,最能养废人,慈母多败儿。
即使宁银川明白,怀里的娃娃,并不是盏省油的灯,机灵、调皮的很。
而王卓兴的态度却如同逆水行舟,一周两变。
初为人父时,他对宁无忧也算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凌晨一两点都睡不着觉,得悄悄掀开门缝望两眼,生怕隔壁屋里的小娃娃蹬被子,冻伤自己。
过于浓烈的情感直接冲昏了王卓兴的头脑。
泡足固本培元汤后,宁无忧哪会受些许夜风的侵袭,只要别往冰箱急冻室里钻,就是天天洗冷水澡都不会感冒。
可紧张了五、六天,激情逐渐褪去,理智重新占领了大脑的高地,王卓兴清醒过来,这小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
不行,虽说我只是他的养父,但也需要保持正确的三观,不能事事依他,天天胡吃海塞的,将其养成妈宝啊!
既然早慧嘛,那提前送去上学吧,别把娃娃耽误了,好心办坏事。
他与夫人商量,结果宁银川双眉一横,鼻腔一哼,还没说半句怨言呢
咳咳,王卓兴那高谈阔论的嘴,就自动闭紧,上学的事,再也不讲了。
作为一个好丈夫,得听老婆的话,谁让他年轻时欠下的债,始终还不完……
宁银川这关无法走通,但王卓兴岂是易于放弃之辈。
闭店后,他找窦芮娥攀谈,等时机成熟便果断求助:“妹子,你也是无忧的娘,麻烦帮我劝劝银川,不能让她再继续纵容无忧了,会习惯懒惰的!”
原本窦芮娥不好意思插足闺蜜的育儿经,但经过王卓兴的反复沟通,她的想法转变了,自己得担起为人干妈的责任来。
于是她趁着休息日,借着探望好大儿的名义,到王宅和宁银川唠唠家常:“姐姐,我们宝贝可真漂亮!你养得太好了,瞧这小脸蛋,嫩到能掐的出水!”
在旁摆弄手机的宁无忧则撇撇嘴:我年芳一岁,幼子伶仃,如果没个靠谱皮相,那还不如早早到黄泉,或许能与阿宅再续前缘,问问这只肥猫,把爸妈的魂灵藏哪了,好一家团聚。
“这当然,无忧是我们俩的骄傲嘛!不过你哥也没少出力,最近几周,家里饭菜全是他烧的,我多久没见他抢着动刀了,不容易。”
听到闺蜜的夸奖,宁银川是眼弯弯,似月牙,欢喜劲都扑面而出了!
“那自然,我们玲珑坊的女总厨大人,王哥只是姐姐的副手,也许自愧不如吧!
我猜,若非心疼姐姐一边忙酒楼生意,一边又要照顾无忧,王哥在家中还不是和工作时一样,给姐姐打下手。”
这吹捧听的宁银川双峡微红,立刻解释:“没有,妹妹太夸张了,你哥的技术弱不了我几分!只怪年轻时,气盛啊!你也知道,我弟他,唉,伤心事,别谈了!”
瞧聊的气氛活络了,窦芮娥便旁敲侧击:“对啊,当年要不是王哥和小缺杠在一起,谁也不服谁,我想他俩现在绝不会比姐姐差,至少得建起自己的酒楼!
所以,姐姐啊,你瞅无忧像不像小缺,天资聪颖,远超同辈,咱们是否该早点教他些做人的道理,以防……”
回忆起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亲弟弟,宁银川神情恍惚,由喜转悲,她挥手打断了窦芮娥的话,叹口气:“哎,芮娥,你说的很有道理。
三天前,你王哥也跟我讲,现在就该送无忧进学堂,我没同意,还摆脸色,不该啊!
今天,谢谢你点醒了姐姐,但我舍不得,才相处一月,无忧还小!
这样吧,我有个注意,白天不是送无忧去你药铺那么,能否辛苦你在空闲时间盯这娃娃看书,启蒙班里不就是学些吾族的历史嘛!
买全配套的读物,改成在家学,不会有什么差别的,对吧!妹妹觉得如何?”
窦芮娥摸着宁无忧的发旋,慈祥的注视着他:“为了孩子,我应该做的。毕竟姐姐你们忙嘛,我守在药铺,平日除了给药圃浇水施肥,就真啥事。
每月能治十个病人,就不错了,又不能下副本,闲得慌!”
而此时的宁无忧瞳孔微缩,他想了解阿宅强调的末世很久了,大灾变到底是几个意思?水星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怎么突然从唯物主义,蹦到玄幻神秘去了?
以及阿宅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惜不敢问,哪怕有时空游子这奇妙的身份打掩护,宁无忧能暴露出部分不符合年龄与逻辑的纰漏来,比如生而知之,不需要大人教育,就能说话、识字等,都是有史可考的,游子中的神童决不止他一个,而且人家那才是真的智商超凡。
但也不能过于作死,非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若惊动了新闻社那帮先知,简直是自找没趣,等着黑斗篷上门把他逮走吧,到时夫妻俩也没法救,宁银川曾隐晦的告诫他……
虽然儿童科普手册长得像本书,还是那种故意做旧的牛皮大部头,神秘感十足,光撇一眼封面,宁无忧就充满了探索欲,但今时今日的阅读方式令他大开眼界。
整本书中并无纸,一拨就自动分成两半,实际内部是两块高灵性的金属,上面镌刻着歪歪扭扭的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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