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秋风瑟瑟,披甲提枪,我辈少年郎,战必战至死沙场。
那个家伙倒也是,明明那么烂的词却还是和人吹嘘自己的文采多么好。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敢说小曦长得不好看,虽说那是真的,但是他的姑娘在他的眼里便是人间绝色,于是就和他打了一架,结果没打过,后来还是小曦自己听说这件事后,再加上他被打的实在是有些惨,就连战那家伙身前的十位裨将,最后把他打到在床上养了半个月才好些,以后更是逢人就说小曦绝对是整个边军最好看的那个人。
不就是被吊在自己大帐门前两个时辰吗,至于这样吗。
王昀霁不由得想笑话这个家伙,看看自己,和小曦成亲这么些年也没挨过打,毕竟自己这张脸要比那个家伙好看上不少。
远在长安帝都的某人正打算觐见皇帝,此时打了两个喷嚏,不由得思索是谁在磨叽自己,想了半天也就是王昀霁那个狗东西敢骂他了,毕竟他黔国公在这朝中可是一顶一的正人君子,私下里更是被称为广初朝五君子之首。
谁会在背后议论他的是非功过呢?也就只有那个狗东西了。
可是那个狗东西现在还有时间骂他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的处境吗?他今日就算是弃了这个黔国公的绝味不要了,也得把这事同老皇帝讲明白了吗。
他等了许久,才得到回报,是皇帝身边那位大太监来的,他说道:“陛下说了,若是别人来,你就叫他自己辞官。若是黔国公来了,你就同他讲,让他滚回自己的府上去,不要在这里待着,浪费皇宫内的空气,而且陛下还说了,黔国公的孩子年纪太小,族中晚辈却大多加冠,倒也不是不可。而且陛下有意让制,选二十四位功臣,陛下说你不想的。”
黔国公面色一沉,这不但是要夺了自己的爵位,更是打算连自己孩子的爵位都不给继承了。
如果自己与老皇帝撕破脸皮,甚至可能被秘密成为勋烈,可笑啊,昔年的一代明君到了晚年也变得如此昏聩吗?与那前朝暴君何异乎?哀哉!哀哉!大临危矣!
看着黔国公那一脸愤慨,大太监就只恨他是那“正人君子黔国公”,不然早将他骂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黔国公虽然很是愤慨却依旧很有礼数地送给大太监一块小银子,说道:“劳烦大监了。这是给大监的。”
大太监没有收,这黔国公的东西可是烫手的很,而且这半两银子是令他连接受的想法的都没有了,这点钱连他每天早上喝的药钱都不到。
他虽说喜欢钱,但也是有原则的,黔国公的钱是一定不能收的,上回某个小太监收了半两银子,结果满朝皆知,弄得陛下都亲自说道:“以后给黔国公的旨意都交给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去吧,他们还是不太了解黔国公这个家伙的本来面目。”
大太监说道:“老奴哪里敢?黔国公还是将这钱收回去吧。陛下那边还等着老奴的答复,而且老奴身体不好,就不在这里同黔国公闲谈了。老奴告退。”行礼后边走了。黔国公说了一句慢走后,便转身离去,看样子这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只能派自己的家臣和暗卫行动了。
他坐了轿子,出了皇城。刚一回到府中,就得了管家的报告,说是陛下请上官末(他家臣之首)等人和一干暗卫去南方查一些事情,此刻已被京兆尹带着守军送出了长安。
他坐在大厅内目眩良久,一炷香内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一道旨意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黔国公近来身体孱弱不堪,无以上朝商论,朕念其有功于朝,故令其于府中歇息十二三日,以愈其病。钦此。”
黔国公跪在地上,面容严肃,心里却是冷笑不已,飞鸟尽,良弓藏。呵呵。他说道:“臣李延昭谢主隆恩。”
接过圣旨,连客套话都没说,就这么让人将送圣旨来的老太监送出去了,老太监出了黔国公府,背后还是冒着冷汗,给这位送圣旨可不是那么轻松的,这是一件苦差事,不亚于往边境送圣旨。
黔国公府内,黑云压境一般,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李延昭的书房,甚至府上的人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这位大人物听见,自己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大临最年轻的国公、最强战神、黔国公李延昭,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无声而泣。这事一个妇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是在府里最没地位的大夫人。李延昭的结发妻。
她走到,李延昭身前,蹲在地上,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我在。”
一向嘴炮无敌的黔国公此刻安静的的如同一个哑巴,那妇人将她揽入怀里,动作温柔的很,她完全不在乎李延昭不喜欢她,只要她喜欢他就够了,只要她能给他大雪覆盖时最后一丝的温暖,让他不至于将自己完全冰封就好,他一切安好,她一切安好。
李延昭如同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紧紧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温柔,他说道:“晴然,我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就他娘的是一个废物,连自己过命的兄弟都保不住,这狗屁的黔国公有什么鸟用。我都不如到边关当一个六品的小将官为自己的兄弟尽一丝微薄之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物?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废物。”
晴然搂着他,说道:“瀚明,你要知道在王阳肃心里,你一直是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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