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婆子有些不服气,平时很是看不惯罗婆子。
“科举不是才刚考完吗,你就知道你家罗状元能中秀才了?”要是改个名字就能考取功名,全天下的男子还不都叫秀才、举人、状元啥的了。
罗婆子把脑袋一仰,“我就是知道!我家状元看书那么认真,考不上才不可能!”
之后,罗婆子逢人就说罗状元要当秀才老爷了,看见柳四娘干活更加挑剔。
“我家状元马上就是秀才老爷了,瞅瞅你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儿,让你给他绣身衣裳都不会,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就你这样,还想当秀才娘子不成?
我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秀才老爷,等过几天我就让媒婆重新说亲,你以后就当个妾吧!”
柳四娘被骂的沉默着又哭起来。
从嫁过来之后,她就在罗家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起的比急躁、睡得比狗晚,瞧瞧这东关村,哪家的媳妇有做的比她还艰难的?
柳四娘也没想过万一罗状元考上秀才,罗家能对她好上几分,可是直接要把她贬成小妾,这也太过分了!
因为罗婆子这一句话,柳四娘的心冰凉冰凉,提着水桶去河边打水时有些走神,被灌的太满的水桶坠了下,差点滑进河里。
“小心!”
胳膊被人拽住,拉进一个坚实又温暖的怀里。
柳四娘回头一看,是东关村的牛二。
她对牛二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家穷得叮当响,以前为了给亲人治病还借了债,兄弟两个都娶不上媳妇,但是两人都是十分勤快。
为了还债,他们把地种的比谁都好,平时还会去县城做苦力赚钱。
“你没事吧?”
柳四娘脸颊飞上一团红霞,连忙逃出他的怀里,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牛二也意识到刚才的举动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差点落水一时情急。”
他居然跟她道歉?
罗家人一个个蛮横无理,就算是他们错了,也从来都不可能道歉,总之不管什么都是她的错。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就掉进水里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害羞的别过头。
牛二肩上扛着个扁担,他把两桶水挑满,用扁担扛着走了。
柳四娘看着他撑起衣服的鼓鼓的肌肉,脸更烫了。
没曾想,这一幕被一个好事之人看了过去。
下午,柳四娘正在扫鸡屎,她揉了揉胃部,这几天总觉得不舒服、想吐,可是她也知道,如果跟罗婆子要钱看病买药,她肯定不会给的,还会挨一顿骂。
也许忍几天自己就好了。
就在这时,罗婆子气汹汹踹开门,嘭的一声,吓得柳四娘转头看去,甚至左右找地方想躲起来。
可是鸡窝里哪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而且罗婆子直直的朝她走过来,扬起手就打了她一巴掌。
“婆婆?”
柳四娘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
罗婆子嫌隔着鸡窝打人不称手,走进去把她拖拽出来。
“婆婆,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不就说了句你只配当小妾,就跑出去找野男人,给状元戴绿帽子,你胆儿肥了啊!现在全村都知道你跟牛二在河边拉拉扯扯、抱在一起,丢死罗家的脸了,看我不打死你!”
罗婆子虽然这里嫌弃那里嫌弃,但既然已经嫁给罗状元就是他们家的人。
况且罗黑子被戴了绿帽子不够,她最疼爱的孙子也要被戴绿帽子,罗婆子哪里舍得。
柳四娘用手护住脑袋,承受着她的踢打。
“我没有,那是个误会!我差点掉下河,牛二只是把我拉上来罢了。”
“我呸!怎么就那么巧你在河边、他也在河边,怎么就是牛二不是别人?我告诉你柳四娘,我要让族长把你个水性杨花的沉塘!”
柳四娘浑身一抖。
许多族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对不守妇德的妇人沉塘,但是事实上,这种办法过于残忍,罗家的族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觉得这法子不能积德,基本上已经不用了。
哪怕罗婆子此时说出来只是吓唬她,依旧让柳四娘害怕不已。
万一、万一真的要把她沉塘呢?
柳四娘觉得头皮一疼,原来是被罗婆子拽住头发,她疼的流出眼泪,肚子上也被踹了好几脚。
好疼啊,怎么这么疼?
她捂着肚子,只见裤子上染了血,并且血还在越流越多。
“婆婆,别打了,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她尖声喊出。
柳四娘挨打从不反抗,这声喊叫倒是让罗婆子停下手。
她一松手,柳四娘便摔倒在地,仔细看她流血的位置……
“我的老天爷啊!你个贱妇,连孽种都跟牛二搞出来了!我踢死这个孽种!”说着,又往她肚子上踹了几脚。
牛二平时只是闷头干活,等消息传到他这里已经很晚了,连忙扔下锄头就往罗家跑来,还离着老远,就听见了罗婆子的咒骂声。
看热闹的人瞧见柳四娘都流血了,出言阻拦。
“罗婆子快别打了,出人命了!”
“柳四娘那么听话的人,要是真跟牛二搞在一起,早就被人发现了!”
“我也没见过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别把自家孩子打掉了!”
……
牛二听到这话,连忙挤进去,见柳四娘疼的在地上缩成一团,血也越流越多,像是只有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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