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湘云只说前面,孟氏和白文远还会觉得她是可怜他们才给的活计,加上后面的,才更像个生意人。
他们母子不喜欢欠别人的。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才会让他们安心。
何湘云道,“我自己在家做的话,基本上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做五十张左右,算下来还是不错的。”
见他们还有些犹豫,她又加了把火,“孟大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找这个人已经找好久了,都没合适的。再自己做下去,就要累死人了!”
实际上何湘云也只有十八岁,撒起娇来并不算违和。
旁边一直听着的顾离抽了抽嘴角,做凉皮忙的一直是他们好不好!
见她这个样子,倒是把孟氏逗笑了,她没比白文远大多少岁,就要摆摊赚钱开要开店,不仅是个有能耐的,看样子家里原本的情况也不好,要不然怎么会让她一个年轻女子出面呢?
“那好吧,我就腆着脸答应了,我肯定恪守本分,不会给娘子你惹麻烦的。至于合同什么的,文远那里有纸笔,现在就可以写。”
白文远也很高兴家里终于能有个正经的营生,之前洗衣服不仅累,赚的还不多,而且经常没活儿。
如果凉皮真像何湘云说的那么好做,娘应该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他拿来纸笔递给何湘云,何湘云伸手去拿,悬在半空中才想起来。
“哈哈,我不会用毛笔。”尴尬的笑。
白文远没有嘲笑她,把纸铺在桌子上,“那您说,我来写吧。”
“别您啊您啊,白小兄弟看着跟我差不多大,你几岁了?”
白文远老实答道,“十六岁。”
“那正好比我儿子大一岁,比我小两岁,就叫我何姐姐吧!”总算有了个让她听起来显得年轻的称呼。
上辈子的经历加上冒出来三个便宜儿女,总让何湘云有种自己已经二三十岁的错觉。
听她说完,孟氏和白文远就冒出一脑门子问号。
他比她儿子大一岁,又比她小两岁,这……何湘云总不能刚出生没多久就有儿子了吧。
何湘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们奇怪什么了。
“不是亲儿子,我是他们继母!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爹娘把我嫁给一个三十岁的病秧子冲喜,结果当晚那病秧子就没了,可见冲喜一事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把人给冲死了。”
原本挺凄惨的经历被她那么一说,反倒有了几分喜剧效果。
孟氏不由得对何湘云又同情几分。
“不说这个了,咱们赶紧写合同吧,我家小女儿正跟朋友帮我看摊子呢。”
孟氏会意,还以为她是担心小女儿,顾离反倒是猜出来,估计是怕罗扇又偷钱。
她说、白文远写,写完之后各自在名字后面按手印,一式两份,她和孟氏各自一份。
“好了,文远跟我们去给你娘抓药,等明天我把做凉皮的器具带过来教给你们怎么做。”
抓完药,何湘云才跟顾离回去。
只见摊子前根本没有客人,不过带来的东西已经卖掉大半,罗扇和福元都捧着杯东西在喝。
谢宴则拉长张臭脸,估计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喝什么呢?”
“咳咳咳!”罗扇被呛到了,看起来还有点心虚,“娘,是姜蜜水,在井里冰过的,只要一文钱一杯!”
“你哪儿来的钱!”虽然她知道罗扇那里应该有几文钱的,但应该不多。
以她那个死抠的个性,宁愿热的回家从井里打水洗脸,也舍不得花一文钱买喝的。
不过也有何湘云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罗扇在谢宴那里提供了让鸭子“意外”死亡的办法,得到点赏钱。
只是那赏钱被她用去帮孙巧儿租房子用了。
如今她跟孙巧儿的关系已经断绝,就算没断绝,罗扇也不可能让她白白欠着钱,正打算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催她还债呢。
罗扇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起来何其无辜。
“从钱箱里拿的呀。娘,我又没偷钱,是大大方方拿的,福伯和谢宴哥哥都看到了,再说,我跟福伯那么辛苦的帮你看摊子,连杯姜蜜水都不能喝吗?”
何湘云没有揭穿她的小心思,这是说了自己会数钱,杜绝了她偷钱的心思,就直接改成花钱了。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就没那么心疼了。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花了两文而已,都没舍得买更贵的吃的。
咳咳,买太贵了,也怕挨揍。
而且还拉上福伯一起,认准了看在福伯的面子上,她不会打她。
“行,喝就喝吧,不过只许喝这一杯,喝多了要闹肚子的。”
罗扇叽叽歪歪的哼了声,觉得何湘云只是不舍得给她多花钱罢了。
她自己抠,就觉得别人跟她一样都抠。
“我刚才见帮我抓小偷的小兄弟跟他母亲品性都不错,就签了合同。从明天开始,凉皮就交给他们做了,咱们总算能轻省些。不过调料和配菜还得自己来,所以最近还得辛苦顾离兄弟了!”
顾离点点头,如果能让他再点点他喜欢吃的菜,他会很高兴的。
点完头,却觉得旁边嗖嗖的有冷气飘过,往旁边一看,连忙转回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主子的冷脸,并且悄悄挪的远了一些。
奇了怪了,他又哪里惹主子不高兴了?
“切点菜而已,能有什么辛苦的?我顶着大太阳,帮忙把又脏又臭的乞丐送去官府都没人跟我说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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