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着妤锦，两人面颊苍黠无力，两人相视而笑，对凌麒而言，他的赌注虽然大了点儿，但换得妤锦这般对待，倘若他死了，也算是死有所值。
“还疼吗？”妤锦看着凌麒的额头发呆。
“为什么，要，救我？”凌麒没有回答妤锦的问题。
“因为，你，救了，我。”妤锦对上他深邃的双眸。
须臾，凌麒再没有开口说话，四周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以后，都不能这样了，好吗？”妤锦打破了沉静，她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一句。
凌麒点了一下头，忽而道：“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感动两个字。”
“难道，你不感动吗？”
“可是感动，并不等于心动啊。凌麒。”
凌麒撩起眸子看着妤锦，妤锦也在看着他，目光中的温柔给了凌麒恍惚的错觉，正是这样温柔的目光，凌麒开始闭口不言。
妤锦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口。
难道就这样，两人这样干瞪着吗？
妤锦佯咳了几声，打破了平静。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妤锦忽而问道。
凌麒看着妤锦，缓缓开口，“若你心中有一个人，就会在万众热闹的场合之中感受到另外一种寂寞，全世界陪着，又如何？”
说道这里，凌麒的目光又一次加深，“你恨我吗？”
妤锦摇着头笑笑，她坦然了，不论凌麒做了什么，妤锦知道，他对她的好。
她想和凌麒重归于好，他希望凌麒也如此，“对你，我说不出恨。”
妤锦回想起重生的情景，“当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重生，重生且不说，我还成了红花仙子。”妤锦笑着道。
“特别是，第一次见你，冒冒失失。好在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这样糊涂的花仙子计较什么。”
说道这里，凌麒嗤笑了一声，妤锦忽而将目光深情的定在凌麒的双眸之中，“你知道吗？凌麒，你是这个世界上，不对，你是在我重生后，对我最好的人。我谢谢你。”
凌麒笑笑，道：“我杀了楼兰卿，这会儿你谢我。我怕承受不住。”
听罢，妤锦忽而嘟起嘴巴，聋拉着苍白的脸颊道：“这明明就是两码的事儿！”
“好好好。”凌麒温柔的道。
忽而，妤锦苍白的脸颊更苍白了，她蹙着眉头，幽怨的道：“你知道吗？在我死后，楼兰卿迎娶另一红袖当时，我真的很生气。我记得我还怀了他未足月的孩子，我死了，孩子也死了。你救了我，我活了过来，但是孩子却永远消失不见了。我当时，心痛极了。”
她一边说着，比苍白更晶莹的东西滑过了她的嘴角，只剩下咸咸的味道。
“下凡了愿，是因为复仇，但，更怕自己脸上的泪水会轻而易举的被识破。你知道吗？凌麒，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了她的幸福，我实在是愧对于舜华。”她垂下双眸。
凌麒看着妤锦，一直看着，一声叹息。
“对不起。之前答应过你的，我食言了。”
微风吹过，凌麒的头发吹到了妤锦的脸上，妤锦笑笑，擦了擦眼泪。
“舜华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做主吧。如果用我所觉得她能够幸福的方式来给她施加痛苦，那么，我就该成千古罪人了。”
“其实，真正的千古罪人，是我。是我，让他们发生关系的。除了这个方法，我别无他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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