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已经不住那里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浅水湾就代表了书涵。她知道,她不该在和自己丈夫度蜜月时,心里还想着自己的初恋,挑了他的家乡来旅游。可是,书涵才是让她最终成为老单妻子的原因不是吗?她的人生道路,在寻觅书涵影子的执念下,越走越崎岖。
该来的还是会来,老单第一次对洛洛动手是在结婚一年不到的某个周末。
周一到周五,子木由洛洛带着,他们三个人生活。到了周末,子木会去外公外婆,算是让她撒个欢,也是给洛洛喘口气。
那晚老单有饭局,想叫洛洛一起。可是她却因为那一周繁重的工作,有些不适,只想回家睡觉,于是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出席。洛洛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听到老单开门的声音,她才迷迷糊糊醒来,瞥见窗外夜色已暗。
老单像是喝多了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洛洛床边,嘴里口齿不清地念着:“你身体怎么了?今天干嘛不去?”洛洛只好把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又说了一遍,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倚在靠垫上。
“你是不是嫌我丢人?所以不要跟我一起吃饭?”老单无理取闹地问,被酒精催得又红又油又亮的脸向她凑近。
“怎么会!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以前我都去啊!今天实在太累了!”洛洛不耐烦地说着,双手推开他。
“你哪儿不舒服了?我给你按摩一下!”老单索性无赖地抱住洛洛,满嘴的酒气直接扑到她脸上,令她反感极了,撇过头去。老单却丝毫没有觉察出洛洛的不悦,反而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探寻她的身体。她本能地使了更大的劲儿推开他,口中喊了一声:“别碰我!”
老单毫无准备地被她推坐到了地上,他愣了一秒,转而像一头野兽,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洛洛,笨重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手却在撕扯她的衣物。他竟然要强迫她!洛洛愤怒极了,却无力反抗,他就像一块大石块,推不开也躲不开。情急之下,她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下嘴过猛,老单疼得一个激灵,一下子跳下了床,怒睁着双眼看着洛洛,那眼神像要吃了她。洛洛开始惊慌。老单突然扯掉洛洛身上的被子,把她像拎一只小鸡似的从床上拽下来,全然不顾她还光着脚穿着单衣。
他捏着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她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我老婆,不让我碰让谁碰?你不喜欢我,不想让我碰是吗?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洛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但倔强如她,怎肯服软?“不爱!我说过了!我是为了女儿嫁给你的!”她倔强地一甩头,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喷到老单脸上。
“你!”老单扬起右手,想扇她耳光,却突然改变了动作,把她往后猛一推。洛洛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撑地,立刻站起来,可是刚抬头,就看到老单的鞋底朝着自己踩下来。她本能地举起手臂抵挡,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疼得发出尖叫声。这叫声像是刺激了老单的暴力神经,让他失控般发疯地用脚踢她。
他的脚落在她的腿上,背上,腰上......除了脸部以外所有的位置。后来洛洛才明白,这是老单家暴的法宝,绝不打她脸,让她在旁人眼里永远是他那个幸福光鲜的娇妻。
洛洛觉得自己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的时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屏住呼吸,老单的咒骂像是画外音,她只听得到老单的脚踢在自己身体上的声音。没有疼痛感,却害怕极了。直到老单停止了踢打,她听到他的声音在高处问她:“你以后还敢告诉我不爱我,我就打到你爱我!”洛洛看到他居高临下的可怕的脸,那种自尊被他踩在脚下的卑微和恐惧压倒了她。她不敢再顶嘴,只是怒目对视着他。
“看什么看!不让我碰?我今天就非要你不可了!”老单拽起洛洛,把她重重向床上一推,像扑食猎物的猛兽。这次洛洛不敢再反抗,刚才的那一幕着实吓到了她。当电视剧里才有的可怕情节,真实地呈现在她面前时,她本能地畏惧,本能地服从。她不敢开口喊,不敢伸手推,也不敢大声哭,只能任他粗暴地蹂躏。酒醉后的老单很快就得到了满足,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去。洛洛坐在一边看着这个魔鬼般的男人,她惊恐的眼里竟已流不出一滴眼泪。
那天半夜,洛洛的手臂慢慢肿胀得如木块般僵硬。她不敢叫醒老单,自己悄悄起来,打了电话给茜茜,陪着她半夜去看急诊。当医生问及怎么弄伤的,她迟疑了一下,回答说自己撞的,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没有再多问,说是撞击后的肌肉应激性水肿,开了些药就让她们走了。
回到茜茜的车里,她撩起洛洛的衣服,看到她身体上几处大小不一的淤青,茜茜开始咬牙切齿地咒骂老单。
“对女人动手,真不是男人!这玩意儿和出轨一样,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你还要跟他过吗?”茜茜恨恨地说。
“那怎么办?我再离婚吗?”洛洛含着两汪眼泪,迷茫地看向窗外。
“唉!如果再离婚,人家肯定说的有问题的是你,不会是他。还有子木怎么办呢?她把老单当爸爸的。”茜茜叹着气说。
是啊!离一次婚也许会被当作受害者,离两次就不一样了。谁也不会来关心你为什么会离婚,只会觉得你是那个有毛病的人。何况,她和老单才结婚一年。何况,子木以为他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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