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婠婠跑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晏南归不由的有些吃惊。
那种绝境之下,竟然也逃到无影无踪,也算有些本事了。
“晏南归。”楚煜回来之后,便有些气急败坏。
自从苏依依怀孕之后,晏南归和苏依依越发的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晏南归看到楚煜,挑眉一笑:“王爷怎么了?如此气急败坏。”
楚煜看着晏南归,冷声开口:“是不是你出卖了项婠婠的地址给了慎刑司?你到底要做什么?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她在联络,如果她死了,不是折损我们自己的势力吗?”
“什么?项婠婠被抓了?”晏南归故作吃惊的开口。
看晏南归这样子,楚煜将信将疑的开口:“真的不是你?”
“我们好歹是盟友,出卖她对我有什么好处?”晏南归起身拍拍楚煜的肩膀:“王爷,还是好好想想,如果项婠婠被抓了,你该怎么办?”
楚煜一惊,心下不由的就有些虚,项婠婠若是还活着,怕是恨极了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吧。
“项婠婠知道太多的秘密,甚至知道你身上流着外族的血脉,她可是人证啊,如果她将一切都说出来,那些大臣还会对你忠心耿耿吗?”晏南归勾起唇角,笑的浅淡。
“你想怎么办?”楚煜一时间有些慌乱,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他怎么就没有当时下手再狠一点呢?
如果项婠婠死了,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而今生死不明,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啊。
“听闻项婠婠为了报复陆家,曾经嫁给陆承炫,还生下一儿一女?”晏南归缓缓笑道。
“你准备怎么做?”楚煜有些不解。
晏南归思索了下,却是笑的十分的自信:“这件事情就交给我,王爷就当不知道吧。你只要记住,她是个嫌疑犯,九黎族的圣女,乱臣贼子,便足够了。”
“我知道,只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王爷,还不放心我吗?”晏南归有些不悦,看的楚煜终归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楚煜将信将疑,却还是离开了。
京城中到处都在搜捕逃犯,满大街头贴满了通缉令。
陆瑶看着这些通缉令,心中百感交织,那个女人,生死不明,父亲已经好些天都没有回家了。
“齐国公家那个孩子儿时时常来我们府中,总喜欢带着你玩,怕是你已经忘记了。”陆夫人却是没有体会到陆瑶的这份心思,只想让陆瑶忘记那些事情。
无论如何,陆瑶姓陆,是他们陆家的孩子。
曾经的陆家人丁兴旺,陆家的儿郎个个出色,都想着要保家卫国,可如今陆家的儿郎折损了多少,平安长大的又有几个。
陆瑶闻言便想起了上次在景王府齐国公夫人看她的眼神,抿唇不语。
陆夫人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目光再次落在了陆瑶的身上。她如今是不能忆起往事,想起陆家那些儿郎心肝都疼。
他们陆家路上死了多少人,只有这些人活着回来了。
“这孩子虽然名声不好,伯母也给你打听了,而且你父亲和阿微都说不错,你先看看,如果不喜欢那我们在看别的。”陆夫人对陆瑶说话,声音总是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这个孩子懂事得让她心疼。
“我和齐国公夫人约好了,过几日,咱们便去京郊的南山寺拜拜,让你见见齐世子。你不要有压力,咱们陆家虽没有当时的权势,却也不怕他们齐国公府。”陆夫人温声开口。
陆瑶点点头,这些日子祖母和大伯母到处找人替她相看,这些她都看在眼中。
她已经十八,马上入冬过了年就十九了,这在京中贵女圈中都少见的很。大伯母虽然没有明说,她却也清楚自己的婚事艰难。
只是那个人,是齐怀瑾啊……
陆夫人离开后,陆瑶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窗外。
遥远的记忆再次涌来,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犹记得儿时她爱哭,他的身上随时带着帕子为她擦泪。
几个哥哥都比她大,不爱带着她玩,只有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小世子,不仅总是照顾她,还帮她。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每次来府上,都会偷偷给她带最新的玩具。
阿瑶长大要做我媳妇的,你们都不可以欺负她。
陆家获罪,离开京城,远赴岭南,这段记忆被她压在了记忆深处……
重回京城,伯母为她相看人家,她也不会刻意回想这段儿时的戏言。
一个月前,阳光明媚的午后,深居简出的她,便被那个身姿俊雅如芝兰玉树的男子堵在了巷子里,暖阳打在他的身上,恣意飞扬的眉眼比任何人都要真实洒脱。
他说:阿瑶莫怕,我是齐怀瑾。
见她神色变幻,他自信的模样和幼时一模一样:“阿瑶果然记得我。”
他说:阿瑶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他说:阿瑶你怎么忘了,你答应过我,长大要做我媳妇的。
他说:阿瑶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少年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自己的名声,有些手无足措地挠挠头。
他说:阿瑶,你信我,不要相信那个谣言,那些都是假的。
他说:阿瑶你等我,我一定会八抬大轿让你嫁给我。
那个午后阳光很暖,暖的能灼伤人的眼睛,她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全了儿时的美梦。
她是陆家女,如果陆家没有遭受磨难,他们门当户对,可如今,齐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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