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尸体,这些人刚才还是鲜活的生命,却刹那间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我顿了顿,忍着心头溢上来腥甜的鲜血,丢下手中的软剑,不再看这个男人一眼,随着大监去见了太后。
我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的跟在这个太监的后面,几次被石子扳倒都毫无知觉,那个男人终是与自己之间划开了仿佛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距离。
而这厢的灵王,将软剑从地上捡起,一个俯身让他看清了地上男人的手腕,明明幽王的手腕已经被自己亲手废了,这个人的手腕虽然受了伤,可是却并没有被挑断手筋。
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发,漏出他的脸,虽然还是一样的面庞,却显得有些僵硬。
常年打杀的生涯让他想起了易容术,起疑的摸了摸他的脖颈处,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皮。
他想了想已经走了许久的阡陌,一抹巨大的阴谋从他的心里炸开,可是他发现的太晚了。
刚才的那些话,他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些话在女人的心里刻下了多么深的印记,岁月而逝,从不曾消融。
龙玉尊在御花园里面看见失魂落魄的阡陌,一抹心疼和不忍在眉间炸开,但是不过捏了捏自己的双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穿着便服的朝着我走来。
“阡陌,你怎么了?”他就那样站在阳光下,娇艳的花朵中间,让我有一丝的恍惚,我微微的回了神,朝着他行了行礼。
“太后招我,可能是有事情吧。”我看不到自己惨淡的脸色,泛白的嘴唇,以及浑身的惨淡,此刻的我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年怀柔用她的生命在我的身上刻上了抹不去的污迹。
“你怎么了?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天气冷着凉了?”
“多谢皇上关心,太后还在等我,先告退了。”堪堪才走了一步,我便看见他轻轻的朝我走了过来说道:“我刚好也要给母后请安,我们一起去吧。”
“好吧。”我无心与他周旋许多,他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我觉得你生不出孩子,是上天给你的报应,报应”我脑子里面始终都在盘旋着这一句话,拿过宫女奉上的茶,一不小心的全都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我疼的蹙眉,嘶叫了一声。
龙玉尊再也没忍住的抓过我的手,轻轻的吹着气朝外面吼道:“快去请太医,去拿冰块来。”
见此情景的太后掩唇的离开了,却在离开前说了一句:“哀家觉得宫中甚是无聊,阡陌便在这坤宁宫中住一段时日吧,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也着实不想回灵王府,忍着手上的疼痛,屈膝着说道:“多谢太后厚爱,那阡陌就打扰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亲手给我涂着膏药的男子,一股透心的清凉自手间传来,他的大掌原来也是同样的温热,我想到了刚刚牢房的那个男人,收起了自己恍惚的眼神,这个男人不是他。
涂药的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放走了那个刘侧妃?”
“嗯。”
我淡漠的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说话。
“去哪儿了?”他却有些不依不饶,再一次问了句。
“王爷说,他们已经去了江南。”
“是吗?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他的话让我觉得疑窦升起,难道还另有隐情?
“难道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那个侧妃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劫匪劫走了钱财,抢劫之中马车的马受了惊,带着那个侧妃连人带车一起掉下了悬崖。”他轻飘飘的说着,边说边给我烫红的手吹着气。
我心间却掀起了巨大的涛浪、
他说他的计划是让劫匪假装劫走钱财,让那个女人趁着混乱跟着她的情郎去江南,非怪我那日夜半恍惚听见刘茹燕的名字,原来不是我听错了,是真的出事了,连人带车翻进了悬崖,那是不是会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马车受惊掉进了悬崖,为什么他的人连受惊的马车都控制不住。
我忽然间记起他也是个满手鲜血的魔鬼,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甚至就在刚才的牢房。
“你说的是真的?”我抽回了手,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可以亲自问他。”他抬了抬头看着我说道,然后继续拿起我的手,给我涂着药膏。
龙玉灵看着这个龙玉清住过的小院子,已经人去楼空,甚至经过了一番的打斗,真的龙玉清可能已经被人劫走了,所以才弄了个假的龙玉清进大牢来混淆视听,毕竟龙玉清死了,真的龙玉清才算是自由了起来。
他细细的看着这个地方,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好像什么线索都被毁了,只剩下一片狼藉。
银色面具的玉灵朝着千机阁的众人吩咐道:“发红色命令,找到龙玉清。”
他此刻的脑袋有些清晰,那个年怀柔一直恨着阡陌,有可能是造谣的,当夜的事情他当然知道是自己整夜陪着阡陌,一想到自己在牢里面对阡陌说的话,他刚说出口的瞬间便懊悔不已,看到她不可置信的心痛,他的心仿佛也像被掏空了似的。
他疲惫的回到了王府,管家急的团团转,这都半夜了,两个主子都还没有回来。
龙玉灵看到管家那么焦急,还以为是阡陌出了什么事情,急急的问道:“什么事?”
“刘尚书今日过来了,说想见女儿。”他暗了暗眼眸,他哪有女儿给他看,凉凉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往王妃的房间里面走。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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