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听到后面越加的心惊,吓的连跪着的姿势都保持不了的跌坐在了地面,脸色惨白的小声喃呢着说到:“臣妾,臣妾做不到。”
她没有想到此刻的太后有这样的阴谋,皇后娘娘肚子里面的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她的亲孙子,是皇家的骨血啊,太后为什么要下药害了皇后的孩子。
“你若做不到,哀家便亲自动手,到时候你承担着宴会所有的食品安全,皇后的饮食被人下了药,你这个惠妃同样保不住。”太后娘娘突然一改慈祥的模样,语气凌厉,面色狠厉的朝着惠妃说道。
“太后娘娘为何要臣妾来做这样的事情?”她见太后似乎发了火,有些气弱,颤抖着双唇问道。
“你若自己做了,到时候皇后的胎落掉了,哀家会一力承担,不需要你承担责任。”太后阴沉着面色缓缓的说着,她还是皇后的时候就见过很多的妃子莫名其妙的落了胎,这些对于她而言已经有些麻木,后宫之内本就白骨累累,冤魂无数。
惠妃看不懂这两者的差别,同样都是下药害掉皇后肚子里面的孩子,但是太后却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别,她心疼的看了一眼惠妃。
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个皇后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不止3个月,她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儿子罢黜后宫她可以暂时忍着,执意要立那个灵王妃为皇后她也可以忍受,但是唯独皇室的血脉上面她容不得一点点意外,必须是纯净的,那怀的孩子必须真的是尊儿的种。
她甚至都可以接受那个年阡陌这一胎落掉之后,哪怕以后再怀上尊儿的孩子都可以,但是那个孩子至少已经4个月,4个月前,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是灵王妃,就是这4个月的时间,他的儿子一步一步将这个女人夺到了自己的身边,养在长春宫内。
“难道你不希望怀上龙种的那个女人是你自己吗?”太后见惠妃不说话,又冰凉凉的反问了一句,燃起了她心底的期盼,是啊,若她也有孩子那该有多好。
看到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希望,太后了然的笑了笑的说道:“尊儿孝顺,我会让他尽量多去你宫里的。”
她心里暗苦,这三个月她都没有见过皇上的面了,皇上怎么会来到自己的房内,面上却要装作高兴的样子向太后谢恩,然后便告了辞。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跟在身边的宫女见惠妃朝着花圃走去,马上就要踩到那花朵上面了,轻声的喊了句。
惠妃潋了潋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长春宫的方向。
惠妃有些失魂落魄的出了坤宁宫,脑中细细的思索着太后娘娘的话语,看着今日的骄阳,阳光下面娇艳的花朵。
她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那时候她装束简单,还是灵王的王妃,却在养心殿前她就那么直呼着皇上的名讳,想必那个时候,可能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皇上和皇后瞒着所有的人罢了。
她即使直呼皇上的名讳,却还是得到皇上那么的爱护,如今虽然她被禁足在长春宫,但是皇上几乎除了早朝和批阅奏折的以外的时间都是在长春宫内。
这几个月来她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怎么争也争不过那个敢直呼皇帝名讳的女人。
至少她就没有胆子敢那么做。
她挣扎着,犹豫着,三步一回头的走到了自己的宫内,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从未真正的害过别人,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太后要害皇后娘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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