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打斗,营帐内的官员们听得心惊胆战,但是账外很快恢复平静,不少官员从账内探出头,打听情况。
一身华服打扮年轻人,一脸兴奋地对旁边的内官道:“赵高,刚才你看到了吗?沈先生的术法太神奇了,能分身,还能召唤神兽,我要让他教我术法!”
“公子天赋异禀,沈先生肯定愿意教你的。”一个内官一脸谄媚地说道。
“我这就去求父皇,让沈先生教我术法。。。疼疼疼。。。”年轻公子话还没说完,一个女子扯住了他的耳朵。
“胡亥,你要是敢去打扰沈先生,我扯烂你的耳朵,沈先生如今身负重任,你还想去添乱,胆肥了是吧?”女子身着青色襦裙,身边还有一位红袍女子,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气不打一出来。
胡亥连忙求饶:“姐,姐,我错了,我就是随便说说,阿弋姐姐,救救我!”
这两位女子,真是子衿和阴嫚公主,子衿没留在咸阳,跟着先生一起到了巡游的车队,阴嫚自幼与扶苏要好,经常出宫去扶苏府邸,认识子衿后,年龄又相仿,便成为了朋友,这次游巡,阴嫚也陪同着嬴政一起,在车队中,子衿和阴嫚形影不离。其实沈醉也嘱咐过子衿,帮忙照看皇室族人。
子衿拉看了阴嫚的手,对胡亥作揖道:“公子,先生不喜使用术法,所以一般也不会教人术法,术法不是嬉闹玩具,使用不当,会伤人伤己,公子还是学着有用的学问,以后可以造福百姓。”
胡亥看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女子,眼神中透着一丝贪婪之色,大声道:“阿弋姐姐,我一定好好做学问,将来治理秦国,到时阿弋姐姐可要帮我啊!”
子衿没有多说什么,拉着阴嫚走开了。胡亥看着子衿离去的曼妙背影,眼中的贪婪之色更加浓郁,对赵高问道:
“赵高,你说我去求父皇把阿弋赐给我,父皇会答应吗?”
赵高想了想,轻声劝道:“公子,现在切不可有这种想法,阿弋姑娘是沈先生的弟子,如今沈先生深得陛下器重,你贸然提出赐婚,恐怕会惹沈先生不快。”
“这样啊,确实,今日见到沈先生的术法神通,才知世上有神人。”胡亥难掩失望神色。
“如此绝代佳人,我不能所有,实在可惜。”
赵高谄媚道:“公子,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哦?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胡亥神色兴奋地问道。
赵高笑道:“此前,陛下与沈先生说定,阿弋姑娘会是未来的皇后,沈先生当时也没反对。”
“还有这事!”胡亥十分激动,转头又有些失落。
“可惜如今朝中大臣都觉得,扶苏才是未来的继承人。”
赵高怂恿道:“如今扶苏被贬至苦寒北郡,这次陛下巡游也只带了公子你一个王子,陛下未必没有其他想法,公子这段时间,可以认真做学,侍奉陛下左右,帮陛下分担公务,还是很有希望的。”
胡亥脸上重新恢复了兴奋之色,对啊,如今离父皇最近的王子只有我一个,我如今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皇位就是我的了。
已经走远的子衿眉头紧蹙,脸上一阵厌恶之色。阴嫚发现了子衿的不对劲,轻声道:“阿弋,胡亥就还是个小孩子脾性,你别和他计较。”
子衿摇摇头,表示无妨,胡亥和赵高的对话她是听见了的,这个胡亥,从小顽劣,而且还十分好色跋扈,他府上的宫女大多被他欺负过,如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见子衿不语,阴嫚也忿忿道:“这个胡亥,从小无法无天,父皇也不怎么管他,比起扶苏哥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这次巡游要带上他。”
子衿对阴嫚展颜一笑:“阴嫚,你不用在转着弯夸你的扶苏哥哥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嫁人的,你不用做红娘。”
“哟,阿弋,你都快成老姑娘,你先生不替你急啊,还是你等着项籍那傻小子建功立业后,回来娶你啊!”阴嫚打趣道。
子衿被阴嫚说得满脸通红,作势要打,阴嫚笑着跑开。其实阴嫚知道子衿心里的想法,哎,可惜你家先生是个闷葫芦,每天都守在父皇身边也不觉得烦,哪能知道你的心思啊!子衿也是闷葫芦,只会憋在心里,不敢和先生表明心意,大闷葫芦教出的小闷葫芦,绝配!
李斯安抚完收到惊吓的众朝臣们,现在营帐外,独自看着不远处的秦皇马驾。
临淄城下一战,有些传言传入了秦国朝中,但是秦皇对这一战的战报秘密封存,禁止参与过这场战争的士兵将领透露战况。
但是,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还是有一些传言流出来了,比如当时的国师在这场战争中突然消失,就有人猜测,秦国攻破齐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据说当时临淄城下,几千个稷下学宫的门生,用术法阻挡二十万秦军入城,稷下学宫的百家学士用术法抵抗秦军,双方伤亡无数,城下的稷下士更是没有一人活着,国师也在这场术法大战中被稷下学宫的术士杀了。
又有些将领私下讨论,当年到秦国担任公子扶苏先生的沈醉也在那场战役中,就是他杀了国师,并且差点以一己之力阻止了秦军入城,是当时的监军,公子扶苏出面劝降了沈醉。
李斯在秦国贵为丞相,知道的更多,沈醉如今可谓一身术法,惊天动地。李斯想到了自己的先生,身为儒家门生,但是百家学术都有涉略,不然也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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